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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上京都是风平浪静,可隐患迟迟未除,人心难安。
四阁的人这些日子都尽可能地不出门,高文寻回了趟家,从他父亲那里探得一个消息,玄万仇就快要出现了。
江宴绪压下心头疑虑,玄万仇的出现势必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他们如今已是束手束脚,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只是没想到玄万仇会出现的这样快,高文寻刚说了这句话,下一刻容雁就推门进来说玄万仇出现在了醉仙楼。
醉仙楼下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几人只能在对面茶铺坐下。
玄万仇原本在自顾自的喝着酒,不多时,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玄万仇抬头看去,面具遮住了那人的上半张脸,时隔多年,玄万仇依旧认出了他。
“皇上。”
玄絮影“嗯”了一声,说道,“出了皇宫叫我什么都行。”
玄万仇盯着玄絮影的面具出神,听到这话点点头,问道:“那你就这么正大公明的走进来,不怕被人发现?”
玄絮影不答反问:“你猜楼下会不会有我的人?”
玄万仇轻笑两声,倒是他低估了玄絮影。
玄絮影道:“你在这里现身,势必会引起诸多人的关注,有把握活着走出去吗?”
玄万仇看着半敞开的窗子,楼下的喧闹声实在是大,吵的他头疼。
玄万仇撑着脑袋调侃道:“没把握,但不是有你在吗。”
“所以我就是你要钓的那条大鱼?”玄絮影尾音上挑,带有笑意。
玄万仇“哈哈”笑了两声,算是默认。
玄絮影不再和他说笑,一本正经的问:“说吧,千辛万苦也要和我见上一面,为的是什么?”
“当年我的离开似乎并没有让一切事情终结,如今我的出现却引得那些人对我穷追不舍,我想过安逸的生活,可这个世道不准,那些人不准,所以我要让他们的恶行暴露在天光之下,叫他们无处可躲,好让他们知道得罪了我,就别指望能够轻而易举地脱身。”
玄万仇不明白,他本打算带着证据永埋地底,为何还有人一定要把他从地下挖出来,再把证据亲自烧毁,难道毁了证据就可以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玄万仇不想懂。
玄絮影看着玄万仇放在一旁的包袱,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的那些人握着北疆的命脉,但凡摧毁一个,都是断了北疆一条生的希望,而如今不同了,那些人的位置早已经被别人取代。
这个时候的玄絮影不需要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可以随心所欲。
玄絮影拍了两下手,门外官兵立刻推门进来。
玄絮影道:“抱歉了,只能用这个方式带你出去,你放心,我的人会护你周全。”
玄万仇点头,他的身上仍旧背负着七皇子谋反之事,想要正大光明的离开是不可能了。
从醉仙楼出来后,玄万仇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江宴绪,他小幅度的摇头,江宴绪冲他举起茶杯,像是在以茶代酒,隔空敬他。
与此同时,宁亭靖去见了曾典。
马车驶到曾府门外,宁亭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如今看曾府这块牌匾倒也真是感慨万千,曾典和妹妹相依为命,二人挤在茅草屋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在下人的带领下,宁亭靖去了书房。
他们二人在书房商议着近日来的事情,门外和屋顶都叫人守着。
宁亭靖看向曾典,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不急。”曾典静静看着心腹传回来的消息,“玄羽书那里已经开始着急了,毕竟玄策和喻长风都和他撕破了脸,他们二人一走,就犹如断他一臂。”
宁亭靖做不到曾典这样平静,他沉声道:“可他最大的后盾不是玄策和喻长风,而是玄丹臣的旧部和手握余家兵权的余方。”
“玄丹臣的旧部。”曾典点点头,宁亭靖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这点事不至于让他日日惦记着,他劝道,“宁亭靖,你太把他们当回事了,玄羽书败局已定,现在只待皇上一声令下。”
宁亭靖垂下眼眸:“可他死了,你也不会活。”
宁亭靖这话说得的确对,可这本就是他们一早就商议好的,现在也不用怜惜他的命。
“我说过,一生追随殿下,供殿下差遣,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命不再属于自己了。”曾典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他仿佛看到玄玉安站在他面前,他又回到了当年。
明明玄玉安比他们小,却还总是装出一副少年老成。
玄玉安克制了一辈子,最讨厌肮脏的东西溅到自己身上,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在替他动手,他这一生都没有什么污点,除了谋反之事。所以在他下大牢时曾典没有去看,曾典想全了玄玉安最后一份体面。
只要不去看,他就永远都是那个从容大方、举止文雅的七皇子。
曾典也知道这是在欺骗自己,可当时别无他法,在别人指责他狼心狗肺时他也只是隐忍不发,他们说的对,七皇子不止给他指了条明路,更是倾尽一切只为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他却在玄玉安出事后断绝一切关系,明哲保身。
现在已经过去太久了,玄玉安的容貌他都快记不得了,可他们经历的每一件事仍旧记忆犹新。
宁亭靖听后心里五味杂陈,当年计划这个的如今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只有他能够功成身退,可他的身体又能坚持多久?
