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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神情错愕：“啊？”
“小方不是您事务所的员工吗？”
裴安倬手指轻敲桌面：“是个员工就得给我敬酒的话，我的肝估计早就喝费了。”
他这话虽然是以玩笑的口吻说的，但席间的气氛却一点沉寂下来，甚至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冰冷感。
宋勇这会儿就算再头脑发晕，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那话说的有多不合适，连忙将笑容堆起来：“是是是，裴总说的是，你看我，就没裴总想的这么长远。”
“行了，要没什么事就算了吧，我看宋总也喝多了。”
裴安倬摆了摆手，示意话题就此打住。
剩下的人在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此刻见裴安倬发话，纷纷松了口气，赶忙应和着纷纷起身。
方雅宁虽然察觉出一丝不对——这饭局算是宋勇和袁城组的，如今被裴安倬这个后来加入的叫停好像在某种程度上有点说不通，但结束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在包厢门口告辞后裴安倬转身往另一侧走，其他人则是纷纷下楼。
甲方公司剩下两个人扶着已经走不了直线的宋勇上了车，事务所那两个业务部的经理也结伴叫了辆出租，瞬间饭店门口只剩下袁城和方雅宁两个人。
袁城：“又是男朋友来接？”
方雅宁抿唇笑了下，点点头，嗯了声：“我在这儿等他，组长您先走吧。”
袁城闻言也没再说话，只笑了下，转身将车钥匙交给代驾上便上车离开。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方雅宁站在饭店门口，等袁城的汽车尾灯消失在密集的车流中，她才拿出手机，点开明远深的头像，刚准备打字，就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带着笑的声音：
“给我发消息呢？”
方雅宁转过头去看。
明远深已经饭店门口出来，手上提着打包袋，步履轻快地朝她走过来：
“除了虾，还要了个排骨和两个素菜，我尝了尝，估计你爱吃。”
饭店招牌算不上刺眼的灯光从明远深的身后打过来，像是给他整个人镀了层金边儿似的，
方雅宁心脏猛地跳了下，连忙垂眼掩住面上的神色：“你这就走吗？不和约了他们吃饭？”
“没事，”
明远深神色未变：“周秉川说这菜不错，叫了程梦过来吃，没有我正好。”
“程梦要来？”
方雅宁抬起脸，眼底亮亮的：“那我们就别专门打包带回去了，直接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不就好了？”
她对程梦的印象一直都挺不错的，而且程梦属于吃饭很香的那种类型，和她坐在一起，方雅宁甚至觉得自己能多吃两碗饭。
方雅宁本来想着自己这个提议没一点儿毛病，结果面前的男人听完，似乎是很轻地挑了下眉，片刻，用空闲的那只手往下探，握住她的掌心，
温热的、干燥的。
“不了吧，”
明远深声音低沉，泛着撩人的暧昧：“我还是比较想回去慢慢吃，”
“就咱们两个人，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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