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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她移到外院是因为天气好,可见前几日该是阴雨天。
“你们因何等在那里,谢至是不是你们杀的?”
“想必郡主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我们就是为了杀谢至而去。不过我很好奇郡主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难道你早知皇后与戚家不合?”
“我没有手眼通天之能,只是记起来你书铺里的香和谢至尸体附近的香味一样。”
“那香是尸油炼的,它最大的用处就是掩盖血腥味,碰巧两次都被你遇上。”
无意瞥见戚行宣干裂的嘴唇,祝泽世本想给他倒一杯茶,但听见这话时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任凭沸腾的茶水无休止往烈火中跃。
她想起了那个小尼姑,和眼前人当年手起刀落的冷血模样。
“你听,这声音和烙铁落在肉上的有什么区别?”
祝泽世玩笑到,但戚行宣并不言语。
茶水还在继续翻腾,却没有一丝香气,也不知是茶叶太次还是狱里味道太大。
“那我自己试试,”祝泽世说着就将烙铁放上戚行宣的左肩,继续道:“就当是你送我那支毒箭的回礼了。”
戚行宣牙关紧咬,闷哼了几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最后只有一句:“多谢。”
他的反应出乎祝泽世意料,居然不是怒目切齿地瞪着她并说她是小人云云。
只是“多谢”?
这到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知道你有脱身之法,所以你说的话我会先考虑一下。至于名帖的事不劳世子费心,给你的那份儿是我随意拟的,勿要当了真。”
话音落下,祝泽世也从牢狱无光处消失。
高中的学子在春闱过后都应进宫面圣共赴“龙门宴”,但今年圣上竟无端将此盛宴取消了。
故而学子们在出榜三日后便直接去了学馆,互相学习结交,准备三月后殿试。
近来有诸多杂事挂心,另加上身份有碍,祝泽世并未在学馆露面,一直称病居家。
城中关于祝泽世的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如今距事发已有十日,皇城司查矿脉也有了进展,估计过两日就会回京。
秉持着“不说话就定不了戚行宣的罪”、“皇城司查不清楚戚行宣就死不了”这两条原则,祝泽世这十日里都没太关注戚行宣,一直在暗地里查名帖上的人。
直到今日昏时朝云祭拜完梁静兰回京,祝泽世重新重视起矿脉。
“京西路为何会有矿场?”
“感觉那不止是矿场,还有人送了几车银子进去,尽是军饷。”
“朝中近来三个月都没往军中拨过银子,怎么会是军饷呢?”
“这就是他们送进去的银子。”朝云说着递给祝泽世一块银锭。
银锭下“漳州军饷”几个字印刻清晰,临安钱监的印章也没错。可问题是漳州的军饷一向都由严州管派,怎么会落京城的印……
“你和宋迁去寻皇城司查案的人,引几个到京西路的矿场,”祝泽世收好银锭,继续到:“我马上进宫,告诉府里的下人我因学宫和街市上传的谣言入宫,无论是谁来访都不见,包括沈非复。”
谁料祝泽世刚踏出府门,就看见秦老夫人身边的恩雁候在几步之外。
祝泽世心底暗骂一声:戚行宣,你可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