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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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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纱,映衬得屋内明亮而沉静。明月睁开眼,身侧仍是空空,屋内独余她一人。

彻夜未归吗?

她起身下床,刚推开房门便见一支箭羽直直向自己而来,忙侧身一躲,箭直击中身后花几上的瓷瓶,顿时水花飞溅,瓷瓶应声而碎,连带着昨日插的那几只并蒂莲跌落一地。她抬头望去,射箭之人早就没了踪迹。

听到这边的声音,桃蕊率先跑来,“您莫要动,小心割到手,我去拿扫帚。”她走后,林妙心也跑过来,见明月正伸手向地上,似乎想要拾起那几只落花,忙快步走近,“我来……”

明月抬手制止了她,弯腰捡起那支箭,打开上面系着的布条,只见潦草几个小字:故人,西北,無恶寨。

“我出去一趟。”

她走出家门,将叔文平日常去的地方都寻了个遍,到处没有他的下落。岐大夫也说他昨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走之前说要去趟烧蹄店,早前让店家留了几只给他。

这事儿明月有点印象,前日她嘴馋,想起师兄做的烧蹄便随口说了一句,正好叔文说他知道有家店做的特绝,改日给她带回来。

“您知道他说的那家店在哪吗?”

到了那地方,一问店家,对方说昨日左右等不来他,赶着打烊卖给别人了。

没来取,必是来此途中到了别处。如此她不得不考虑那布条上所写,哪怕是陷阱也罢,定得去这一趟,王帮主也召集帮中闲暇的伙计与她一同前往。

荒郊野岭,昔日王帮主也不曾涉足此地,众人在山谷间四散开来。直到夜深,几声鸟鸣呼唤众人汇合,这才看到那寨子矗立在山崖间,立木围拦凭石而建,灯火隐隐入夜方显,

唯恐打草惊蛇,众人将马拴在远处,谨慎步近。

许是这里位置偏僻隐蔽的原因,守备可以说很是松散,透过木围能看到里面少有人迹,甚至遇到的几个人还醉得东倒西歪。明月轻功最好,率先翻入其中,瞭台上的人似乎已睡着,周围也无人值守,她打开寨门,大伙分散而入。

进来的如此顺利,明月觉得奇怪,或许真是陷阱?王帮主看出她的忧虑,直叫她放心,大不了踏平这地方,也算是为民除害。

石屋前,两个男人给门上了栓,勾肩搭背的正要去填肚子,独臂的那位忽然停下脚步:“这小子一直不吭声不会死了吧?”

“哎呀,死不了死不了。”大胡子男人摆了摆手。

独臂男子犹豫道:“老大说他还不能死,你可别害的我又和你吃柴。”

他做事不爽快,让大胡子有些厌烦,于是娇嗔着敷衍:“行吧行吧。磨唧的和个娘们似的”

二人又返了回去。

“喂。”独臂男舀了瓢水冲着墙边浇去。

“我……不知道,没见过。”

“他哼唧什么呢?”大胡子问。

独臂男凑近墙边,拍了拍水泽泽的脸,“你不是骂老子吧?”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啊。”

“老子就是心疼心疼你,渴不渴啊?”

大胡子有些不耐烦,埋怨起来:“行了行了,好着呢。你再磨叽酒都被他们喝完了。”说着大胡子直接抱起桶浇了过去,“听他们说是个习武之人,皮实着呢,走吧走吧。”

那两人离开的身影引得明月注意,等他们走远便溜了进去。

里面是一座监牢,每间小屋被铁栏和墙体分隔,她边往里走,边寻看着每间囚房,却都是空的。

很快,在通道的尽头,她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那里摆挂着很多她不曾见过的工具。

声音来自高窗下的一团黑影。

昏暗的房间中散发着潮湿的哄腥,男子跪靠在墙边,手臂被吊起。两道钩锁穿过他的胸前打出两朵浓郁的花,身上的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恍惚中,他听到有谁在远处喊着他的名字,那声音逐渐清晰,令他在黑暗中找到出口。

“明月……”

“是我。”

对方的声音又急又哑,叔文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她,又在看到她的一刻忍不住倾诉心中的委屈,“明月……我好疼。”

明月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查看束缚着他的东西,可她并未见过,也不敢贸然将之拆下。

“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别怕。”她说着跑出囚牢吹响鸟哨,很快王帮主过来随她进入囚室,王一斑则守在了门外。

“这东西没法卸,直接砍链子。”王帮主说着拿过了明月手中的刀。

两人正扛着叔文往外走,外面忽然传出些动静,王一斑直接进来道:“爹,外面起火了。”

“叫大伙撤退!”

