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狗应有尽有》转载请注明来源:好看书吧haokanshuba.com
经过一晚上的长跪,院子里一大半的弟子倒下,呜呜咽咽地被人搀扶进屋内休息。幸好桦林事先做好预案,命厨房熬煮红枣枸杞参汤续命,这些弟子在温暖的练功房内被灌下一碗参汤,多半都已经恢复健康。
下半夜时刘砚辞突发奇想说饿了,厨房又熬了一大锅小米粥,他也不过象征性地吃了一小碗,大部分又给这些弟子们瓜分干净,这些弟子端着碗看窗外的雪和雪中继续跪着的人。一边看还不忘说风凉话。
“外面还有人跪着吗?”
“当然有,你们快看,都冻成冰棍了。”
“是啊,我现在想起昨晚我跪着的时候牙齿都打颤。”
“谁受得了这罪啊?”
“你们说他们谁最后能做掌门的徒弟?”
“还真不好说。”
“诶呀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虚静啊。”
“你可别乱说。”
“我哪里乱说?掌门出下这道题不就是给虚静的吗?人家命好,原本就是前任掌门的徒弟,现任掌门和他师哥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不照顾虚静?”
“也是,人家辈分不一样,管咱们掌门一口一个师叔,那叫一个亲热。”
“好了,你们可不要再说了。我看咱们小师弟虚疑也有点意思。”
“有意思又怎样,我听说掌门不喜欢他,还放出话去说再也不想在门中见到他。”
“真的吗?那他还比个什么鬼?就算跪到最后掌门也不见得收他为徒。”
“是啊,可他好像也铆足了劲。”
“白费劲,还不如像我们一样早点回屋休息,万一冻出个好歹,他也没有掌门这样的好师叔啊。”
“就是就是。”
第二天天蒙蒙亮,这些没有坚持下来的人睡舒坦了,三五成群地站在门外看戏,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弟子喜笑颜开对他们冷嘲热讽。
当刘砚辞踩着拖鞋端着一碗白粥和榨菜晃晃悠悠穿过厨房时又有三个倒下。他拨弄一双筷子趁着桦林不注意将他面前的咸蛋蛋黄挖走放进自己粘稠的白粥里。
“老头,今天战况如何?”
桦林还未说话,观非提溜着一位弟子走了过来,“掌门请示下,这弟子该怎么处置?”
“这是哪位弟子?犯了何事?”
刘砚辞见这弟子满身是雪,头发也已经被融化的白雪染湿,完全没有道士那般清冷的气质,反倒落魄得像街边乞丐,含含糊糊地又喝了一口白粥,眼皮微抬看向观非。
观非毕恭毕敬地对刘砚辞说道,“这人作弊,使用法术,要不是被我识破恐怕他能跪到最后。”
那些看热闹的弟子们纷纷咬牙切齿,“他怎么这样?”
“怎么能作弊呢?我们虽然没坚持下来,但是也没有作弊。”
刘砚辞搁下空碗,“哦,用法术就用法术嘛。”
观非一愣,高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云鹤派向来执法严明。请掌门处置。”
“处置?处置什么?”刘砚辞将这位弟子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合并二指将一股内力顺着他手腕推进体内,这位弟子顿时感受到一丝暖流进入自己身体。
刘砚辞问道,“你为什么用法术?”
那人浑身哆嗦,“因为想赢,想做掌门的徒弟。”
刘砚辞问,“知道错了吗?”
那人点点头,“对不起,掌门。”
“嗯。没事了,回屋里暖和暖和。”
观非向来对其他长老的弟子嫉恶如仇,他吼道,“掌门,你就让他回去了?”
那些失败的弟子也不太服气看向刘砚辞,似乎今日不处置这人他们就浑身难受。
刘砚辞问道,“不回去,难道还留着他过年?”
桦林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刘砚辞还算收敛了几分,“观长老你还想怎样处置?”
“当然是……得受一些刑法,按照云鹤派门规轻则杖刑二十,重则逐出门派。”
刘砚辞说道,“什么?逐出门派?你们这群老顽固就是总想把人逐出去才会搞得好端端的云鹤派才这么几个弟子。”
观非道,“掌门,弟子有错不得不罚啊。”
“哦,你能告诉我,他做错什么?不就是想做我的徒弟又熬不过寒冷,这不是错,是选择,是铤而走险的选择。况且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取消了他的比赛资格,而且他也遭到同门的鄙视。难道这么重的惩罚还不够吗?”
