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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绾月:“二哥哥是谁?我竟只知霓姐姐国色芳华,不屑那红绳牵出来的金玉良缘。”
“绾妹妹快下来,嘴巴叫我一顿好打。”韦凝香一面逃,一面笑软扑上榻,明珠吃痛“诶呦”一声,忍不住也是笑骂,和杜杳两人忙将绾月护在身后,去拦她两个。
众人哄笑一地,拦得拦,劝得劝,乱状直惊动到了老太太那里去。
不过多时,老太太被丫鬟搀扶着来凑热闹,问是什么事,大家都默契避开前话,说是猜灯谜呢。老太太耍赖,也加入要她们透一透题。
到时全凭韦史他们这起外男干猜去。
“筒子传到哪儿了?”老太太问。
“到我了。”
韦绮罗拈出一支,道:“意。水仙。”端端正正地在纸上随便写了一首灯谜。
忆嘉耦·水仙
骊宫有佳人,执笔研倾城,
白纸折水仙,宛转峰峦起。
昔年共白头,今朝朱颜惭,
若问东都楼,惟余巴山乌。
适逢丫鬟翠喜端来一盘乌梅,秋里干,崔老夫人大病初愈,翠喜捡了一块适中的递去。崔老夫人只是一瞧,眉头紧皱道:“什么晦气东西,换盘梨糖过来。”
翠喜忙撤下出去了。
“这个留给你们姊妹们猜,我不抢多,只抢一个猜。”
崔老夫人笑道:“还有谁呢?”
“我的是一个霜字。一个梅花。”韦凝香笑着飞快念了。
空对雪·梅花
西山堂中逸葫芦,白玉掬出太液清。
一江梅花住雪间,月照雪融水泼天。
不知梅雪试聚频,偷洒半空急落弦。
崔老夫人想了一想,歪头晃指瞧遍绾月姊妹们,笑道:“我猜是......瓢。还是盛了浮满梅花瓣子雪水的玉瓢。”
韦凝香:“是了。”
“我就说你这小姑娘梅花般的心灵。”崔老夫人玩笑夸了句,一众闹笑声中,又问了先前出过诗但并未猜的绾月几个。
崔老夫人道:“剩下的你们来猜,我只听着不论,猜对了叫她们把库房的云光锦找出给分了,猜不对就饮一杯。”
韦明珠先道:“我来猜。绾妹妹的是‘门’。花茎为园,青石为院,竖门阶以分。又有徐勉‘不识风月’的风月之正,陈幼学‘书堂自勉’的书堂之正,恰是公门持正,一户人家世态如何,也先看大门威严,是门不错了。”
“还有一个,”她卖了会儿关子,继续道,“这寻香的路人必是有一只通天神鼻,连路过别人家门前,都要叩问寻香,莫不是太扰人清梦了些。”
满堂哄笑。明珠又补:“只是可惜这人的好鼻孔,到底从河边走过沾了草木泥土香,本该是主人家新做未刷漆的门香,他竟不知,趴上去也只以为是主人家庭前种植的莲香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周围目光聚来,陈绾月轻点脑袋,笑说对了。
绮罗又猜了灯霓的:“霓姐姐的是‘如意’。”
“我又想猜猜大嫂嫂的,再得一匹云光锦可是好呢,那是宝贝。”韦明珠说完,崔老夫人等都是骂笑一片,直呼贪心。
崔老夫人佯装恨道:“凭它是什么宝贝,你竟有的稀奇,从小什么没见没遇过?贪皮猴,丢人!”
韦明珠不顾打趣,只是飞转脑筋想了一个出来:“‘萤火虫’,对不对?”
杜杳最先笑倒:“你最鬼精灵,也属你猜的不准。”众人一听乐了,把明珠一张小脸取笑得通红才肯罢休。
崔灯霓道:“可是‘蜡烛’?”
