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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禁足。
一刻钟后,内侍从金銮殿中走出,宣告圣旨:释放霍长生,罪刑待定。
待霍长生血痕累累从狱中赶来,霍老夫人已无动静。他抱起霍老夫人,在漫天风雪中狂奔,满朝官眷无一人相助。
裴府的马车离得最近,霍长生经过时,裴相宜不动声色地带着娘亲后退一步。
她看见霍长生满是血污的脸上泪痕斑驳,霍长生亦看见她眼中泪光闪闪。他夺车而入,一把匕首抵住马夫后颈,命他驾车快走,马夫怕了这尊杀神,立即驾着车驶回霍府。
宫城内侍得过裴相照拂,立刻一边跑一边大喊:“霍长生持刀挟持了裴相的车驾!”
裴相宜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父亲如今权倾朝野,犹如当年霍家,难道也会有这一天吗?
裴夫人拉她衣袖,脸色已不好看。她就知道这丫头刚才是故意的,只是宫城之外怎好直接出手相助。好在霍长生拿了这丫头的匕首,这才没给裴家带来麻烦。
裴相出来后,什么也没说,只替她们母女二人拢了拢披风,三人相顾无言走回家中。唯恐在路上多言,被有心之人传到皇帝耳中。
当日,霍府就传出老夫人死讯,几位大员被诏进皇宫议事。傍晚,裴相终于从宫中回来,告诉她,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情,云中城又要破了,霍长生被封绥远侯,三日后立刻去云中城从军驻守,替父赎罪。
绥远侯,替父赎罪?这难道不是因为边疆无将可用,所以才放霍长生一条生路吗?
皇旨一下,霍家也不算是罪臣了,京城各府开始派人前去吊唁。
裴相与裴夫人相伴而去,替霍长生送回那把匕首。
风渐大,黄沙四起,裴相宜揉了揉眼,拿起匕首在日光下端详,刚才竟磕掉了一颗宝石。
霍长生翻身上马,抖落下衣摆的小花,看见车中少女摩挲着匕首,心中荡漾起不明的情绪。
他在漠北,想了裴相宜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