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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岚此时吃饱了饭,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下,眼睛似闭未闭,困倦缠身,竟打起了盹。
想来她这会子很舒坦,不然也不会有困意。
在阴暗的房间内待久了,一天一顿饭饿久了,现在只是一顿饱饭,还有片刻的阳光,都能让她这么满足。
看起来真可怜,不过金枝还觉得远远不够。
只是身体痛苦怎么够呢,委托人在二皇子府是自甘下贱,心机深沉勾引自己姐夫的名声恶臭女子,吃的是狗盆里的残羹冷饭,随便一个丫鬟都能作贱她,年纪轻轻就病痛缠身。
在她一个人挣扎求生时,遇到了一个瞎了眼的小姑娘。
两个人互相取暖,可金岚连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也要夺走,将她按上偷窃的罪名打了一顿丢出府去,
瞎子怎么偷东西?她一个瞎眼的小姑娘受了板子打,要怎么在外面存活?估计……命不久矣。
她深受打击,头上渐渐生出白发,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瞎眼姑娘被赶出府,唯一的精神寄托没了,委托人即便满身病痛,也不该形若枯槁,三十多岁就去了。
所以,她绝不会轻易放过金岚,她一定要像委托人那样身体受折磨,精神被狠狠摧残,被唾弃被辱骂,要比狗还下贱,要苟延残喘的活着,要生不如死!要比委托人更痛苦才够啊……!
心中合计着如何用手段对付金岚,她面上却丝毫不显,一双溪水般清澈的眸子,柔嫩的唇角微微勾起,气质纯净而温雅。
看着金岚睡眼迷离,快要睡着时。
金枝:“午时日头大了,把姐姐送回屋子里吧。”
小桃叫来另外一名丫鬟,准备将她抬回去。
金岚此时清醒过来,看着金枝的眼神依依不舍,满是留恋,似乎是害怕以后再也晒不到太阳,再也不能吃饱。
她曾经灵动的杏眼中写满了无助和害怕,卑微的乞求着这个虐待她的罪魁祸首:“妹妹!我不想回去!我还想再晒一会太阳!”
金枝没有理会她,只是勾唇清浅的笑着,目送她被两个丫鬟抬回屋内。对她哀求的目光视而不见。
阴暗的房内待久了,金岚得来不易的阳光,她却可以随意将其剥夺,想来,她也该意识到能掌控她的人是谁了。
小姚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完全,待金岚被抬进屋子。她凑到金枝耳边,玩笑道:“小姐,她恋恋不舍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金枝勾唇轻笑,她天生娴雅秀美的面容,任谁也想不到内心想的是仇恨和狠毒。
她柔软的唇瓣吐出残忍的话语,眼神却依旧如清泉般盈润,没有一丝杂质:“还不够,训狗要奖罚有度,这样狗才会听话……”
金枝对小桃吩咐道:“让许大夫把药方换了……再去牵只狗来院子里养着,咱们这儿的狗太孤单了,得再找一只来陪她……”
傍晚时分,金枝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坐到金岚床边,笑容浅浅,很是可亲。
金岚见是她,有些惊讶:“妹妹,你怎么来了?”
金枝拿起勺子,细心的吹了吹,才喂到她嘴边:“这是安胎药,我让许大夫给你用了上好的药材,快喝吧。”
怎么说,她肚子里的都是金枝的侄儿,况且她已经原谅了金岚,怎么能将侄儿弃之不顾呢。
况且,训兽就是如此啊,要赏罚分明,金岚才会对她心生敬畏。
金岚对于嘴边的汤药有些躲避,她疑惑道:“安胎药……?”
“是啊,我让许大夫给你熬的。”金枝知道她心存戒备,怕药里有毒。见她不肯喝,似是无奈的笑了笑,“怕烫吗?”
她尝了一口乌黑苦涩的汤药:“放心吧,已经不烫了,正好喝。”
见她也喝了,金岚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她接过药碗,眼神里有感激,有小心翼翼:“谢谢妹妹,我自己端着喝吧,不辛苦妹妹了。”
这才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将苦涩的汤药灌下去。
金母因为她私通外男,就狠心让她承受家法,又何况她还怀孕了呢。
若是让金母知道了她曾经怀有身孕,一定会大怒,还会再次惩罚金岚,她这个还未痊愈身骨,再受一次家法,恐怕就没命了。
金枝可不想她死的这么容易,金岚这条命必须由她亲自谱写结局。
因此不管是出于控制金岚的打算,还是不想让她死的太快的打算,金枝暂时都不会让金母知道她曾经怀孕的事。
金枝见她喝完,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姐姐,良药苦口,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我们有矛盾,但孩子是无辜的,只要你肯……真心实意的认错,我是不会亏待孩子的。来……吃个蜜枣吧。”
蜜枣甜甜的滋味将口中汤药的味道驱赶,这甜到心里的味道让金岚动容不已。
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受了家法那么多板子,她血肉模糊腿骨都被打裂了,孩子还顽强的在她肚子里扎根,即使天天挨饿孩子也在默默生长。
只有深夜肚子偶尔的抽痛,提醒她孩子在受苦。
可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再吃不饱饭的话,这个孩子肯定会滑胎的,她需要吃饱饭,需要安胎药。
而且,表哥不知什么时候才来娶她,这个孩子如果让娘知道了,一定不会留。
所以金枝现在给她的,是她最需要的。在这个家,只有金枝不会强迫她流掉孩子,只有金枝能帮她。
她眼含热泪的看着金枝,目光中带着恳切和讨好:“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伤心了,我真心想认错,妹妹,你原谅我吧!”
