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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金枝在宫外的第六日,这天宗哲接到消息,是江墨要出宫,他一早就离开院子去宫门外候着。
几日不见主子依旧和从前那般,即使脸庞姝色无双,周身的气质却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
待江墨上了马车,宗哲道:“主子,您不在的这几天主夫人很不高兴。”
“我觉得您做的有点过了,不仅不让主夫人回宫,还不让她出院子,是个人都会产生怨怼之心。”
江墨:“……”
宗哲还想着能不能给主子求求情,放月珠公主自由呢。
毕竟月珠公主自小不在皇家长大,身上虽然也流着李氏的血,但不知为何宗哲并不厌恶她。或许是因为先前江墨和她谈情说爱,对她诸多照扶,宗哲顺从主子的心意,对她也生了些许好感。
宗哲也不想他们变成互相厌恶的怨偶,可得不到江墨回应,他也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他只得安静下来,专心的赶车。
许久,车内终于有了动静,江墨嗓音依旧温柔缠绵,只是细听就能发现,有些颤抖:“先去一趟诏狱。”
院中的海棠还在落,粉色的花瓣洒落在地,美不胜收。
金枝被囚禁在这院子中,百无聊赖,如今连看花都觉得有趣了。
美人娉婷袅娜的坐在石凳上,露出倾城绝艳的侧脸,面前是一株开的繁盛的粉色海棠,花瓣随风而落,落在她单薄的肩上,美人却没察觉,唇边笑容不在,似乎被什么心事所烦。
江墨走进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绝美而寂寥一幕。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静静矗立在院门旁。
金枝忽然听到了什么沉闷的声响,她回头去看,只见一身紫衣的江墨身姿挺拔的站在不远处。宗哲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挟持着一个看不到脸的男子。
刚刚那沉闷的声音,就是那个被绑住的男子发出来的。
江墨白皙如玉的脸依旧姝色无双,只是那双勾人的潋滟眸子比从前多了些深沉。
金枝将肩上的花瓣拍开,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姜太子这种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找我?”
江墨沉默了一瞬,似是斟酌如何开口,他道:“给你带了礼物……”
宗哲手上的男子手被捆住,被他一推踉跄着扑到了金枝面前。
她这才看清他的脸,那张脸曾经温润优雅,令不少女子倾心,只有在面对委托人时阴沉的快要滴水的脸。如今被押着,浑身伤痕,满脸灰败狼狈不已的出现在金枝面前。
一个皇子变成如今凄惨的模样,可见皇帝已经完全放弃他,不管其死活。
只是,江墨以为将李成源押过来,就能抵消他的过错吗?
金枝扫了他一眼,看着江墨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宫?”
江墨走到她跟前,在石凳上坐下。
勾人的潋滟眸子带着深沉的意味,落到她身上,嗓音温柔缠绵:“月珠公主已死,现在这世上只有我的妻子金枝。”
金枝平静的听完了他的话,并不理会他所谓的妻子这回事,只是问道:“你还是不肯放我出去,是吗?”
江墨嗓音温柔似水,勾人的潋滟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只要你嫁给我,我便还你自由。”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擒住她小巧的下颌。幽深的眸中情念流转,定定看着她柔软的唇瓣,似乎下一瞬就要亲上去。
江墨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金枝鼻尖,他嗓音温柔缠绵:“李成源就是我给你的聘礼,怎么样,还满意吗?”
金枝默默接受他带有侵入气息的靠近。
突然她唇角微勾,笑容似绽开的桃花,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模样,她问道:“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江墨见她脸色终于带上了一丝笑容,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没有丝毫犹豫,道:“自然可以。”
他哪想到金枝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怒火中烧。
金枝笑容浅浅心情颇好,她推开了江墨擒住自己下颌的手,走到跌倒在地的李成源旁边。
她轻轻蹲下,指着李成源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优雅而恶意的笑,道:“我要他做小。”
李成源在诏狱中受了严刑拷打,他俊美的脸原本一脸麻木,听到她如此惊世之言,也忍不住有些疑惑。
江墨似是有些惊讶,他怒道:“不行……”
金枝不浓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也果断的说道:“那我永远不会嫁给你。”
江墨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想法,他记得之前宗哲调查到她对李成源芳心暗许,可后来德妃对她做了如此狠毒之事。
不仅给她下阴阳合欢散,还在镯子里放了慢性毒药,德妃如此不留余地的想杀金枝,即便如此她依旧喜爱李成源吗?这样的喜欢根本不符合逻辑。
所以,金枝之前和他的浓情蜜意山盟海誓,难道也是假的?
