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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亭渊到了快黄昏时才离去,离开的时候弯了眉眼,还拿上了一坛菊,花酒,说这酒好要拿去与同僚喝。
郑质送他到门外。殷殷地看着自家的哥哥步履稳重地离去。看那活生生的人还穿着素白的锦袍,在夕阳晚影里回过头来低声和暖地嘱咐他定要好好养病。
以彼之报,还施彼恩。哥哥从来都在等着他醒悟过来,像今天这样,便是兄弟俩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也是好的。
前一世里,到底是他凄哀妄误了多少好意?
这一世里便是他当牛做马,又怎么偿还得够哥哥的恩情?
郑质笑的时候眉眼浅淡,待到送走大哥,对着郑亭渊离去的方向满目哀伤。
忽而轻轻蹙起了眉头。
“大哥这个时候了,莫非要去内院不成?怎么往里走?”
回思危院,该是从左才对,怎么往右走了?
“公子。”
云竹纠结着揉着手里的帕子。“公子忘了,几日前,公子让人把从咱们院子到思危院的路给封了?”
“。。。。”
“封了?”
郑质眉头越皱越深,抿着嘴,委屈又为难地咬了咬略显苍白的下唇。
“嗯。”
云竹重重点头。她为了那墙结实些,还特意嘱咐做工的小厮多砌些砖头。老早就不想看到秋葵那小蹄子了。
“唔。”
郑质只想羞愧地捂脸。怎么会做那么混账的事呢?这院里砌墙不合礼数不说,大哥看到怕是堵心又伤心。
“这几天睡得不好。好些事都忘了。”
郑质扶着额头,踉跄一步,被云竹赶忙扶住。
“公子还是回去歇息着吧。”
云竹叹口气。小脸通红地连忙扶着郑质的腰。生怕他摔了再磕到哪儿。
郑质再怎么说也是十五岁的年龄了,饶是没郑亭渊魁梧挺拔,也是身姿直立的。
好在郑质不是真要晕倒,不然光凭着个小丫头又怎么扶得住他?
“云竹,好云竹。你挠到我痒痒肉了。”
郑质笑笑。站稳了,低头含笑望着竹。
“啊?”
云竹像是被烫到般,赶忙收回手来,老老实实低头站着。
“我方才看世子系的腰带倒是精致。”
郑质迈进屋子去,忽然道。
“啊?”
云竹反应不过来,眨眨眼。呆呆地看着世子。
方才不是还在说墙?怎么又扯到腰带上了。
“那腰带是秋葵为世子专门做的。自然与咱们府里的绣娘做的不同。”
云竹便是糊里糊涂,面上也说得客气。可心里倒是不屑地撇撇嘴。
秋葵那丫头,仗着自己绣工好些,世子的所有贴身的衣物都大包大揽。她去绣房里的时候听到那些绣娘们不知暗地里说道多少次了。
世子的衣服,她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上赶着做,忒不知羞。
“秋葵?”
郑质点点头。“方才跟着世子的丫头?”
那姑娘原来叫秋葵。倒是个好姑娘。
“嗯。是呀。”
云竹听到郑质提起秋葵的时候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她打小便跟着世子。”
“云竹。”
郑质忽然轻轻一笑,像是风吹动了铃铛,叮铃响。“你家公子也想要条那样的腰带。”
“公,公子。”
云竹忽然一抖,憋得脸色通红。“公子若是想要,云竹央着秋葵也给公子织一条便是了。”
“秋葵织的算什么?他又不是我的丫鬟。”
郑质慢慢往回挪。精致的侧脸无暇,显得宁静又秀雅。郑质聊聊歪着头,那双潋滟的眸子像是会动一般,对着竹眨了眨。“云竹去学学吧。学好了,公子我有赏。”
“啊?”
云竹一呆。苦着脸应了声。“是。”
公子这到底哪里来的兴致?她和秋葵恨不得见面就掐,哪里好到能和她坐一起的地步了?何况还要专门去向她请教?
“嗯。”
郑质唇角一勾。端得儒雅温柔。“你日日还要伺候我,是不是时间还有些紧?”
“啊?还好。公子若是想要。奴婢多抽时间去思危院便是了。”
云竹讷讷道,心如死灰。
“嗯。既然去思危院。便把那墙给拆了吧。”
郑质轻轻皱眉。“若是日日绕到后院去,让施姨娘看到了,问起来。免不了又要来我这儿闹。”
“是。”
云竹简直要哭泣。她怎么忘记了后院里还有个施姨娘。若是让施姨娘知道公子让自己去思危院走动。那还不得气得冒烟?
夫人自打走了,这后院就不安稳。不然施姨娘也不会那么不知礼数,一个姨娘,非摆得当家主母的谱,天天反了天地闹。不知给自家公子惹了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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