前段日子玄絮影让太医为其诊脉,太医支支吾吾的回话说宁亭靖忧思过重,旧疾复发,恐时日无多。玄絮影听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宁亭靖站起身拦住了玄絮影,他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年少时他还可以逞英雄,可现在的他不行了。
玄絮影失魂落魄地坐回了位子上,他偏过头去,泪珠一颗颗地砸在地上,最后只撂下一句话,让太医想办法,务必要让宁亭靖多活些日子。
这个消息玄絮影让人瞒了下来,只有他们三人清楚。
他记得他教玄絮影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离别,学会放手,有些东西攥的越紧,流逝的就会越快。
宁亭靖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曾典,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地下相遇,恐怕那时曾典会震惊到语无伦次,最后心里想的话全部化作一声声叹息。
曾典摇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回想从前的事,他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樊蔺可以为咱们所用,至于死士阁的简卓君,我没有十成的把握说他一定效忠于我。”
“既如此,那就只能……”宁亭靖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哄闹声打断。
二人警惕的对视一眼,曾典推门而出,只见守在门外的小厮拼命阻拦简卓君,而简卓君则是抱剑而立,目光锐利的盯着小厮,好似他们是什么仇敌一样。
曾典有些头疼,说道:“进来吧。”
得了这话,小厮这才让开,简卓君“哼”了一声,得意的大步往里走。
简卓君进来后说道:“你有句话说错了。”
曾典和宁亭靖对视一眼,皆是搞不清楚简卓君怎么会白日里正大光明的走进他的府中,至于简卓君的话,想必他们所言全都被简卓君听到了。
曾典诧异地问道:“什么?”
简卓君把佩剑放在桌上,懒散的坐下,说道:“我和楼游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玄羽书和他已经达成了共识,既如此,我们便是仇人,我绝不会和杀我师父的人成为盟友。”
曾典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道:“盟友什么的先不谈,这是我的府邸,不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
“我知道啊,我是从后面翻墙进来的,况且我这个人随性惯了,咱们两个虽说也就合作过一次,但一次之后一定还会有下一次,你不知道的东西,我给你答案。”
“代价呢?”宁亭靖可不相信简卓君会弃恶从善,他来找曾典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简卓君面上笑着,嘴里却说出无比狠毒的话:“我要楼游那颗项上人头来祭奠我师父。”
简卓君这话在他们意料之外,毕竟他从没有暴露过自己的恨意,每天坐在屋顶,这里的下人只觉他这个人神秘又散漫,从不会往深了想。
宁亭靖把那心腹传回来的消息当着他们二人的面点燃了,他说道:“可你知道的东西,明秋水也清楚,我与其和你周旋,不如去问明秋水。”
简卓君一脸坏笑地盯着他看,说:“可他如今已经音讯全无了吧。”
宁亭靖轻咳两声,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要干的这件事不便透露给任何人,作为他的挚友,我不想说。”
宁亭靖是信这话的,明秋水和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住在天枢阁也是因为他的两个徒弟。
这时,耳边传来敲门声,曾典说道:“进来。”
那人小心的靠在曾典耳边说话,曾典听后紧紧皱眉,他烦躁的挥挥手,那人退下。
难怪简卓君不怕被人发现,合着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玄万仇身上。
宁亭靖不由得问:“怎么了?”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和我进宫。”匆忙之下曾典也不忘警告简卓君,“你可以随意进出,但我这里的东西你不许随便碰。”
简卓君笑着点头,明明前些日子还是他跟在曾典身后,如今他们怎么好似平起平坐了呢。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呀,今天有点忙,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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