想到这个可能,江墨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他眼眶微红,似是有些牙咬切齿的怒道:“你真有这么喜欢他?”
他白皙如玉的下巴崩的很紧,那双勾人的潋滟眸子此时微微发红,乌黑的瞳仁沁上了点点水意,与其说是质问,但金枝在他愤怒的语气中却感受到了委屈。
金枝对他一脸受伤的模样似乎并不在意,她清莹莹的水眸一片坦然,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从前我就喜欢他,一直到喜欢到现在。你若是想娶我,必须让李成源做我的小妾,不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她说的那么肯定,那么理所当然,可见是真的喜爱李成源。
江墨自觉运筹帷幄,洞悉人心,却万万没想到被金枝欺瞒了,她这么喜欢李成源,可见曾经与他度过的情谊和甜蜜时光都是哄他的。
金枝是不是一边心里想着李成源,一边和他说俏皮的好话,他握着她的手时,她心里想的是不是,如果此时握着她手的人不是江墨,而是是李成源该多好。
她在他面前展露的那些冷脸,傲气,娇嗔,种种可爱的模样,也并非她的本心,只是她为了和李成源在一起,所以刻意做出迎合江墨心意的伪装。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躁动,只有心脏一片冰凉。
江墨眼带怒气的看着她,姝色绮丽的脸庞皮笑肉不笑道:“好,那就给他一个小妾的名分,但你的身子他绝不能碰。”
金枝却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她据理力争,清莹莹的眸子带着抗拒之意:“为何不能?我若非要碰呢?”
江墨勾人的潋滟眸子带着浓厚的阴狠,绮丽而迷人:“那我现在就阉了他。”
他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几下就将李成源的衣裳划开。
“不要……不要!”李成源本来还是默默观望,此时万分害怕,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银光闪闪的匕首,可惜双手被捆住,只能扭动着身体想要远离江墨。
江墨手起刀落,在一声凄厉的痛呼中,鲜血喷溅,肉块掉落,李成源被阉的干干净净。
曾经令无数闺中女子芳心暗许的二皇子,如今成了阉人。
这样屈辱,不可思议的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可确确实实发生了,还发生的如此迅速,根本没给李成源留有余地。
江墨将染血的匕首随手一扔,勾人的潋滟眸子阴狠未散,散发着绚灿而迷人的气息,他无言的看着金枝。
似乎是在说,看啊,不是想要李成源碰你吗?如今他成了阉人,看你如何碰?
然而在金枝眼中,他就像被气急了就伸爪子的小野猫,即可爱又野性十足。
她扫了一眼喊痛的李成源,他衣衫上染的血越来越多,脸色也十分苍白,再不用药止血,恐怕有性命之忧。
她可不想让李成源这么快就死了,原世界他让委托人那么痛苦,那么绝望,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而金枝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能让江墨动手阉了李成源。她越发觉得江墨和顺自己的心意了,看着他毫不留情的伤害李成源,她心里只觉得快意。
李成源啊李成源,你在原世界欺负身为贱妾的金枝,不把她当人看,使劲的磋磨。
如今他也成了妾,而金枝借刀杀人,几句话就激的江墨占有欲发作,往后只要她对李成源稍作关心,他在江墨手里就会如同坠入地狱般痛苦。
然而戏还是要演下去的,金枝瞪了江墨一眼,看着面色苍白昏死过去的李成源,他身上鲜血直流。
她急忙喊来小桃,向来平淡柔和的嗓音不自觉带上几分焦急:“快,快拿些止血的药来,不然他会死的。”
江墨就这么看着她不顾血腥给李成源撒上药粉,又安排小桃将其安置在她隔壁的屋子。
他勾人的潋滟眸子此时冷漠而锐利,锋利的眼刀落在李成源的方向,像是要将其千刀万剐一般。
昏迷过去的李成源还不知道,金枝凭着几句关心的话,就给他惹到一尊最擅长以刑罚逼供的杀神。
要知道江墨不仅为皇帝探听情报,还要为他处理一些不听话的官员,怎么处理?当然是为他们按上一个罪名,再严厉酷刑,屈打成招。江墨在此道上颇具天赋,至今没有失手过。
李成源在前几日,已经被江墨手下的人打的皮开肉绽了,不过比起江墨的手段,他所经历的那些刑罚都只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