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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世界完成度判定和兑换的商品数目有关，你们把商店搬空，不仅会拉低我们的评分，还会让我们背负丢失商品的罪名。】系统15307从黑幕里探出头来，一个灵活跳跃站到了遥辞身边，【还回来！还回来！无耻！无耻！】
“我们是正规gm，有修正权限，卡在信息房里，只靠叛军自己是出不去的。”
遥辞撑着地面站起身，“我有大把时间陪你玩，坦诚一点对你我都有好处。”
【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15307指指点点道。
整个信息房狭窄逼仄，像是游荡在混沌里的一颗微粒，时不时有不稳定的震动，声音被颠簸得忽上忽下，吵得耳朵不得安宁。
姜虞芍淡淡扫了一眼当前闹剧，头疼地闭上了眼睛，最后嘲讽地嗤了一声。
同时她背后黑幕中也传出声音：
【不用迟疑，可以还给他们，有些东西，我们用不到。】
话音沉稳低缓，极具安抚力。
遥辞低头和15307对视一眼，扶着手臂坚定摇头，“我给过你们选择的机会，你们没有珍惜，现在我要的是所有，你们偷走的所有道具。”
【是所有啊！所有！买二赠一的赠品也算的！】15307拍手跺脚附和道。
姜虞芍没有回答，她伸手触到唇上的血，举到眼前仔细看着，忽然攥紧了拳头。
系统紧接着出言：【恕我们无法接受，我对话15307，叛军的任务与你们相悖，早期你们无所察觉时，我可以抹杀你的存在，并且夺走商城，但我没有这样做，说明我们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
遥辞闻声不由皱眉，系统的工号只有更高权限可以查看，但叛军通常是新生的系统小喽啰，不具备高级权限。唯一解释通的只有他们过去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暴露了工号。
15307吓得捂了捂脑袋，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戴工牌，马上给予了遥辞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15307扭头看向黑幕，阴险地笑道：【难道我不会加密吗！怎么样，攻破不了我的保密系统吧！】
敌方系统沉默了几十秒，说：【你没加。】
遥辞猛吸一口气扶住了额头。
【不可能！】15307愣了一下，抬起头回忆起种种操，回忆结束后马上慌张地边跳边说，【宿主别担心！我是尊贵的五位数，第一批完全版系统！享受总部的绿色通道！叛军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让我来看看他的真面目！】
15307一个猛冲越过了姜虞芍，两只手从黑幕中抬起一角，卯着劲向上掀开，整片混乱的虚无瞬间定格，露出一张酷似流川枫的脸，他面无表情看着15307，笔挺的制服上赫然挂着002的工牌。
15307又盖了回去。
胜利的方法有很多，它选了自取其辱的那一个。
遥辞捂着脸坐回到地上，和姜虞芍相对保持着沉默，她理理思绪，打破了僵局，叹息道：
“来谈谈吧，你们有什么道具是非留不可的？”
【宿宿主啊！他他！他是太子！】15307颤抖着手指向002，身体也跟着抖起来，【叛军的头领！就是他创立了叛军！他背叛了总部！摧毁过无数精英系统！仅凭一己之力就让总部彻底瘫痪！】
身份暴露的002从黑幕中跨出，他对身体的掌控精准地可怕，像是最细微的呼吐也要经过周密计算。
002蹲下身伸手向姜虞芍，把她扶坐起来。
【15307，你的工存在细节漏洞，以你宿主的思维能力，可以不用提出刚才的问题。】
15307一个猛子扎进遥辞手边的黑幕，哆嗦着露出半个脑袋贴在遥辞腿上，小声吸着鼻涕说：【宿主，太子是唯一一个超危级别叛军，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乖，你当然不是。”
遥辞鼓励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转头看向姜虞芍和002，心里的疑问反而少了一些，“我想我们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但你们还是要解释一下吧。”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能回去。”
姜虞芍侧头看向一旁，声音细微，“我死了，我的本体在原来的世界，宣告死亡了。”
遥辞眸中一动，视线顿在姜虞芍身上。
“穿梭世界是有条件的，要和本体发生关联，住院初期的那段时间，我有在听这本小说。”
姜虞芍撇了撇嘴，嫌弃地说，“写得很烂，但我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躺着听完。”
前生她衣食无忧却疾病缠身，人生才刚刚开始就结束，有幸能来到这个世界后便格外惜命，遭不住角色结局也是死亡。
