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哭两把,惯会耍把戏为自己筹谋。
卫琳琅屈辱更甚,泪水倘了满脸:“只许你横行霸道,就不许我明哲保身了吗?好没道理!退一万步,若不是因为你,我仍是个完璧之身,即使来日嫁不上王公贵族,起码许得上正经人家,得个正经身份,何苦做妾遭人耻笑?”
容恪心头的火越烧越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森然道:“既然你口口声声不离体面,那本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泪光中,那道隐晦的注目再度在唇齿之间盘旋。
卫琳琅意会,但不接茬,只等他呼出后话。
“今夜服侍得好了,就遂你的愿,抬你为正。如何?”
他果然大言不惭地表态了。
卫琳琅暗然嘲讽,居然冠冕堂皇地治她虚情假意的罪,他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了,瞧不起她的人,却算计她的身子。
此等作态,何尝不算一种卑鄙呢?
卫琳琅反客为主,故意吊着他,故作懵懂无知道:“我并不知你口中的服侍所指为何。而且,你把我摔打得很疼,我现在没力气,服侍也好,讨债也算,今晚不能行。你请回吧。”
拿侯夫人作威作福,他太自以为是了。
今时不同往日,她迫切追求之时,他处处刁难,现今,她已然不当回事了。
她愈是抗拒,炙烤容恪神经的那把火便愈猖獗。
控制他沉静的那根弦,绷断了。
容恪把自己全然交给原始的冲动,倾身向下。
一吻芳泽的念想霸占上风,循循诱他堕入深渊。
“……慢着!”将将交缠之际,卫琳琅说。
人在情浓之时,外界的声动很难听进去。
容恪亦然。
于是,他的眉目放大,放大,再放大。
终于,把她的视野填得满满当当。
所有的讨价还价,封存于每一次的缱绻旖旎中。
*
宝凝是被宝格破门的震耳欲聋给惊醒的。
认真听完来龙去脉,宝凝大感忐忑,兀自在原地踱了两圈,凑合出一个法子来:先和宝格悄悄地去卧房外听听里边动静,看俩人是吵得不可开交,还是已经握手言和了,再做打算。
宝格没有异议,紧紧跟着宝凝,蹑手蹑脚到了卧房靠西的墙角下,猫腰侧耳,屏气凝神查听情况如何。
“姐姐,不好,卫娘子好像在闷声哭呀!”隔着一堵墙,声音不甚明显,好在宝格天生耳力好,早这景况,倒可应付。里头一会儿呜咽,一会儿嘤咛,宝格见过卫琳琅伤心,跟现在偷听来的大差不差。
宝凝心存疑惑,亲自附耳聆听了半晌。
“怎么样,是不是卫娘子在哭?”为不使里面人发觉,宝格极力克制音量。
宝凝却倏地弹开半步,拿手拍拍脸颊,示意宝格赶紧走。
路上宝格不明所以,屡屡欲问,而宝凝屡屡含糊带过,翻来覆去就一句:“侯爷和卫娘子好得很,咱们别瞎操心!”
一直到翘腿躺在榻上,宝格都无法开窍。
卫娘子啼哭得那般伤心,怎么就成好事了?
真真旷古未闻。
姐姐不肯细讲,那明儿碰上逐尘了,问问看好了。
他跟从侯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肯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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