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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看向郑曦:“更重要的是,我想了解你的想法。”
“曦曦,你喜欢孩子吗?”
郑曦怔住。
老实说,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亚历克斯继续觑她:“如果你不喜欢,那我还是直接去结扎。如果你喜欢,那可以领养。除非,你更喜欢亲生的?”
他皱了皱眉,说:“母亲告诉我,祖母生她的时候经历了难产,虽然已经尽量调养了,但身体还是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所以我想,能不生就不生。”
郑曦:“可你不需要继承人吗?”
亚历克斯笑了下:“只是继承人的话,可以从旁支挑选。我不在意血统之类的事情,相比于血脉传承,我更看重能力。”
亚历克斯忐忑地看着郑曦:“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郑曦沉默了几秒,才说:“我觉得这个话题对现在的我来说,还很遥远。我还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事。”
她盯着亚历克斯,若有所思:“而且,在继承人这件事上,你已经有了很明确的想法,那困扰你的,应该不是这件事?或者说,不完全是这件事。”
亚历克斯继续坦诚地点头。
“嗯,我害怕我会有疏忽。”
他捂住眼睛,往后靠在椅背上,嘴唇平直下压。
“我祖母的祖母因刺杀身亡,皇室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遭遇过刺杀或是暗杀。母亲有过,连我,也有过。”
“位置越高,盯着的人越多。”
他的声音低下来,带着完全无法掩饰住的害怕。
“如果我没能顾到每一面……”
他双手捂住脸,弯腰,手肘撑在大腿上,肩膀轻微颤抖。
“我不是神。”
“就算是王子,甚至是国王,我也终究只是人。”
是人,就会有疏忽。
郑曦终于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她拉下他的手,望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
“你不害怕死亡,却害怕失去我吗?”
亚历克斯毫不犹豫地点头,嗓音仍然有几分颤抖。
“你比什么都重要。你是最重要的。”
郑曦心想也许她不该问出这个问题。
在地震发生,亚历克斯逆着人流去救她那一刻,他就已经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想把亚历克斯的双手都拢在掌心,但没能成功,只好张开双手,尽量多覆盖一些区域,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她郑重地承诺:“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可能多陪着你。”
“我会努力锻炼,会养好身体,会注意周身环境,会尽量规避危险,我会尽可能延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她弯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亚历克斯的额头,轻声说:“不要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而且——”
她捧起亚历克斯的脸,神态认真:“你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厉害,亚历克斯,我有没有夸过你很优秀?没有的话,现在补充一下迟到的夸奖,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
“你说你不能面面俱到,可我觉得你无所不能。不管处理什么事,你都能完成得很好。亚历克斯,不要给自己施加心里负担,你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完美了。”
亚历克斯微微睁大眼,瞳仁轻微地颤动着。
郑曦吻在他的眉心。
“就算你不完美,就算你有缺点,那也很可爱。我喜欢的就是你啊,亚历克斯。”
“不管你是什么样,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一直喜欢你。”
她轻柔地捧起亚历克斯的脸,近距离和他对视。
“我想和我喜欢的人一起面对困难,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愿不愿意和我并肩?”
郑曦伸出手,笑吟吟地望着他。
“如果愿意,就握住我的手吧。”
“我把我的勇气分给他,我愿意用我的勇气和他交换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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