这时明月拉住王一斑,“我去断后,你和帮主先带叔文走。”说罢不等他拒绝,将叔文交到他手上,“我轻功好,比你跑的快。”

起火点不止一处,看上去并非偶然,她边向里走着,边吹响撤退的暗号。

火光中不时有人影跌跌撞撞向外而来,她凑近一看,却未见过,该是無恶寨的匪徒,但看他们的状态,又不止像是吃醉了酒那么简单,似乎神志不清只是靠本能在逃离。

不对劲,火越烧越大,屋顶盖的干草最是易燃,房梁烧断,房柱都开始倒塌,却始终不见有人来救火。

恰有一黑影闪过,身形矫健,或是放火之人?却怎么连他们自己人也要烧死。明月正要追去,正巧王一斑返回来找她,“明月!人齐了我们走!”

她再一看,便也不知那人去往哪里,想着叔文此刻的状况,稍一纠结便也没在去追,随着王一斑离开了。

回到长运时天已大亮,岐大夫看过叔文的伤,向她道:“你先去休息。”

明月自然是不想离开,王帮主劝道:“你已奔波一整日没休息,若你累倒了,谁又来照顾他?”

她也明白王帮主是怕自己看着难受,尽管实在放心不下,也只得先出去不在此处干扰。

王一斑带她来到之前住过的房间,那里的陈设没有变动过,而与她在此畅谈夜话的人却生死难料。泪水打湿了枕头,在痛苦与疲惫的纠缠中,她终于睡去了。

“小师叔,以后你会和什么样的人成亲啊?”

二人坐在老树的枝干上,眺望远处连绵的景色,浓密的树叶遮盖在两人的头顶,像是包裹着秘密。

今日阳光很好,看什么都很清楚。

“不知道。我也要成亲吗?”。

“世间女子都会成亲的。”

十三岁的明月想了想,回道:“既然要承袭师门,那自然也是选一个能与我同留在此,跟随我,协助我打理事务的人。”

“可是我——”身旁的叔文突然直直栽了下去,明月连忙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发现脚下分明是万丈深渊,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

她过回头,是一条无尽空旷的路,除了道两旁灰蒙蒙的迷雾什么也没有。

这是梦。她闭上眼,仰身向后坠去。

明月醒来时已出了一身的汗,她看向窗外,发现天色和她睡着之前没什么两样,于是赶忙出门,正碰上王一斑来看她。

见她已醒,王一斑连忙招呼,“你终于醒了!这睡了整整一天,我以为你也醒不过来了。”

她并不在意,只是急切的问:“叔文呢?”

对方神色忽然暗淡下来,“他的性命已无大碍,只是一直昏睡着,没有意识。”

“没有意识?”明月不明白,但显然王一斑不是大夫。

她刚要走,王一斑又拦住了她,“还有一件事,他伤到经脉,即便醒来也怕是……。”

榻上,叔文正安静的睡着,呼吸微薄而混乱,身上被麻布裹了一层又一层。明月小心扶起他喂食了一些汤药,却有一半都顺着嘴角流下,只能拿着帕子帮他擦拭。

又过了几日,叔文烧退了却还是不醒,岐大夫看她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形容憔悴,思来想去还是打定了主意,走到桌旁写着什么,揉掉了好几张纸才满意,装进信封交给她。

岐大夫曾见父亲医治过一位相似的病人,“我学艺不精,还未学会父亲全部医术便已离家。不过他住的地方有些偏远,需要你亲自去一趟。你若不知云顶城在哪,之后我会将沿途所经之处记下给你,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他定会相助。若按我父亲的法子还醒不来,那就只能去找那位巫医,只是她如今在哪,无人可知。”

明月看着那封信,如见救命良药,郑重接过贴身放入怀中。

“我跟你一起去。”王一斑正端着汤食进来,显然是听到了两人谈话,“听说云顶城在雪山之上,路途难行,我与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明月却拒绝了,“他如今少不了人照顾,我不在他身边,还得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一段时日。”

回到家中收拾好行装,临出门时,明月叫住了桃蕊和林妙心。此刻家里人还不知道叔文的事,以为他们又像以往那样出活去了。

将军夫人早年薨逝,如今整个家都得靠大嫂打理,二嫂又是个孩子的性子,更听不得血腥之事,外面的事不能让她们担忧。如此,她只能对二人说,自己和叔文这次要出趟远门,得好一段时间才回来。

虽然桃蕊见她面色不对,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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