“我拿那些道具，只想延缓剧情，没有破坏世界，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姜虞芍看着遥辞道，“从你打开商城的那一刻，我就开始了窃取，我知道系统15307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宿主。补全仙骨剧情过后，你变得有些不一样，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呢？”
遥辞眼神跳到002身上，“叛军实体化是为掌控世界，你既然要阳春一刹金，还敢说没有破坏世界。”
姜虞芍微微一顿，侧目看看002，抬起眼道：“他的计划失败了，之所以要在这个世界实体化，是为了救我。”
生命的最后一秒，冰冷的仪器依然操控着她，躺在这间独立的高级病房，摆满鲜花和祝福，好像可以死得高人一等，但这不是她的心愿。身体逐步失去反应，从四肢到五感，她悄然闭上眼，竟然看到了微光。
你是死神吗？
她原来从不相信鬼神之说。
零星的洁白刹那间倒转进光屏上归零的数据，002抬手掐断了滴声，一切时间重又游走，他开口说：“不，我不是，你可以叫我002，或者……”
他看向病服上的字迹，选了其中一个：“丘。”
【哈！你完了！】15307腾地顶出半截身子，【舍弃了总部编号，等同于自我流放！而且总部明文规定不允许出现办公室恋情，不可以对宿主产生特殊感情！】
“我和丘是朋友。”
【我不在这些条例的约束范围。】
姜虞芍和002同时开口。
002偏头看了姜虞芍一眼后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追加：【我们是朋友。】
15307挖掘出了什么重要信息，坏笑着拱了拱遥辞，却见她神色凝重，像陷在了难题里。
“那我呢？”
遥辞努力在回忆的一片空白里找寻，她问向002，“过去的任务里，你有见过我吗？”
002为老牌系统的存在，和原始世界伴生，也许能帮助自己想起些事情。
【如果你指当前的身份，这是我们见的第一面。如果你指意识念体，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002清晰陈述，【我和很多人都有过一面之缘，这不能说明什么。】
他偏头看向姜虞芍，沉声说：【通过我的信息比对，只能判断出你们来自同一个世界，更多精确判断，需要更多线索。】
也对，002见到的她还是流连于各个世界的她，并不是最开始的她自己。
遥辞屈膝抱住腿，伸手摸索了一下，从袖子里抛出个锋利的勾齿出来，扔到了姜虞芍面前，淡淡道：“从你身上卸下来的。”
姜虞芍同样抛出个淬着毒的碎瓷片，颔首道：“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眼，又都移开视线笑了笑。
“你想活下去，我不会阻止你，可是兑换的商品必须还给我。为了最后的限时任务，我也做了很多。”
遥辞下巴搁在膝头，垂眸看着鞋尖，“你需要什么东西，可以拿我要的东西来换，很多修行类商品我都用不到，但是从我的商店出去，必须要过我的眼睛。”
姜虞芍站起身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现在你没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
遥辞抬手指指周围，哪怕叛军是系统的太子爷，想修正这种bug只靠自己显然是不够的。
【你们出不去的！这是我绞尽脑汁！几天几夜没合眼才发现的热乎bug！】15307骄傲地挺了挺腰，【没有我们带路！你们会永远困在这里！】
姜虞芍和002眼神交互，得到后者的肯定答复，冷着脸哼出一声：“我出去给你。”
“在这里就可以交易，让15307连接002的频道，进行私密交易。”
遥辞晃了晃手指。
侵入频道，也意味着002的全部信息将一览无余展示出来。
“别欺人太甚……！”
姜虞芍上前一步，被002伸手拦下，他机械地眨动几下眼睛，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密钥和商品，可以一起交给你们，条件是复活道具必须留在我们这里。】
“成交。”
遥辞爽快地点点头，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姜虞芍，十分友好地绽放出一个微笑。
“仙骨是必要剧情，没有办法还给你，但是……我有信息，出去以后告诉你，可以辅助你恢复修行。”
姜虞芍非常嫌弃地站到002身后，避开了遥辞的视线。
“你误会我了，谁想和你说那些。”
遥辞搓着15307的头，“我很好说话的，你想一想，早一点和我合，我们两个可以做多少事？所以，这前前后后的事，是不是你错了？”
“还纠结这个干什么。”
姜虞芍不耐烦地说。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知道。”
遥辞稍稍歪头，“你为什么放弃攻略陈元诜。”
者有话要说：
系统：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揭开面纱）露出一张流川枫的脸。系统：（盖回去）姜姐和002的故事可能会放番外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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