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拿捏纨绔昏君》转载请注明来源:好看书吧haokanshuba.com
差不多。黄泥糊窗,茅草作顶,能看出有不少修修补补的痕迹。
虽然又破又烂十分老旧,但门前屋后很规整,没有像其他的贱民房那样杂物乱放,甚至连杂草也清理的很干净。
脚下的泥土里夹杂着一些谷类的碎壳,傅常懿踩了踩,想起来第一次遇见对方就是在舂米所,估计常与粮食工作打交道。
看守说对方这几日休假,应该在家。他尝试轻轻地推了推木门,发现推不动,锁着。
难道不在么?
他想了想,绕着茅屋转了一圈,忽见一侧窗户没有合严,他试着拉动,从窗沿内侧掉下来一根细长的支杆。
傅常懿弯腰捡起,一阵微风吹过,被里面飘出来一张纸盖住了脸。
他抓下来,发现不是宣纸,而是较为廉价的麻纸,触手粗糙而劣质,上有字迹,淡淡的石墨气味。
粗略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是状告本地陈员外家的儿子陈潘打死北司圜贱民杨连,以及其霸占良家女,侵吞良民地等一系列恶行。
纸张上的字迹娟秀工整,笔力却又兼具锋芒。行文简练,字字控诉,读下来令人气愤于被告的所作所为。
傅常懿诧异于竟然有人为贱民书写诉状,而且不像是一般的刀笔吏所写,用词更有水平。
正看着,视线下落到最后的落款,状告人一列中有好几个名字,最后是“齐欢”二字。
他正猜测这诉状莫不是臭小子写的,忽然屋里传出了一声极压抑的细微低吟。
他将状纸一卷,轻掀起窗户,向内看去。
只闻见一股苦涩的药味迎面扑来,而屋里也不是没人,柳齐欢正蜷缩成一团侧躺在炕上。
傅常懿略思索了一下,用手里的支杆撑住窗户,撩开衣袍下摆,长腿一伸跨过去,靴踩桌案,轻声进入屋内。
扫视屋内陈设简朴,灶膛冷灰未烧,看出是一人独居。
他看到门上的锁扣,构造机巧,研究了几眼放下,又转头看向炕上。
茅草铺底,上面只铺设一层半旧的床褥。对方窝在被子里,依然毫无所觉地昏睡着,没察觉出自己进来。
他没有弄出动静来,缓步上前,捏住被角。
手感很薄,有淡淡的稻草气息,不似那些赌徒贱民汗臭难闻,倒也还算干净。
柳齐欢的头发因睡了半宿微微蓬乱,额头有渗出的湿汗,一张脸素白无甚血色,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脸颊边的右手瘦得血管微凸,半攥着拳头,手背掌心都有些擦破的痕迹,是采石场劳动留下的擦伤。
傅常懿细细打量她的面容,心道臭小子的长相尚可,当然相比起他来还是略逊一筹,有点男生女相,看久了还算顺眼。
他又一次尝试在记忆里翻找这张脸,但确实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印象。
考虑许是之前中毒导致的记忆有损,想不起来,便懒得再想了,不如直接问,反正他这回是抱着结交的心态来。
毕竟天底下敢跟他爹对着干又没死的人,这臭小子算是头一个。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对方叫起来,柳齐欢却忽然动了动,干裂起皮的嘴唇嗫嚅出声:
“水……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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