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张云汉一脸怨气，“您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十一点就出门了，您怎么才到？您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薄临仔细看了看她，确认她无恙，问道：“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满皱起眉头，挂了电话，看向薄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你过来干什么？怎么还把他也带来了？”
张云汉撇撇嘴，嘟囔着：“什么叫‘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薄临微微一笑，“你打算怎么进去？”
“就是！难道您还会穿墙术？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这可都是障眼法！人怎么可能穿墙……况且，上次您老一个人办事，差点把自己办没了，谁能放心您再一个人……”
姜满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六合公寓，那个地方在十九层，六合公寓一共二十一层，她原本打算到顶楼，从天台往下，爬进去。
这样做唯一可能的麻烦就是，窗子紧闭，进不去，但她也想过了，不行就砸了窗户，反正没人想得到，她会从那么高爬下来，那里面也没有监控，这么高，也不会被其他监控拍到。
不过，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她也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尝试一下摔成肉泥要多久复原。
“你们有办法进去？”
张云汉神色古怪的点点头，“是啊，不过，我们一致觉得高科技会有被发现的风险，毕竟有痕迹，所以还准备了另一个办法，但，决定权还是在您。”
高科技倒是好理解，另一个办法……
“有办法就说，卖什么关子。”
“那您是选择另一个办法咯？”
姜满感觉他好像在给自己挖坑，但她又想不出这两个人联合起来，能骗她什么，“嗯，然后呢？”
张云汉堆起笑脸，朝姜满身后扬扬手，“过来吧！大长老选择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姜满回过头，看见了略显怯懦的黎佳宁。
她看向薄临和张云汉，“你们真是……话我说在前面，两个电梯中间有安全通道，门开了之后，你们都在安全通道里给我待着，谁要是乱动给我惹麻烦，伤了死了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可不管。”
薄临点点头，“嗯。”
“好嘞，谨遵您的懿旨！”
张云汉如今是变得越来越滑头了，和姜满当初在天一道初见时那个小孩，简直判若两人。
简单打了招呼，黎佳宁便加入了这支开门大军，四人一起朝六合公寓走去。
张云汉凑到姜满身旁问道：“大长老，您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姜满看看他，“天一道的人。”
“天一道……您怎么会……”
“在你手机上看到的。”
“你什么时候翻我手机……”张云汉愣了愣，“刚离开天一疗养院的时候？”
他记得，只有那次，大长老拿走了他的手机，让他回头开车过来。
“嗯。”
“你、您……”他后背有些凉飕飕的，“是天一道的谁啊？”
姜满没再搭理他，当先走进了楼栋，按亮电梯。
一声“叮”，电梯到达十九楼，楼道感应灯因为电梯的动静亮了起来，一股腥臭腐败的气味夹杂在闷热潮湿中扑面而来。
张云汉皱眉左右观瞧，打量着两扇差不多陈旧的门。
“你们确定……在这层？是哪家啊？”
姜满和薄临都看见了早上那扇门，二人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那扇上午还崭新的防盗门，上面那排营业时间的小字仍在，但门上竟然像是被湿气腐朽多年，锈迹斑斑；
门框边的墙砖上有斑驳的水渍，还不断凝结有细密的水珠，滑落再凝结，仿佛如此循环无数次；
墙砖碎裂开几块，露出的墙皮上渗着水，遍布绿色发灰的霉斑；
地上的墙角缝细里甚至长出了青苔和几个蘑菇。
吧嗒——
楼道灯光熄灭，四周一片漆黑，仅有安全通道的绿光幽幽。
闷热、潮湿、恶心、离谱……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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