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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刚喝完的三杯茶又被满上了。
来风点点头:“活下来是好,可宗主的头发怎的就白了呢?”
则清听见这话,喝水的姿势顿了顿。
他静了好半晌,才把茶水慢慢喝掉,摇摇头,没有回话。
则清以前,确实是一头黑发。
甚至在燕吾知死讯传来的前一天,则清都是一头乌黑的长发,燕吾知甚至经常会拿那头发调侃他,说他头发黑得像某些小娘子,是不是整天都会用皂角洗头。
想到这里,则清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难察觉的笑:“不止长相,就连性格也和你爹差不多。”
来风被说想自己亲爹自是没什么不满,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后,低头把桌子上的桃花酥端到宿时月这边。
宿时月被他这大不孝的姿势惊到,默不作声地想把那碟荷花酥放回去,结果又听见了则清的声音:“吃吧,我不喜这些。”
宿时月这才像个小仓鼠似的,慢吞吞地吃起来——她昨天夜里就在馋着玩意了。
但吃了几口她便注意到则清的目光,下意识停了手茫然地看向他:“宗主有话想和我说?”
则清摇摇头,明白了宿时月就是无尘说的那个,准备准备要和燕在舟成亲的姑娘。
则清并没有久留,只给宿时月二人留下一句多加注意,便和三个徒儿一起离开了。
他一走,宿时月就像高中晚自习时,看班的老师离开一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有这么紧张?”来风好笑地撩起她几缕头发。
宿时月趴在桌子上转头看他,闻言点点头:“是啊,我觉得他特别像那种老厉害的前辈啊长辈啊之类的,不敢胡乱说话也不敢胡乱动作。”
来风撑着下巴点点她的脸:“我小时候也这般觉得,年纪很小的时候。”
宿时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很小的时候也没见过多少人,又看他一直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甚至有时候看到我爹逗弄他,我都会怀疑他一拳下去把我爹揍了。”来风想到这笑了笑,继续说,“不过这人就是话少并且没什么表情,我被我爹揍的时候,他有时还会护住我。”
这确实是宿时月没想到的,她饶有兴趣地点点头,双眼却越来越沉。
来风凑到她面前:“困了?”
宿时月点点头。
昨晚凌晨了才睡,睡得也断断续续,早上寅时就又起了床,不困才不正常。
来风扶着她胳膊把人抱到怀里,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宿时月模糊间觉得他这是在哄小孩。
后面几天都相顾无事,只不过期间怀文成上了一次离尘宗,大概是听说了则清出关,专门来送个礼。
不过两个人具体聊了什么,宿时月就不知道了,无际只说怀文成走得时候脸色很不好,要是他有那本事,估计会直接烧了离尘宗。
来风听了他这话,摇摇头道:“无际长老可别说这种话。”
宿时月也跟着点头:“不要立flag。”
“扶,扶,”无际扶了半天没扶明白,最后破罐破摔地问,“啥玩意?”
来风挑挑眉,一副“你不懂了吧”的表情看着他。
于是无际也脸色很不好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