那些已经回屋的弟子中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句,“掌门,我们不服,他作弊了才能比我们跪得久。”
“是啊,他这样作弊就应该受罚。”
“作弊的就该重罚,不然别人都跟着效仿。”
七嘴八舌的,纷纷叫嚷起来。
“那么你们呢?”刘砚辞也不惯着,“你们要不要受罚?”
“我们……我们又没有作弊。”
刘砚辞说道,“是,你们是没有,但是你们一大早对那些还跪着比赛的弟子们冷嘲热讽影响他们发挥,你们该不该罚?”
“我们……”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刘砚辞冷眼看着他们,“你们以为我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就不知道你们心里那些小九九吗?我做不到也不能让你们做到,这种心态是最致命的。请允许我提醒你们,你们和今天作弊的那位,还有现在跪在外面的皆是同门。同门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刚刚还很热闹的内堂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接触刘砚辞的目光。
“同门之间应该互帮互助彼此照看,若是让我再看见你们这样,我先罚你们。”
众人答,“是,掌门。”
刘砚辞对观非说道,“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就送弟子回屋不必再来报我。”
观非还想继续说什么,可看刘砚辞如此决绝,自然也不敢继续说,点点头只能作罢。
刘砚辞倒觉得扫兴,看了看面前的空碗,似乎还没吃饱,又摸着肚子去厨房卷了一张饼。
“初白,你难得来一次云鹤,我带你去山上逛逛,山上真的有仙鹤哦。”
“仙鹤?虽然我读书很多,但你也不能骗我。”
“笑话,我骗你的时候还少了吗?”
初白无奈摇摇头,由着刘砚辞拉着自己出门骗自己。
一连三天,跪在门口的弟子越来越少,到了第五天夜里,门口的雪地里跪着的只有虚静和虚疑两位。
初白站在卧室里望着窗外跪着的方向担心地问道,“砚辞,你去劝劝他俩,不要让他俩再比了。”
刘砚辞刚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心里盘算今日如何上床睡觉,外面两人的事可以稍后再说,“啊…什么?哦……桦林劝过了,他俩不听,谁都不肯先起来。”
“会不会出人命?”
“不知道,看他俩造化了,反正我只收一个。”刘砚辞过来搂住初白的腰,“要不你和我说,你喜欢他俩哪个,我就收那个做徒弟好不好?”
“这是你的事,我可不参与。”
“那有件事你一定能参与一下。”
“什么事?”
刘砚辞贴在她耳垂上小声地说了几个字,惹得那只耳朵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好不好嘛,”刘砚辞开始实行他的胡搅蛮缠,“我承认我错了,但我就是想和你住同一间房嘛,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着让我睡好几天地板。”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当然!我这认错态度还不够诚恳吗?”刘砚辞竖起三根手指说道,“我保证什么也不干,就想抱着你睡。”
“不行。”
初白照旧关灯躺在大床上,刘砚辞叹了口气竟也不生气,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初白觉得自己过分,明明是别人的屋别人的床,自己霸着还这样仗势欺人,她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砚辞,你知道我曾经那些过去,关于牧如野的,虽然我一直保护自己,但这些回忆让我非常痛苦,我不能像其他恋爱中的女孩那样对你热情,也不能很快接受和你同床,你的热情会不会慢慢熄灭,有一天就转头对其他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刘砚辞一只胳膊枕着脑袋,也看着天花板,“首先我不认为你的那些过去不堪,或者说不堪的不是你,至于你不能这么快接受我,我也无所谓,毕竟你已经点头成为我女朋友了,天……你不知道我多高兴,反正你早晚有一天会是我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对吧,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加快速度推进。我们做道士的练功有时候一练就是几十年,你这种都是小case……”
“那你上来吧。”
“你别担心,我也不会太……什么!真的?”
“你动作也太快了吧。”
刘砚辞一股脑钻进被窝,“反应慢了怕你反悔。”
黑暗中初白那双眸子锃亮,望着刘砚辞,刘砚辞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睡吧,我答应你什么也不干就是什么也不干。”
初白慢慢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着。
刘砚辞轻轻挣脱初白横在他腰间的胳膊,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来,门口已经不见弟子,只有两个半截人高的雪人。他走道一截雪人面前低声说道,“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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