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邓珠居然会上一个几乎没什么人看的访谈节目，更没想到她会认真对待这个节目。
闻言，他微顿几秒，笑，“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记得她和林琉灰的关系可以用“极差”这个词来形容。
问题重新抛回给邓珠，邵光警觉的观察到，对面的少女不动声色挽几根碎发入耳后，鲜红的长裙越发衬得她明眸雪肤，脸上泛起复杂的微笑，那个微笑里，包含喜悦、倾慕、崇拜，似乎……还有感激。
毫不避讳摄像头，邓珠紧张的攥紧裙边，温柔的诉说着她对他的感情，“其实我也是林琉灰先生的粉丝。”
邓珠能感觉到，她的声音里边带着娇羞和不好意思，她没办法控制。
“我记得在他刚出道的那年，一三年的冬天。当时他是组合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组合人很多以至于我也没能第一眼注意到他的存在，”
邓珠陷入回忆，
“但是久而久之，我看到他礼貌的和每个工作人员鞠躬问好，看到他没什么架子会和普罗大众打成一片；看到他在无人的练习室近乎痴狂的练习，挥洒鬓角的汗，腰上的痛；看到他为了第一部戏能符合要求，强忍着不吃早午饭而染上胃病；看到他被质疑被诅咒被雪藏，却依旧心之所向，奋斗拼搏……我的目光忍不住追随他。”
她爱的从来不是他单曲爆红，一骑绝尘，金奖无数，站在顶峰，她只希望跌宕起伏十年之后，他嘴角的笑容仍然可以永远留住。
然而，近几年来，站在巅峰上的少年似乎变得不爱笑了。他再也不像当年那般明媚，偏爱用冷冷的眸光打量这个虚伪的社会。
“不好意思，说得有点颠三倒四。”她真的动了情。
落在掌中的小番茄捻碎了，鲜红的汁痕弄脏林琉灰的玉白素指。电视机前，林琉灰稍一愣神，皱眉，弃了黏残的番茄，微微偏头，取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好在没溅在衣服上。
身后，阿吉来帮忙收拾家里，看到电视机里的画面，露出鄙夷的神色，“切，假惺惺。哥你可别信她，演员嘛，就是会演戏。指不定又想落得你什么好。”
其实林琉灰家里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刚搬来新住处，一个人住，又有很重的洁癖，工作再累再晚也要把家里收拾个好几遍才勉强能睡下。
随意捯饬了几下，阿吉坐在林琉灰旁边的沙发上，顺手剥了颗番茄放进嘴巴，“哥，新住处还不错吧？”
“嗯。”林琉灰早已收回眼底的波澜，冷眼看着电视里的邓珠。
“哥，最近药都有在按时吃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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