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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在桌上轻轻晃动,细看是有一根银丝缠绕在了刀柄处,银丝的另一头被玄万仇攥在了手里。
玄万仇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勾着手指,看这把断刀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声响。
玄策别过头去,说道:“皇叔,别玩了。”
玄万仇难得好心情,来到这里总算自在了几分,于是他对玄策的话充耳不闻。
冯鹤想要出声提醒,被玄万仇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这刀都生锈了,少了锋利,自然是比寻常刀剑难用。冯鹤为什么留这么长时间他们问不出来,不过几人的猜测却始终一致,这把生锈的断刀对冯鹤来讲有着很重大的意义,而冯鹤估摸着是个念旧的人。
玩儿够了,玄万仇把银丝解下来,收回袖中,断刀扔给冯鹤,冯鹤小心接过,嘴里嘀咕着:“注意点,割伤了会死人的。”
“知道了。”玄万仇摆手。
玄万仇自然知道,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冯鹤的态度,他扔的有准头,又注意了力道,只要冯鹤不傻就一定可以稳稳接住,不会伤了手。
冯鹤的态度始终摇摆不定,提到上京时还会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甚至有些话说出来格外吃力,像是下了莫大的勇气一样。
喻长风站在外边,抬头望天,没过一会儿,一只黑羽鸟落在了他肩上,他伸手去碰,一根羽毛在他面前落下,随后鸟儿振翅高飞。
喻长风微眯双眼,神色不悦,追杀令都下到他这里了?
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大军压境一样,喻长风侧耳听了一阵,对方有多少人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拔剑而出,精准的刺向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侧身躲闪过去。
刀锋相交的一瞬擦出火花,碰撞声传进酒肆里,玄万仇拦住了要冲出去的玄策,说道:“别急着出去,就坐在这儿看着这场好戏。”
玄万仇说完这话就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他慵懒地倚在门上,就冷眼看着这些人拼杀。
随着黑衣人的剑劈下来,战场上落下的伤在此刻发出一阵刺痛,喻长风强撑着抬手一挡,这一下震得他手臂发麻。
玄万仇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了块石头,眼看着喻长风故意把人往他这里引,玄万仇只好找准时机扔了出去。
黑衣人腹部被这冲击力度弄得有些疼,喻长风看准时机直接把他手里的剑踢了出去,又把他脑袋按在地上。
不多时,几个黑衣人全被绑了起来,全部服毒自尽了。
喻长风在旁边说:“没用的,他们完不成任务只能等死,与其被折磨一番痛苦死去,不如直接来个痛快,只是可惜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玄策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你惯会说些风凉话,现在这荒郊野岭的,尸体怎么办呀。”
冯鹤又把断刀背在后面,他走出来说:“尸体的事情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我挖坑还挺厉害的。”
翌日辰时,林间刮起一阵风,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又从树叶滑落至土里,此刻山间的路应当是泥泞不堪。
楼游看着面前的棋盘,对着玄羽书问道:“你的人应该动身了吧?”
“楼游,你能少说这种无聊的话吗,我的人都在封地,现在我人都被关在这里出不去,谈什么我的人。况且我的人想要过来必须要跨过北崇关,但据我所知驻守在北崇关的人是玄絮影的人,他对玄絮影可谓是忠心耿耿,挑拨离间在他们这里起不到一点作用。更何况这么多人直逼上京,若是每攻下一座城池就能得到他们的拥护,何愁不能取胜,就怕被当成叛贼一样捉拿,更何况我的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五万。”
楼游觉得玄羽书说的很对,他点点头,拿出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说道:“也是,如果可以反,那玄丹臣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不过你接下来就打算躲一辈子?”
玄羽书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楼游,没好气道:“不然呢?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
楼游对玄羽书这反应已经习惯了,随着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楼游问道:“想不想知道我隐藏了多年的秘密?”
