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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快进,滋滋滋滋。
但夜光能接收到大概意思。
就是容家想就送镇上卫生所,容二妮不让,再次祭出金钱镇压大法,最后拉拉扯扯地送去县里最好的医院。
小县城的医院,再好医疗水平也有限。
医生护士忙了一通,给出的结论是送来得太晚。
容家当时就要把人拉回去。
容二妮跳脚撒泼,容大妮声泪俱下,硬是把人留了下来。
三天。说好了再给三天。三天再不行,就不能由着俩丫头片子胡闹了。
就这样,夜光被留在了一间四人的病房里。
没有什么奏效的医疗手段,就是意思意思吊着点滴、通着仪器。权当临终关怀。
挤了一病房的容家人就跟其他病友痛斥夜光的种种恶行,最后被容二妮赶走了。
容大妮和容二妮一直守在夜光的病床前,随着快进的滋滋守到了晚上。
两个人的晚饭都没怎么吃,快餐盒还好好地摆在床头柜上。
画面就在这些快餐盒上恢复了常速。
病房里已经熄灯了。
其他病友嫌夜光晦气,搬去其它病房了。
容大妮和容二妮都有病床歇息,医护也不赶她们。
都临终关怀了,她们愿意守着就守着吧。
反正小县城的医院,管得也不严。
外面过道里的灯光,透过门上镶嵌的玻璃投射进来,有那么一片角落在了夜光躺着的病床的床尾上,照亮了立着的一条床腿。
容大妮和容二妮并排坐在隔壁床位上,一致看着夜光,面色疲惫。
良久,容大妮低声喃喃:“她会死的吧……”
容二妮低声啐了一口,“她犟得那个样子,哪儿那么容易死?”
然后两个人又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睡吧。”容二妮拿胳膊肘推了推容大妮,“累死了。”
两个人就挤一张床上,背靠背躺下了。
“你家那位怎么说?”容二妮又拿胳膊肘朝后杵了杵容大妮。
容大妮还睁着眼睛,“嫌我多管闲事,不让我去乡下,我偷跑出来的。”她情绪低落。
隔了会儿,容二妮又问:“给你钱花吗?”
容大妮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给。”停了停,又低声补充,“家用的,有时还不凑手。”
容二妮不满,“不是自家开诊所吗?还是什么医学院的高材生。这么抠门?”
容大妮没吱声。
容二妮嗤一声,“还不如跟我混。”然后又说,“想不到今天你硬气了一回,以前挺瞧不上你的。”
容大妮又沉默一阵,软软低喃:“我也瞧不上我自己……”
“睡!”容二妮狠狠闭上眼睛,深深地说:“我想赚很多很多钱,然后搬到他们面前,一张一张地撕。”
容大妮不出声,脸上全是泪水胡乱流下的亮痕。
她哭得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瞧着脸完全感觉不出来。
“要是……”容二妮打起磕巴,“她真死了……我就不呆这儿了……然后赚很多很多钱回来搬他们面前,一张一张地撕。”
画面定格在她十八岁的脸上,又青涩又市侩。
夜光平静无波。
虽然小棉棉已经不拿她当主食,动不动吸溜她的情绪,但自从开了一回菜市场后,她的情绪确实不容易起风起浪了。
她希望像夜昙那样,遇到事情能波澜不惊地对待。
就算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起码不会被情绪的动荡白白消耗能量。
她想起来了。
周末放学后,她捏着最后一点儿车票钱,上了下乡的最后一趟中巴。
把钱交出去的时候,心脏一阵闷钝麻木的疼痛。
中巴破破烂烂,在五月份开始热起来的天气里,泛着长时间没清洁过的污垢气,腻腻的。
她挤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没有扶手,也没有可以抵脚的地方。车屁股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儿一下,又颠儿一下,好几次都被颠得腾起来,差点儿从座位上掉下去。只能抱紧了怀里的挎包,难堪地努力保持平衡。
她的心就跟她颠簸中的身体似的,忐忐忑忑,忽忽悠悠。
不论怎么又臭又硬,钱还是得从他们手里拿。就算每次都拿不够数,还得听骂,但回回还是得硬着头皮张嘴。
她自己会零敲碎打地想一些办法,但远远不够。
张老师和唐老师已经硬塞了几次钱给她用了,她回回闹个大红脸,实在不好意思再接。
爸爸说“非要读就莫回来了”,她是不理的。
她非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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