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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
何况没有他的那封“信”，这一切根本无从开始。
游晞言看出了明瞳心里的天人交战，她真的是那种很容易就陷入到道德涡旋里的人，实话说，明瞳对他的那点心思，和利益挂不挂钩的，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他是怜惜，是同情，是不忍。
但他所做的，更多是为了那份搅乱了时空需要承担的责任。
细想之下，和明瞳在一起时，他会无意识松弛很多，好像在她面前，喜怒哀乐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他确实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但那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你啊——”
确定四下无人，游晞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很恶劣的故意把她的头发揉乱：“可能吧，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那种熟稔感。”
明瞳非常顺手的抓住他的胳膊将其拍飞，顺的她做完这个动作莫名的笑了一下。
“那，如果信又出现了，你还是会把我送回去吗？”
“当然了，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明瞳闻声往桥上趴去，也不顾什么雅不雅观了：“你们钦天监的人都这么厉害吗，随随便便就可以穿越时空。”
“那怎么可能，就是因为不能随随便便穿越时空，我才必须守着你把你送回去。”
游晞言和她一起趴，两个人一起看河里的鲤鱼，看它们三两条聚在一起，又散开。
一起沉默了会，明瞳突然问。
“守着我只是为了把我送回去吗？”
其实和平时讲话没什么差别，可是游晞言听出来了她压抑着情绪而微哑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否认，可是，事实如此不是吗？
像是为了逼着他去想这些问题一样，准确来说，是逼他承认自己的不清白。
游晞言弯起嘴角，是有些享受的笑意，他想质问明瞳这么做的目的，却又想起，一直因为她产生各种各样情绪的，是自己。
于是他选择略过这个问题：“那什么，在敌人的大本营里，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没把人家放在眼里了？”
见他直起身，明瞳也趴累了，起来伸了伸胳膊：“不聊这些聊什么，在敌人的大本营里互换情报吗，那也太大胆了。”
心照不宣的，这层经不起试探的窗户纸，二人都没有继续捅下去。
只是在饭桌上时，李羽珩和离葵都敏锐的察觉了气氛的不对。
游晞言只看了一眼席上的菜色就确信都是明瞳爱吃的，他眼神里多了点玩味的轻佻，定定看着明瞳：“动筷呀，李大人特意为你做的。”
明瞳目不斜视，每道菜都先给李羽珩夹了一筷子：“李大人辛苦了，主厨先吃。”
“咔嚓”一声。
“哎呀，李大人你家筷子质量有点差啊，我夹菜不过轻轻使了点力气，怎么就断掉了？”
李羽珩扯扯嘴角，牙都咬痛了才忍住没阴阳他：“来，给游大人换一双筷子。”
明瞳去看离葵，离葵微不可察的点头，她才敢动筷。
她想，没人能对曾经要强灌自己毒酒的人毫无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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