怕玄羽书不信,楼游又说:“有关玄氏皇族的。”
“玄氏皇族”这四个字对玄羽书的诱惑力可太大了,于是他想也没想便欣然同意。
守在门外的江宴绪将这话全部听了进去,他一早就猜到玄絮影不动楼游是有什么把柄在楼游这里,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楼游破天荒地和玄羽书好好讲话,玄羽书自然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
出了门,楼游看了江宴绪一眼,说道:“你也跟着来吧。”
“我?”江宴绪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楼游绝对是没安好心,只怕这一趟他有命去没命回。
“就是你,走吧,你没有别的选择。”楼游说完这话就带着玄羽书走了,江宴绪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楼游听到身后脚步声时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楼游带人进了自己的屋子,随后转动墙壁处的柜子,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走吧。”楼游率先走了进去,待人全部进去后,楼游用力拍了下手边的的机关,身后书柜立刻挪回原处。
玄羽书夹在他们二人中间,听到声响后诧异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楼游笑道:“别这么大惊小怪,机关而已,你不会以为这里只是一处阁楼吧。”
回应楼游的只有寂静,楼游往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出现一道石门,楼游让二人转过身去,自己不知用什么方法把石门打开了。
“进来吧。”楼游说道。
玄羽书瞪大了双眼,这里挂着许多把生锈的断刀。
楼游解释着:“尘封三十二把断刀,每一把都是为死士阁位高权重的长老所用。人死了,刀就被砍断,悬挂在这里算是留了一个纪念。”
江宴绪看着断刀下面悬挂的木牌。
“每一把断刀的下面都会挂着一个木牌,木牌刻着他们的名字,你们所见到的只是死士阁最不起眼的一个秘密。”楼游往前走着,这里很大,好像没有尽头。
玄羽书和江宴绪对视一眼,二人皆是惊讶于死士阁还有这种地方。
还不等二人说话,楼游的声音响起:“我每杀一个人,这面墙就会多出一把兵刃,如今细数了下,约莫一百多把兵刃。”
楼游话音刚落,玄羽书就觉得后面凉飕飕的。他来这里是看姓玄的秘密,不是听楼游吹嘘自己平生做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
江宴绪和玄羽书的想法不谋而合,二人皆是一阵语塞,不过他却在众多兵器之中看到了明秋水别在腰间的长萧。
江宴绪竭力的忍耐,右手不受控制的发抖。
楼游感觉到了身后江宴绪的不对,他就是要试探他,看他什么时候露出马脚,只是人比他想的要脆弱,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快要压抑不住自己了。
几人往前走,面前是一个柜子,一封接一封的信叠在上边。
“这是玄氏皇族和历任死士阁阁主往来信件,你们可以一封封的看下去,也不用担心是我作假诓骗你们的,那上面明晃晃的印可说不了谎。”
楼游说着就把信拿给玄羽书看,玄羽书脸色不太对,越看越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楼游在一边说着风凉话:“你一直以来的疑问如今有了解答,你不开心吗?”
玄羽书攥着信的手愈发地紧,把信都弄皱了。
江宴绪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只见玄羽书脸色惨白,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呼吸不通畅一样,胸腔也开始剧烈起伏。
“难怪,难怪先帝不待见我。”玄羽书知道真相后连声父皇都不肯再叫了。
楼游此刻还在煽风点火:“因为你不是他的亲儿子,玄絮影就算出身再差,到底正统。”
玄羽书把信撕了个粉碎,随后撒气似的朝着上空一扔:“哈哈哈哈,说什么混淆皇室血脉,自古以来坐上皇位的才是正统,东平那几位皇帝血统倒是纯正,不照样落了个国破家亡的凄惨下场。”
楼游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晚了,他明里暗里都在向着玄羽书,所以在玄羽书身败名裂后他百般试探玄羽书的态度,在看到玄羽书认命时他心有不甘,觉得自己辅佐的人不该是这样,于是他计划着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玄羽书,原本玄羽书受到不公,心里多少会有些怨,此刻知道这个消息就转化为了怒,所有人都在欺瞒着他,看他傻傻的为皇位谋划。
从这里出来后,玄羽书就下定了决心造反,他先是让人去联络自己的人,又找人去和玄丹臣的旧部谈判。
而上京知道这个消息时快速做出了抉择。宁亭靖让一阁和三阁的人去拦住死士阁派出去的人,又让高文寻四人去通知驻守在北崇关的楼砚以及幽州的郑武。
此次虽不能同行,但他们的目的却是一样。
楼砚得此消息立刻调动人马,玄羽书有多少人他心知肚明,一直不动就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此次这二人带着上京的信,他终于可以动手,但他自己的人怕是不够,要去雍州借兵。
玄丹臣的人原本就被处理的差不多了,郑武特意让人蹲守几日,凡有出来扰乱民心者,抓。
楼砚和郑武的动作很快,才几天的时间就把人解决了,只是这一次的伤亡较重。
玄絮影的意思是二人平定叛乱有功,当赏。
玄羽书这只还没长大的虎太过急功近利,他的贪念更是被扼杀在这里,楼游得知这个消息时怒意更甚,装都不装了,直接让人把江宴绪和苏宁舟关了起来。
江宴绪假意投降,要把从前所知道的告诉楼游和玄羽书,趁着这个时机,苏宁舟敲晕了守在门外昏昏欲睡的死士,一把火点燃了这里,趁乱逃了出去。
这火很快就被浇灭了,楼游掐着江宴绪的脖子恶狠狠的问他是谁,江宴绪什么话都不肯再说。
楼游点头,把江宴绪扔给饿了几天的死士,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只要江宴绪足够有本事,他就可以杀了那些人自己逃出去,没本事只能等死。
江宴绪和四个人关在一个铁笼里,身上的兵刃都被拿走了,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
四人见到江宴绪就像是饿虎扑食一样一起凑了上来,江宴绪一躲再躲,幸好这个铁笼比较大,那四个人脖颈处还套着铁链,再加上那些人饿了几日,体力跟不上。
这一次江宴绪虽然活着走了出来,但也受了伤,他被楼游丢到了另一间笼里。
夜里,寒风阵阵。
玄羽书来看他,并问了一个问题:“不如你说说你为什么而活吧。”
江宴绪听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而活?你自己听听你问的是什么狗屁话。我说的好了,你会放过我吗?”
玄羽书坚定的摇头:“不会。”
江宴绪别头不去看他:“那我更不能回答你了。”
玄羽书拿了壶酒在这里喝,距上一次去楼游屋里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摧毁了他最后的信念,他的势力土崩瓦解。
原本有三成的把握取胜,这一次一成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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