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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徒月后面。
文瑜有些哭笑不得,这床上的跟死了的人都没什么区别,有什么好照顾的。
只不过,子慎的运气当真是极好,在山上随便摔一跤,都能带回来一颗救命的草药,这人一定要是他的妹婿,即便当真不行,他也要与他成拜把子的生死兄弟。
到了下午,终于将这碗来之不易的药熬了出来。
药汁的颜色虽还是如普通汤药一般漆黑,可是那股清新之气却令人神智一震。
文欢端着药,小心地如同捧着一个新生的婴儿,缓步走到了崔九堂的床榻前。
她想亲自给他喂药,可是当拿起勺子的时候才意识到,喂药也并非这么容易。
司徒月说,当日给他喂断骨续命丸的时候都废了好一番功夫,更别说今日这汤药了。
那么多药材只够熬出这么浅浅一碗药来,几勺子下去,若是没有喂进去,那当真是……
既然如此,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喂药方法了。
众人将目光投在文欢的身上。
文欢自然也知道他们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银色的月光好似拉了丝,从窗外铺洒进来,投射出暗淡的光影,与屋内斑驳的烛火相映,她的心怦怦狂跳,耳根红透了,双手紧紧抓着一旁的床绫,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文瑜见妹妹为难的样子,连忙向前一步要接过那药碗,却被燕离一把揪住了耳朵,拖了出去。
文瑜吱呀乱叫的声音逐渐远去,司徒月浅浅吐了一口气,将那碗药放在床头的小几上,随即转身出去了。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文欢道。
“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门又吱呀一声关上了。
氤氲的热气在二人之间流动,带有草药的那种清香。
文欢的脸更红了,她耳边传来的只有自己心脏不停跳动的声音。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来吧。
约莫一盏茶不到的功夫,门就打开了,文欢淡淡对几人道。
“进来吧。”
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冷清,可是嘴角淡褐色的药迹以及殷红的唇却出卖了她。
文瑜拳头硬了起来,可是看了看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崔九堂,他又放缓了自己的拳头。
燕离看到后狠狠剜了他一眼,文瑜那双本来还有些凶恶的眼神此时也如耗子见了猫,登时泄了气。
这一夜,众人睡的极其不踏实,尤其是文欢。
因为司徒月说,若是一切正常,六个时辰内也该醒了。
她几乎一夜未睡,刚刚閤眼就梦见自己醒来后找不到他了,复而又惊醒,后来干脆将软垫搬到床塌边,伏在床塌边小憩着。
一缕曙光透过窗棂投射了进来,刚好照射在床塌上,崔九堂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死了,文欢再次被太后诓骗入了宫,当他看见她被人设计陷害,即将被推入水中,他高声呼喊着想要提醒她,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
他浑身一震,这才满头大汗地醒来。
一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映入眼帘,令人安心的馨香环绕在他的鼻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