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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砚辞踏进幻境,一脚踩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领起来抛下悬崖一样无限下坠。
“这是怎么回事?”
刘砚辞心里没底,随着重力加速度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感到风如刀一般刮在脸颊两侧,脑袋一阵目眩。
“我不会一直往下掉然后就摔死在她的梦里吧?”
他想翻转自己,尽可能让屁股着地,如果脸先着地岂不是摔成了丑八怪了?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他感到恶心,正当想要呕吐时,眼前一片黑,刘砚辞只觉自己毫无知觉,脑袋一片空白。
忽地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刘砚辞猛然站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刘砚辞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摆着五六张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夹。那人挠了挠头,歉意地说道,“睡熟了吧。怪我怪我,我不该拍你肩膀。”
刘砚辞透过暗下去的电脑屏幕里看见自己映射出的脸,幸好没摔成丑八怪,可这里有时哪里呢?
那人见刘砚辞好像还没睡醒,问道,“怎么又通宵了?”
刘砚辞不知怎么回答,正巧有人敲门而入,是个年轻的女警,她满脸羞红地跑到刘砚辞面前,“刘队,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饭,你趁热吃一口,不然等会出案子又顾不上吃饭了。”
站在刘砚辞身旁的那个男人打趣地说道,“哟,小陈啊,你就带了一份早饭?怎么就知道给刘队,不知道给我孙队呢?”
那个漂亮的女警温柔口气不在,立刻说道,“你又没像刘队这样忙通宵,早上来上班自己买得了。”
刘砚辞无心那早饭,也无心他们的对话,他抬头仔细打量这女警,女警?穿警服?他跌进了警察局?刘砚辞翻看桌上的档案,上面写着【市局文档,严禁外传】的字样。
那个女警担忧地问道,“刘队这是怎么了?”
男人说,“你的刘队刚才起猛了,脑子还不清楚。没事,你去干活吧。”
女警点点头退出办公室。
刘砚辞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在初白的梦里他在警局上班,他是个警察?刘砚辞还没从这个设定中缓过神来,他伸直五指再试图弯曲,自己的感官都在。
刚才还开玩笑的男人一脸严肃,“砚辞,你怎么了?”
“没事,睡糊涂了。”
刘砚辞回头看向这个拍了自己肩膀和自己关系很近的男人,微微皱眉,那个男人身材魁梧,和刘砚辞一比竟不比他矮。
“刘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刘队?
这个男人乐呵呵地调侃道,“怎么了?不是说你昨天去相亲去了吗?怎么扭头又睡在办公室了?又没成?”
听刚才那女警叫他孙队。
刘砚辞依旧默不作声,不敢擅自开口露怯,孙队继续说道,“问你话呢!”
刘砚辞心虚地嗯了一声,“昨天我想起一些事情来所以晚上又回到办公室。”
“你这办起案子来不要命的劲得收一收。”
刘砚辞心想我在初白梦里是工作狂?她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这个孙队就像是话唠似地继续说道,“哎照理说不应该啊,我长得这样不讨小姑娘喜欢是正常的,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也每次相亲都以失败告终呢?要怪就怪咱这职业,有上班时间没下班时间。”
孙队勾着刘砚辞的胳膊,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也没灰心,你长成这样肯定有女人收,实在不行就内部解决。”
刘砚辞回了句嘴,“怎么?孙队这是嫉妒我了?”
“我天,警局哪个单身汉不嫉妒你?我们局里上至领导局长下至食堂打饭阿姨,只要是个女的都喜欢你。”
刘砚辞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但他没有心思留在办公室和这个孙队插科打趣,他现在首要任务是要找到初白,目标明确找到蛊引然后带她离开这。
可一个警察怎么能和医生产生联系?刘砚辞拿起桌上的手机,搜索市医院的地址,但那里并没有医院。难道要他开着警车一家医院一家医院找?
刘砚辞有些坐不住,抄起手机和桌上的车钥匙就要离开。孙队立马抓住他,“你小子怎么一上班就要开溜?”
“我没有。我要……”
“你今天可不能开溜,前天你前脚刚走,林局就来咱办公室,害得我在领导面前说谎,说你拉肚子去了。”
“那你今天也说我拉肚子。”
“不行,今天市里有监察下派,如果你再走了,我可兜不住。”孙队死活拉着刘砚辞不让他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孙队挂了电话,“行了,刘队,你想开溜也溜不成了,我们有案子了。”
“不是,我现在没时间去接什么案子,我要……”
“不管你什么事,先去现场再说。”
刘砚辞被孙队一把塞进车里,一路上孙队开车。
“我看你今天不正常,怎么神神叨叨的?”孙队乐呵呵地拿着女警给刘砚辞的早饭,叼出一个包子,“你吃不吃?不吃可就便宜我了。”
刘砚辞摇摇头,既然走不了,就看看从这个孙队口中有什么线索。
“孙队,我今天早上起猛了,脑袋到现在还疼呢。”
“我瞧你这样就猜到了,以前你都叫我孙猴子,哪里像现在一口一个孙队。”
刘砚辞尴尬地摸了摸耳垂,“我们今天要出的现场在哪?”
