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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赵佻。
“是不敢用。”赵佻将酒放到石炉上温,“刘誉之所以被重视是因为先帝认为他无子,让他逍遥此生也就罢了。朝中酒囊饭袋多数,干实事没有功利心的寥寥,剩下的要不是放权避世的人精,要不就是心怀鬼胎却不敢妄动之徒,在朝中混久了谁都有点把柄。”
郭浸偏头,心中疑惑:“难道说齐知远没有把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北镇抚司要查一个人的把柄哪有查不出来的道理。”笼中画眉见了蓟子上蹿下跳,冲赵佻叽喳叫个不停,“圣上怕是一早就知道了齐知远的身世。”
郭浸不认同:“圣上厌恶极了周岑,要是早知道了齐知远的身世,那为何还留他一命。”
赵佻说:“当年的事本就是件怪事。就凭着刘誉几句话,贾士德的一封血书和一堆不靠谱的证据就判周岑通敌,哪怕是先帝哪样喜怒无常的性子,未免也轻率了些。”
郭浸无言,当年周家事发时,郭浸还在忠州乞讨,自身的温饱都是奢望,又哪来的心境去关心旁人的事。
“人心本就难测,更何况是帝王心?周岑生性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就算父皇不杀他,他也难逃一死。父皇留着齐知远无非是自觉对不起周岑罢了。”喂好了画眉鸟,赵佻转身净手,“于我而言,有能者要是有朝一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得杀。”
页边一角被揉搓起了毛,郭浸无言,不作声地倒着酒。
“就算是王爷,也没有让人等了一夜的道理,你让我去见一……”魏申禄的声音浑厚,人站得还远,声音就传到了。
郭浸与魏申禄视线交错,后者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错愕。
“王爷!”魏申禄甩袖,推开拦住他的管事,大步往这边走来,“我在偏厅等了一天一夜都无人问津,难道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赵佻也不回头:“心中有气,大可离开。”
魏申禄受了冷落也不愤慨,只是站在原地缓和了一会儿,拱手带笑说道:“都说和气生财,这点事哪需动怒?我第一次来王府,不知道规矩,日后还需要王爷多多包涵。不知我送的礼物王爷可还满意?”
八王府的大门不好进,魏申禄为讨赵佻欢心,投完拜名帖之后便投其所好送来二十位女奴,各个活色生香,可惜赵佻只留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童,其余人全都被遣送回府。
魏申禄不知道赵佻肚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只要他肯收下一人,那事就成了一半。
身后的管事见赵佻始终没有回应,以为自家主子下了逐客令,于是又要去捉魏申禄,魏申禄心中一急,扬言道:“我是个商人,今日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与王爷谈生意的。”
“魏大人,筹码相同的人才有资格谈生意。今日你不是来谈生意,你是来求活路的。”赵佻坐回石桌前,指尖点着桌子,开口道,“你先后投靠刘誉和孙家,如今又来找我,难道不怕被世人骂作三姓家奴吗?”
魏申禄走南闯北,见的最多的就是官架子,哪怕赵佻态度再不好,他也能神态自若地侃侃而谈:“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这种浅显的道理谁都明白。我仰慕八王已久,奈何始终找不到投名状。孙家人眼光浅显,只见得到眼前的蝇利,却无长久打算。”
见赵佻不上钩,魏申禄双手交握,又道:“今夜城外东郊,孙家的船会从汊河离开,按照原先的路线,明日此时便会到达最近的港口,届时,哪怕朝廷的人有三头六臂也找不到那批辕马战车。”
门外的小厮匆匆跑来传话,说门外齐都官的侍从要求觐见,还附了“十万火急”四个字。
郭浸起身,犹豫之下又看看赵佻。
“阎王索命,小鬼难缠。去吧。”赵佻头擦手,“将人都好好带回来。”
郭浸收了名册往外走,身后的声音愈来愈小,只听见魏申禄声音神秘,似揣了什么大宝贝——
“今日我来,是来找八王求个恩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