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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退了出去。
小酒踏出房门,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苏蓉:“方才娘亲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院子里,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门扉往自己的院子走。
小酒自然也听到了,那句意味深长的‘你爹很看好钟易川’。心中也有些猜测,但不愿说出口,叫苏蓉又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应当就是夸一句吧。”她试图敷衍过去,叫这件事儿翻篇“姑娘这几日都忙着家里的事,许久没去铺子里看看了,要么今日去看看?”
苏蓉还在想,没听到心里去:“不对,娘亲先说云起与爹爹是一路的,又说爹爹很看好他。”
“这么说……”她眼睛一亮“爹爹有意将我许给云起?!”
小酒捂脸:“姑娘,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啊,俊俏的公子哥那么多,怎么就吊这一棵上去了呢?”
苏蓉捏着身前垂着的一缕青丝,手指头在上面绕啊绕:“他格外俊俏嘛,而且他瞧着很可怜,又俊俏又可怜。”
“啊?”
“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苏蓉的眼睛亮闪闪“就像养个什么小东西一样,养熟了只对你亲近。”
“姑娘,”小酒用力翻了个白眼“方才长公主所说的蓝公子遇害一事,你不觉得可怖吗?若真的是钟公子做的,那就是以身饲虎啊。”
苏蓉的眼睛更亮:“那岂不是更好玩儿了!”
小酒不知如何回话,干瞪着眼睛看她。
苏蓉揪着自己发丝,无所谓的耸耸肩;“做不过有娘亲还有四妹妹,他就算再如何,也不能拿我怎样。”
“对了,你方才说铺子,铺子里如何了?”不等小酒接着说,她转而想起方才被自己忽略的话。
……
钟家虽说祖上有些名气,但一代代的败落下来,如今只剩钟万漉这一支独苗,宗族里的旁支他一个都瞧不上,只觉得他们都是想贪他家的祖业,就等他伸胳膊蹬腿后瓜分他的家产。
他一向瞧不上那些人。
捡了个半路儿子,人人都说他有福气,但随着钟易川越来越大,他反而越来越忌惮。
就像他总觉得自己的家产被人盯着,他总疑心老了的自己会被这个儿子给吃了。
新皇登基,钟万漉得了个京官,长居京都。
他知道这个京官是怎么来的,钟易川靠着他的好皮囊和巧舌如簧的嘴,诓骗了那些贵人,叫自己也像个看门狗一样,只能蹲守在京都。
他捏了捏手里的戒尺,高高举起带着风声打在钟易川的c裸的后背,发出一声脆响:“孽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在外做些什么下贱的东西!”
一块皮肉上层层叠叠的留着一条条青紫交加的痕迹,有些地方已渗出了血。
一声落下,钟万漉喘着破风箱的肺管又是一戒尺,话未开口,先呛咳出声,一口热气吐出来,手心里竟带着一点血。
这一戒尺从他手里掉下来,踉踉跄跄的往后退。
广欣就站在他旁边看着,见他要倒,上前一步搀扶,钟万漉厚重的身躯全压在她身上,带着她也左摇右晃。
钟易川跪在地上,略偏了些头,看见钟万漉垂着的手。
钟万漉被两个人搀扶着,他蜷缩起手,指着钟易川,脸因咳嗽呛的通红:“你、你上了我钟家的族谱,春闱、给老子好好考……”
说话也是后继无力。
钟易川没回话,他抬起眼睛看向广欣。
晕过去的钟万漉被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祠堂里只剩几个干粗活的汉子,和地上跪着的钟易川,以及院子外面被绑在板凳上的辟竹,他已被打的昏死过去。
钟万漉晕了过去,这场审判暂时告一段落,钟易川被广欣关回去。
院子的一间小房的窗户都被钉死,门上挂着铁链子。
门窗紧闭,阳光在一格格的窗户里投射进来,灰尘在光里跳动。
钟易川将手里的药瓶丢了,在咕噜噜的滚动中席地而坐,浑身的血肉也不去管,随手从一地的书里捡了一本,撑着头看起来。
房间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后背酥痒的刺痛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