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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掺不进她们的谈论,她只能惶恐地看着。最终,这场疲劳的对话由死火山终结。这素来不言不语不动不变的人站了起来,她宣布道:“由我带着百合上路。”
面对错愕的众人,死火山平静地解释:“如百合所说,前路理应由受伤最少的人去探寻,那其一是她,另一则是我。而我也算不上年轻。既然如此,就由我带领她上路。这是我的使命,是我出现在此的目的。”
这看似聋而哑且盲的女人突如其来的开口叫众人惊疑不定,因此没有人反驳死火山的话,甚至,赫托在她们上路后才回想起这是她的负担、应由她来完成。临走前,死火山对银器叮嘱道:“我去了,我会带着百合走向道路的末了。你们且好好修养,如此才能免受被死亡禁锢的徒劳的诱惑[6]。”
[1]衰亡:后来,因白雾叫步入它的人要么历尽磨难、痛苦地重返人间,要么在哀泣中迎来死亡,巫师们便以“衰亡”二字描述她们在白雾中受到的一切折磨,及这些折磨可能导向的结局。
[2]终生未能逃出:虽然银器在写本篇时赫托尚未离世,但她确实预见了赫托的结局。直至赫托死时,她依旧为那场大火而哭泣着。血以泪的方式流尽了,她在泣泣中停止了心的悦动。
[3]布满蛇躯和毒虫的草地:虽然银器一直以“遍布蛇虫之处”形容此处,但在未来,此处将拥有一个独有的姓名,即“矮乌地”。其中的矮是土地上矮草的修饰词,乌则取自遍布草场的剧毒之物乌头。
[4]众人的伤势:除却文内已经写明的赫托及百合的伤势外,托卡尔丘克的伤是她从赫托身上跌落后被利石剜开的,银器背部的伤系被林中的荆棘划穿的,死火山身上的淤青则是她在拖行着众人行进时绞紧的衣物留下的。
[5]两个最年轻的孩子一齐上路:根据后来死逝学派巫师对前辈们尸骸的辨认,实际上,这一行人中最年幼的应当是托卡尔丘克。死逝巫师们通过骨头判断出了这些开拓者们的出生年月,按照后来巫师的推断,赫托比百合要大上两个月,而百合还要比托卡尔丘克大上六个月不止。银器之所以认为队伍中最年轻的是百合和赫托,或许是因为托卡尔丘克在计算年岁时将前一世的年岁一齐算上了,因此没有人知道她这一世是如此年轻。
[6]免受被死亡禁锢的徒劳的诱惑:死火山是笼罩于“法无建立前的故事”上的一块巨大阴霾,对巫师而言,她的身世远比托卡尔丘克更神秘,她的行为远比麦仙翁更叫人错愕。她与银器交好,在银器的日记中,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又一齐逃离了人群;在银器的阐述中,死火山只是浑身雪白没甚别的病症,但她总将自己装得聋又哑且盲。她鲜少开口,鲜少行动,但她的每一次动作必将推进命运的到来。时至今日,巫师仍不知晓死火山究竟是什么流派的巫师,她展露出了一些在此之前未曾出现的巫术,除此之外,她的话也总有预言的意味。若单谈论此处死火山的话,那在结合了群鸟的歌声后,巫师们猜测,此处死火山所指的或许便是白雾中那尚不知究竟为何的事物的诱惑。她叮嘱所有清醒的人需提防其中的引诱,而麦仙翁因昏迷未曾听见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