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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照,咿咿呀呀的歌声从二楼的揽月台传来。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两人四目相撞,宋自闲率先败下阵来。
他被那出奇应景的歌声搞得心里发慌,紧紧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咕哝道:“我是女子。”
“又没说你不是女子。”祁元漫不经心地说。
宋自闲怕越描越黑,埋着头坐到祁元对面。他斟满酒杯,心虚地小口抿起来。
正好酒楼伙计招呼点菜。
有人掏钱,他毫不客气地把店里的招牌菜都点上。
隔壁桌风风火火来了个几人。
“伙计过来!”那边一位公子把伙计喊走,声音宋自闲听着有些熟悉。
他回头看了眼,那人背对着他坐,但光看背影也能认出,是方才嘲笑他面具的人!
伙计抱歉笑笑:“柳姑娘说烟花她看见了,也很喜欢,只是今天身体不适。”
小公子听出话中推辞,急道:“她既然看见为何还拒绝我?我的心意还不够明白?”
伙计面露难色地重复:“柳姑娘身体不适。”
“梁辰,你且消消气,柳姑娘说不定……”好友安慰的话尚未说完,他们后面传来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小公子缓缓扭头,看见位高大的姑娘坐在他身后,“你笑什么?”
姑娘转过脸,露出张促狭但貌美的脸。
“笑这良辰美景不解风情。”宋自闲无辜地眨眨眼。
小公子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兔儿神。”他本欲发火,却看见宋自闲对面坐的人,愣了下,别有深意地说,“好,我记住你了。”
宋自闲正疑惑此话何意。
小公子已经携着一众好友拂袖恨恨离去。
宋自闲不以为然,心大地和祁元八卦:“方才在街上放烟花为博红颜一笑的人正是走在前面的蓝衣小公子,他弄那般大的阵仗,结果人家姑娘连赏脸吃饭都不肯。”
祁元抿唇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宋自闲愣住,“你的熟人?”
“我和他不熟。”祁元神色淡淡,卖关子地说,“但我知道他是谁。”
宋自闲以为只要不是熟人那便没多大点事,反正又不会见面尴尬。他没心没肺地端起酒杯问:“谁?”
“小侯爷——郭梁辰。”祁元眼眸沉了沉。
宋自闲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郭家可是五大世家里唯一靠赫赫战功赢得爵位的世家,更是唯一手握兵权让皇帝忌惮的世家。
他好死不死地招惹到郭家宝贝独子,今日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一日。
“你为何又不告我?!”宋自闲愤怒地问道。
祁元好整以暇地说:“你又没问我。”
“这还要等我问你?等我掉脑袋想问也问不出来。”
宋自闲被祁元气到,他环抱双臂坐到窗边负气地再不看祁元。
楼下灯火万千,大大小小的红灯笼挂满上华街,远风拂来,灯影在夜色中轻轻摇曳。
饶是如此的良辰美景,亦不能平息他的怒意。
对面的人轻声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不会掉脑袋。”
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人。
宋自闲转过身,黑黑的眼睛十分平静。
若不是因为祁元,他才不会待在京都,更不会遇见那么多随时能要他脑袋的人。
与其说祁元可以保他的脑袋,不如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祁元身侧。
伙计端来饭菜,宋自闲一声不吭地吃饭。
祁元夹菜给他。
宋自闲立即夹回去,绷着脸说:“我自己会夹。”
祁元喉咙微动,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快吃完的时候,伙计又端来碗莲子汤。
宋自闲看了眼,说:“我们没点莲子汤。”
伙计笑笑道:“酒楼活动,消费满三两银子,我们随机赠一道小菜。”
他特意又贴心地解释:“三奇为两位准备的是莲子汤,祝二位早生贵子,多生贵子。”
宋自闲:“……”
祁元把莲子汤推向他,语气诚恳地与伙计说:“谢谢,我们尽力。”
宋自闲冷漠地又把莲子汤推还回去,“你这样的也尽力不了。”
伙计听得额角抽了抽,敢情夫妻俩在吵架。这碗莲子汤送得不是时候。
祁元漆黑的眸子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十分平静,认真得说:“新婚夜时辜负了良辰美景,是该找个机会补回来。”
宋自闲惊出一身冷汗,冷笑威胁:“你敢补我就敢和你拼命。”
祁元捞过他不要的莲子汤,搅动着汤勺,头也没抬地说:“可以试试。”
淡定的语气让宋自闲心悸。
宋自闲蹭一下站起来,凳子摇摇晃晃地摆动,喝过烧酒的脸微微发烫,“我吃饱了,去马车里等着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子筠紧随其后。
祁元咬碎微烫的莲子,望向匆匆离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清。
一旁站着的伙计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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