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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大试三十年一届,比武擂台在设昆仑山顶清阳宫下,虽有结界隔着风雪,但还是冷的折胶堕指。
天气虽冷的要命,但少年人热血难凉,外门百十来号人,攒动着人头涌向擂台。
两方擂台各站了一男一女,男子黄衫白靴,一静一动之间衣袂翻飞,如同黄雀踏雪,翩若惊鸿,剑风诡谲复杂,摸不透路数。
女子一头深蓝长发堪堪及腿,身法虽不算上乘,但闪避的十分迅速,稍不注意打出一道水决,昆仑顶峰严寒,顷刻凝结成冰,对方行动迟缓,便落了下乘。
两人守了一上午的擂,身上添了不少伤,明的暗的都有,憋着一口气,只差半柱香就到时间了。
清阳宫外人声鼎沸,士气高涨,百步台阶之上,却隔绝噪杂,冷清的很。
大殿内仅有三人,掌门简寒洲坐于上首,支着下巴望向殿外,修为高深者百丈之外亦能清晰可见,他观察了一会擂台上,又收回视线,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
谢桐歌和傅春柳跪着的姿势如出一辙,一左一右,中间隔了老远,具是梗着脖子不出声,等他发话。
简寒洲拿起桌边茶盏,浅啜一口。
他如今已有几百岁,广绣蓝袍,银发披散在肩头,华贵明丽,偏生他长得端庄肃穆,一脸不近人情的模样,可内门弟子都知道,他私底下对待小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厢放下茶,扫了他二人一眼,又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到我这里拜堂来了?”
换作旁人定要闹个大红脸,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可历经掌门数十年荒诞不经的洗礼,两人早就习惯了他的揶揄嘲讽。
泰山崩于前,唯一变了的,只有傅春柳更臭的脸。
气氛冷的像冰,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简寒洲道:“几十年了,当真是初心不改,一个牛脾气,一个狗脾气。”
说罢,又惋惜的追忆起过去:“还不如刚进内门时候,那会儿还有点师兄师妹的样子……”
“师尊。”谢桐歌出声打断:“昨日斟量一番,觉得裁定弟子一个人便可,闲杂人等反倒添乱。”
“闲杂人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冀州平定,化鼎早过了旺季,弟子也无事可做,师尊若需我去裁定,我自是乐意。”
“试剑大会你便违反了规则,如何信得过?”
傅春柳扬声道:“哪条规则上说了不许用幻术,分明是你将我硬赶下台,我还未告你徇私舞弊!”
“不要胡搅蛮缠。”
“什么胡搅蛮缠,我缠谁了?”
眼看他们两个又要打起来,简寒洲也被吵得头疼,只得出言制止。
“噤声。”
气氛霎时凝固,又回到方才那般死寂,比刚刚还要针锋相对。
简寒洲揉着太阳穴,沉吟片刻,朗声开口:“此事就此作罢,这届外门弟子比往年都要多,本以为人手不够,但今日看,两个擂台已然足够。”
话音一落,外头高香燃尽,哀叹声此起彼伏。
一上午过去,竟没人能将这一男一女打下台,反倒摔得筋骨作痛。
简寒洲颇觉有趣,轻言浅笑:“今年断层如此之大,上一次见这般情形,还是你们俩守擂的时候。”
他目光落在拱手施礼的黄衣男子身上,意有所指的开口:“那孩子是你带进来的,对吧。”
傅春柳如实道:“在湘州顺手捡的,没想到竟有灵根。”
“你想带带他吗?”
傅春柳本就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为人师长要多费心力,她欲拒绝,突然想到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试一试也无妨。”
“既如此……”
“不可!”
一向闷不做声的谢桐歌突然发作,简寒洲诧异的转过头:“你又怎么了?”
“我……”
谢桐歌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微微一愣,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傅春柳在旁轻嗤一声:“谢首席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只当你是故意添堵了。”
停顿片刻,只听他道:
“……胥斯年根骨并非上乘,但悟性极佳,又善于变通,举一反三不在话下,若是由师尊教导,来日前途无量。”
简寒洲故意道:“照你所说,拜在无问崖倒是委屈他了?”
“……”谢桐歌垂眸,余光掠过一旁的傅春柳,她跪得端正,背薄而笔挺,看不清楚神色。
默然良久,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轻轻吐出一个“是”字。
“此言虽冒犯邬心长老,但弟子承认,确有此意。”
简寒洲并未决断,反问一旁:“春柳,你觉得的呢?”
傅春柳听他这番话,本应该火冒三丈,她性情恣睢,谢桐歌这番贬低不动怒是不可能,可出奇地是,她虽心中不爽,但也没到气恼的程度。
更何况谢桐歌说的确实不错。
昆仑崇剑,简寒洲更是不可多得的剑道奇才,胥斯年拜入掌门座下,好处是只多不少。
这么一想,她倒也没什么好不满的。
胥斯年与她,本就是萍水相逢,谈不上多深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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