“在郊区,有钱人的别墅。是个凶杀案。”
“啊?”刘砚辞瞪大眼睛。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哦,不是,我还是没睡醒的缘故。”
“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我们到了。”
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口,铁门口的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像所有电视剧里拍出来的一样,门口围着看热闹的群众。
一个小辅警跑了过来,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刘队,孙队,鉴证科和法医已经到了。”
刘砚辞跟在孙猴子的身后进了别墅。
“这屋子就我这点工资,我几辈子都买不起。”
刘砚辞逐渐找到感觉,也打趣地对孙猴子说道,“你要是这点工资能买得起,纪委都得上门来查你,干活吧。”
孙队给了他一个笑,递给他一副手套和鞋套。
他俩在别墅门口,见到穿蓝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孙队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尸体有什么发现吗?”
防护服工作人员摇摇头,“法医正在勘验,目前没有发现。”
俩人来到二楼的书房外,不紧不慢地套着鞋套,隐约听见隔壁屋子里传来哭泣声。刘砚辞和孙队俩人同时回头,从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能看见隔壁屋子里的半张沙发,还有一双修长雪白的腿。
那个女人哭泣的声音并不大,但听起来却是如此痛彻心扉悲痛万分。
孙队朝站在一旁的辅警看去,那小辅警赶紧小声解释道,“是报案人。老孟正在给她做笔录。”
孙队点点头,对着正套鞋套的刘砚辞啧了一声,“你动作快些行不行?”
刘砚辞虽然见过死人,但作为警察出现场还是第一次,难免动作紧张,可当他一转身进入案发现场时他就愣在当场。
书房内那张牧如野的画像高高地挂在正中央,刘砚辞深吸一口气,看向坐在书桌后面安然已经死去的牧如野的尸体,他真的很难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如果说死的是牧如野的话,那么刚才隔壁哭泣的人……
“初白!”
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转过身来,诧异地看向刘砚辞。
站在一旁的老孟也诧异地看向刘砚辞,接着笔尖一顿,向后退了半步,小声地冲着跟进来的孙队问道,“刘队认识她?”
初白止住哭声站起身来,向刘砚辞伸出右手,“你好警官,请问你认识我吗?”
“我……”
初白不认识他?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砚辞身上,该怎么说呢?刘砚辞思索片刻,眼角看见堆在茶几上的几本杂志,灵机一动,“初小姐当然不认识我,可我想没几个人不认识初小姐吧。”
刘砚辞举起杂志,封面上赫然出现初白的照片。
“牧氏慈善机构的创始人。”
初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位警官也这么关心慈善,真是有心了。”
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和初白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她的穿着打扮完全不是初白本白。她的上衣是一件露脐的紧身黑色毛衣,下身是一件过膝的包臀裙,凹凸有致露出大长腿,将她的好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那双眼睛最为漂亮,只可惜她平时从不化妆,但眼前这女子略施粉黛却强调眼妆,这张妖媚的脸上还哭得憔悴虚弱,鼻尖由于哭泣透着可爱的红。她比现实中的初白更……让人心动。
孙队见刘砚辞死死地盯着初白,轻声咳嗽了一声,咬着牙说道,“喂喂喂,我们是在办案,你能不能等一下欣赏美女,尤其还是受害者家属。”
刘砚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可初白好似全然不介意,她忽略原本给她做笔录的老孟头,走到刘砚辞面前,糯糯地说了一句,“警官,是我第一个发现我父亲死在书房里。”
孙队感觉这两人之间气场不对,赶紧插入其中,“我们知道了,你先坐回去,我们继续做笔录。”
初白忽地情绪失控,哭倒在刘砚辞怀里,刘砚辞也全无避讳就这样抱着她。
大家纷纷偏过头去,有些和刘砚辞平时比较熟悉的同事则对他挤眉弄眼。初白的头埋在刘砚辞怀里,嘴里是抽泣声,可嘴角却轻轻上扬。
“我发现时真的是吓坏了。”
“我知道,我理解,谁第一次见尸体都是这样的。”
刘砚辞和初白认识这么久了,虽然平时口无遮拦,但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你先冷静一点,仔细回忆一下你回到家的情况。”
刘砚辞满脸彤红想要拉开初白,可那双细胳膊紧紧地抱着他的细腰,搞得他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