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鲠在喉，仿若说的艰难无比，“还有宁洄……他们都死了……”
闻言，柳拂雪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握紧了宁无伤的手，却听宁无伤继续道，之后的每一个字，都让她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
“那天……有人闯进来……嚷嚷着要见父亲……我与宁洄不爽他几人口气……便与他们起了争执……口角之间……不知为何……便动了手……”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脖子转动了一下，竟缓缓抬起了头。
原本亮如星目的眼神，此时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对死的恐惧，也没有对生的向往，只有一滩死寂……
宁无伤无措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可……不知为何，我竟一时使不出内力……”
“什么？！”柳拂雪心中大骇！
“还有……宁洄……他也使不出来……大家……大家都使不出来……那些黑衣人冲进来……大家只能以肉身相抗……杀……杀……杀……”宁无伤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然浑身颤抖，满目猩红，泪水喷涌而出！
柳拂雪眼疾手快，赶紧冲上去，一把保住宁无伤，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住失控的眼前人，大喊道：“宁无伤，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宁无伤本就力气大，若非此番受了重伤，柳拂雪是绝对压制不住的。可她实在担忧宁无伤如此激动，会将身上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给裂开，累的满头大汗。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躁动终于渐渐平息，宁无伤竟像个失去了心爱的玩偶的孩子一般，在柳拂雪的怀中放声哭泣。
柳拂雪抚着怀中人的脑袋，轻声抚慰：“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阿雪……”
“我在。”
感受到一只手臂环上自己的腰，渐渐收紧……
“阿雪……我没有父亲了……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柳拂雪心中一颤，忙捧起怀中人的脸颊。望着他如死灰般绝望的眼睛，又是心脏一滞……
“不是的，不是的！你还有我，还有昭昭啊！撑住，宁无伤你一定得撑住！如果连你也不在了，昭昭该怎么办……？”
提到宁照晚，宁无伤灰暗的眼神中总算焕发出一缕光彩，柳拂雪赶紧乘胜追击道：“你父亲的死，宁洄大哥的死，还有整个宁氏弟子的死，难道你就要这般弃之不顾了吗？难道你就不想亲自揪出罪魁祸首，为他们报仇吗？”
“报仇……”宁无伤喃喃道……
“对，报仇！”柳拂雪紧盯着面前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在，昭昭还在，宁氏便不算完蛋，便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宁无伤，你要赶紧好起来，以后的路，我陪你走。”
恰逢一缕阳光透过木窗，直直照在两人之间。微弱的光亮，从柳拂雪身上，向宁无伤靠近，两人半身在明，半身在暗。
宁无伤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一片灰暗，可此时望着眼前女子神采奕奕，却又忽然觉得，似乎一切，还没有那么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