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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同意了,看来殿下还是有人情味的。
杨周克制住眼里的光芒,麻溜地滚了。
倒是靖阳夫人这边,一听见“旧毒复发”几个字便没了方才的气势。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想着几年前的事再忍不住红了眼眶。
先皇突然暴毙,没留下遗诏,亦不曾立太子。当时朝中分成两派,一派支持陛下这位嫡长子继位,一派支持容回这位高祖的嫡长孙继位,两派争执不下。容回在朝堂上已然主动称当今陛下为皇,自请离京半年,没料到在途中失了音讯。
等再见到他时,落如她眼里的俨然是个形销骨立的身影。他身边那个医女说他早在京城便已中了毒,途中又碰上暗杀,差点捡不回命。
她每每想起这件事便不能自已。
“怎会复发呢,不是说不再遇到那种毒便与常人无异吗?”靖阳夫人着急去拉过他的手,放在脸上探查体温。
容回沉默片刻唤了声“阿娘”,接着拍了拍自家母亲的手背,“不严重,左右不过咳上……”
“是上次害你的人,又朝你下手了?每一次你离京准没好事。”靖阳夫人知道他后半段话是什么,打断他,“你总总与我说,陛下待你如亲兄长,万万不会害你。可你告诉我,是谁要害你,程家吗?这事程家所做与陛下有何不同。”
“我知晓我不该挑拨你们兄弟的关系,可作为一个母亲,我只在乎我的孩子。陛下不忌惮你是好事,可你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全无忌惮之心呢?”
容回几乎是没有思忖,答得斩钉截铁,“阿娘,他不会。”
——
亥时二刻,容回从靖阳夫人住处出来,回到荡忧堂。
杨周已拿贵许青怡配制的药材,见容回行至跟前,赶紧道:“殿下,方才太皇太后传话来,让您明夜记得进宫。”
容回自然知晓明日是太皇太后生辰,哪怕再忙也会腾出时间陪老人家过寿。现下,猜测是他回京这两日还不曾去看望,太皇太后怕他忘记罢。他是父亲遗腹子,自出生起便是靖阳夫人与太皇太后一同呵护长大,要是明日还在忙旁的事,只怕老人家要伤心了。
思及此,容回应了声,接过杨周手上的药材,嘱咐道:“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憩,手上的事先停一停。”
又听到这般话,杨周心里乐开了花。本来殿下身子不适,他心里便如针扎似的。后来听青怡姑娘说那是旧毒复发,他心里更是难受,好在现在有解决之法,他也好放心休息了。
这般想着,他咧嘴一笑,麻溜地往外走,“好嘞,属下一定好好享受!”
望着他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外,容回这才将药材交给奴仆去煎,随后在院中坐下。
正逢十六,一轮满月高高悬挂,照着中庭一片明亮。正中央那棵山茶树在月色下,明艳光彩,格外漂亮。
指尖的药香味若隐若现,容回一瞬间失了神。
两年前,也是这样的气味。
他死里逃生,整日便是萦绕在这样的药草香气里。
当时他在离京前往林州途中,遭人暗杀中箭,由侍卫掩护进了附近的山林后,很快昏死过去。待醒来时,在许青怡的医馆里,掩护他的侍卫在山林中当场殒命,只他活了下来。
容回疑心是程家动的手,可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矛头指向皇子党的宋家,待他身子修养好回京后,朝中已然诛了宋家九族。
至此,此事再无人提及。
程家在朝堂中势力盘根错节,其所为触犯底线之事必定将线索处理得干净,要想一一查清不是件易事,不可轻易交由他人处理。陛下要肃清朝堂,查明程家所犯之事,这才有了他的林州之行。
显然,上次谋害他之人不想放过任何机会,换着法子给他投毒。
容回思前想后,先是去书房给陛下提了密信。闻着偏房传来的淡淡药草香,有所舒缓,扭头去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