看来金岚也不是那么蠢嘛,还是能看清形势的,知道现在只能依靠她。
金枝见她泪眼朦胧,用手绢为她擦眼泪,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计较从前的事。”
金岚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泛着盈盈的水光,眼仁黑白分明,殷切的看着她,让金枝联想到了小狗。
金枝:“这几日你就安心养伤,缺什么你就和小桃说。”
得到这句话,她欢欣的眼眸中讨好更甚,更像一只卖乖的狗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金枝命人按时给金岚送去三餐和安胎药。
她的伤口已经结痂,自然不需要再换药,因此许大夫除了每天为她把脉,就再也没有接触。
金枝也原谅了她对小桃不敬的行为,没有让她再练习拜亲礼,金岚自然是大为感激。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距离她受家法已有一月,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腿骨裂还未愈合,只能在房内小心的踱步,再多就对腿骨恢复不利了。
金岚伤口已好,衣冠也穿戴整洁,她侧躺在床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轻扶抚着小腹。
一个月虽未显怀,但她见识其她妇人怀孕的情境,她的体质还算不错,只是偶有恶心和下肢沉重,怀孕的反应尚轻。
一想到肚子里是和表哥的孩子,金岚心底都会涌起一阵甜蜜,表哥那么仪表堂堂,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一定会十分可爱。
就在这时小桃进屋:“大小姐,小姐请你去她房内吃点心。”
金岚蹙了蹙眉:“可我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
小桃低眉顺眼的答道:“许大夫说这段时间要尽量多走动,这样恢复的更快。”
许大夫是有这么叮嘱过,想来金枝也想自己恢复快点,所以突然叫她去吃点心。
于是金岚不疑有他,被小桃搀扶着,小步小步的慢慢走到金枝房内。
金枝端坐在红木缠花妆台前,今日挽了侧边髻,乌黑似锦缎的发丝垂落在右肩上,她纤纤玉手握着梳子毫无阻拦的从头梳到尾。
金岚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幅美人梳发的景象,她微微气喘:“妹妹,我来了。”
金枝眉目含笑,笑容似兰花微绽:“姐姐来了,快来坐这儿。”
妆台前早就摆好了一个圆凳,金岚想像方才那样继续搀扶着小桃过去,她伸手却摸了个空。
一转头,小桃却不见踪影了。
没办法,她只好艰难的,细腿轻微颤抖着,以一种难看的姿态,一步一步走到妆台前。
没有小桃搀扶,她辛苦行走的样子实在太丑陋,太难堪了。
尤其在金枝面前被她看着,金枝端庄优雅的坐着,而她步履蹒跚的走向她,这种感觉令她有些卑怯。
见金岚细步走过来,金枝并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她扶着圆凳小心的坐下,金岚乖顺的低垂着眉眼。
金枝自始自终都没有想搀扶她的意图。
她纤细白嫩的手缓缓从妆台上拿起一物:“不知道姐姐还记不记得这支步摇?”
她拿的是一支损毁的鸾凤步摇,虽然鸾凤歪曲了,但做工精美,鸾凤高飞的展翅之态栩栩如生。
从她拿出步摇的瞬间,只见金岚瞳孔紧缩,胆怯的眼神在步摇和她脸上来回。
金枝将步摇不轻不重的放到妆台上。
她发髻刚挽好,乌黑如绸缎光泽的发髻上还未带首饰,金枝认真的从琳琅满目的精美簪钗挑选,自顾自自的插在发髻上。
只是偶尔透过镜子看到金岚缩在圆凳上,金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紧张恐惧的神色,并不急着责问,只是将她晾在一旁。
不知道她等会儿会是什么反应呢?
是紧张的认错?
还是害怕的跪地求饶?
金岚瑟缩着坐在圆凳上,低着头不敢看金枝,手臂竟因为紧张害怕而颤抖。
可惜,她比金枝想象的还要胆怯,只敢坐着发抖,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金家只有她有能力保住这个孩子,但凡让其他人知道了都逃不过一个堕胎的结果。
看来,她真的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啊。
金枝唇角微弯,露出浅浅的微笑,似含苞待放的桃花,美丽而含蓄。
手上的动作却灵活而迅速,将损毁的步摇狠狠摔到金岚腿上。
金岚身躯猛的一颤,眼睛霎时盈满了泪水,泪珠滑落。竟然直接被吓哭了。
这金岚比她想象的还要爱这个孩子,还要胆小。
金枝笑容清浅,似含苞待放的桃花,这含蓄的美令人心醉神迷:“姐姐不该说些什么吗?”
金岚嗓音哽咽,一字一顿的向她道歉:“我错……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我不该弄坏你的步摇……妹妹你……你别不管我,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金枝对于她的哭泣毫不在意,只是淡淡道:“你是在求我吗?”
她擒住金岚的下颌,笑容浅浅似春风拂面,可口中吐出的话语却令人胆寒:“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姐姐,你心不诚啊。”
这句话似乎给她带来了什么启发,金岚忍着腿骨的不适感,艰难而又果断的跪在她腿边。
金岚卑微的跪伏在地,声音沙哑哽咽的哀求:“妹妹,我求你,你继续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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