“这个对了。”杜杳笑点下头,确认。
只剩韦绮罗的了,杜杳便猜:“大妹妹的,想就是‘墨’了。再巧的纸也不会凭空起峰峦,应是用水仙的折子蘸墨汁描画。不逢天黑,巴山又怎会是乌?更是墨如黑了。”
韦绮罗缓缓一点头,弯唇略显腼腆地道:“大嫂嫂猜的丝毫不错。”
众人又饮了一回酒,翠喜端梨糖回来,崔老夫人便唤她带上几个小丫鬟去库房将云光锦全数拿来,物以稀为贵,本就不剩多少,索性一齐给分了开心。
颜篌几个忙起身跟去帮拿。翠香领着颜篌她们一去,屋里的也不闲等,玩起了盲头牌。
抽牌走过几回,只有两幅木片子搁在一旁,都是这时抽牌人不能做的,故抽到搁在一旁,日后再论,算是“终身债”了。
韦凝香先是看了崔灯霓的,只见上面写道:“天定良缘许霓节,举案齐眉无悲欢,百花洲里雪凄凄,一树梨花压海棠。切记,固有海棠侠与才,邪心需藏混太清。”
这时翠喜秋芳等人回来,崔老夫人一一将六人看定,并没像平常那般容她们自个儿选,只借着眼缘合适分发。
“这是先帝在时,万朝来贺,你们太爷去宫中赴宴先帝另赏这么几匹,用的丝线都是从深海蚌珍珠研磨制成,风雨不侵,软而不断。满天下再寻不出第二家,除去宫中的五匹,只剩这些了。”
崔老夫人话音一顿,细细将她们姊妹几个瞧了,忽觉感慨:“再过几年,你们也大了,回头拿去叫她们做成披帛,配上时新的暗绣明纱裙,一个个都跟咱们府上园子里的娇花儿似的。”
霓姐姐分到一匹红蹉跎雪丝海锦。绾妹妹的是一匹花月莲瓣水光锦。韦凝香看罢,搁过自己的那匹,饶有兴致地继续去拿另一木片,兴冲冲将众人又都劝聚起来作耍。
“这是绾妹妹的。”陈绾月刹那羞红了脸,顾不得身子纤软,她伸手去夺,往常也就罢了,独独这回使不得,不能随四姐姐念去。
先前才打趣她,若是知道了,可不得了。
杜杳和崔灯霓离得近,韦绮罗帮着,三人合力将陈绾月挡得严严实实。韦凝香畅快翻了木片子,和杜杳等都笑得几近说不成话。
只因她瞥见那木片子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韦凝香:“怪不得绾妹妹拦我,原是该你未来郎君瞧,不该我瞧呢!”
她只将木片子朝桌面一掷,众人忙去看,陈绾月又羞又气,见瞒她们不得,只往杜杳怀中躲:“祖母快管管,四姐姐欺负人!”
“我看今天谁敢欺负绾月小宝贝儿。”崔老夫人一本正经说着,借着杜杳的暗示,循那手指看去,而这一切绾月小宝贝都只顾羞涩,埋在姨妈怀里丝毫不知情。
直到,“诶呦!春风拂槛连理枝,千里姻缘一线牵,水月是天上月,错换水中认龙鲤。切记,嫦娥捣药香难弃,月华偏引无双郎,荔枝唯配皇天情。”
“这是叫绾妹妹嫁个好郎君了,谁写的?这般有趣?”韦明珠将一众人都打量了,没见一个面有异色的。这种盲游戏她问不好,也就当是随口并没执着。
陈绾月禁不得她们七嘴八舌取笑,气得无门,索性笑骂一句,起身说走。何况天色也不早了,是该回去。
崔老夫人同她一路回,翠香和碧顷忙提了灯,又叫丫鬟们再提一只,跟在一老一小身后。
临走,绮罗明珠等都出来送,崔老夫人回身对杜杳笑道:“方才我瞧霓姑娘身上料子旧了些,明日你去库里再让人拿出几匹新的,做成衣裳给她送去。”
“拿什么呢?”杜杳觉得还是问过好。
崔老夫人牵着陈绾月,抚摸半晌她的手背,仿佛才记起来那锦缎叫什么名儿:“我嫁来国公府那年的料子虽好,到底不合你们小姑娘的眼光,就把去年卢太妃给的宫制春锦拿出来做了,只这一匹,颜色也新,倒是不错她的好容色。”
去年这匹春锦一到府中,明珠几个都是极想要的,连韦绮罗这般不争不抢又腼腆的都张口说漂亮喜欢。轻密如雾,珠粉浮动,仿佛绣了一天粉海仙山。
老太太似是见她们喜欢得厉害,只说留着,谁也没实在应下。
韦明珠娇声哼道:“老太太也太偏心,去年我们要宝贝似的只是不给,比孙悟空的定海神针海要难拔,霓姐姐好福气。却是小心绾妹妹吃醋,这几日不去寻您老人家撒闷呢。”
如今再不舍,众人听了也没话说,都附和明珠玩笑一片,惹得崔老夫人头疼不已,不敢再留,怕了她们似的扯着绾月便走。
才走出不远,灯明黑夜,崔老太太拉紧陈绾月,悄咪咪地笑道:“别管她们,祖母还有更好的留你呢,回去我叫翠香从柜里翻出来,你拿去做衣裳穿。小姑娘就是要漂漂亮亮的,巧是蓝青,最配你脸蛋儿的娇艳可爱。”
“咱们小绾月美得太过,妩媚风流的,这时候就是要清润些的颜色才配。颜色太鲜,倒成了你这张脸的累赘,还是等年纪大些长开再穿才正好。”
说着,崔老夫人似是起了兴致,又回头吩咐翠香把那支银蝴蝶簪子也拿出来,就连梳什么样的发髻都替陈绾月想好了。
送走崔老太太,再恭贺几句崔灯霓,明珠等人也便各自领着丫头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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