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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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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的屋外传来的儿子声音后,刘慧英的心中虽然一慌,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乱。

活了这么多年,她心里明白做成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胆大。这样的骚乱前世不止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每次都能被她轻松摆平,她相信这次也是如此。

她用手指轻轻勾住向强准备远去的下巴,看着对方已经慌乱到发白的脸色,心中冷笑他真是不成气候。

嘴上说什么一切全靠他,碰到这么点小事就吓破了胆,这向强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她在心中暗讽他的无能,表面却还眼眸带情,气若幽兰般附在他的耳畔,一遍接着一遍在那轻飘飘地哄他说不用怕。

“怕什么?咱们不出声,门还是锁的,又有谁能发现我和你就躲在这里?”

刘慧英指尖微微一用力,向强身上最后一粒扣子也被她解开。

她的指尖涂着艳丽的红色指甲油。五毛钱一瓶在早市买的,这附近有不少女工都涂这种颜色,也包括向强的老婆。

以前他看了只觉得这颜色俗气,可如今在这光线昏暗的狭窄屋子里,他不经意低头一看,只觉得那白皙手指上的鲜红一点就像是枯草堆旁的打火机,轻轻松松就点燃了他全身的血气。

他又一次伸出手想要去摸刘慧英,可是两个孩子在门外噼里啪啦地打架声让他的贼胆再次怂了起来。

“嫂子,要不这次还是算了吧。”

他毕竟是当干部的,要是被人发现他和自家嫂子搞在一起,传出去后丢脸是小事,要是丢了工作才是大事。

可刘慧英又怎么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她虽然是临时起意,可带他来纯粹是另有所图,怎么可能会让到手的鸭子就为这么点小事跑了。她连忙吐着红润的舌头吻上了向强的嘴。蜻蜓点水的一下,让他放松下来的同时,也又一次被女人白皙脸庞中透出的胭脂色所诱*惑。

刘慧英动情的样子不输她年轻时分毫,每一次看见这样的她,向强就感觉自己这具逐渐老去的□□再次像十八岁小伙子一样为她血脉喷张。

他仿佛闻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在小绵村村口飘荡的芦花香。白色的芦花红色的头绳,年轻的姑娘在农田里干活,不经意抬头一笑,流着汗水的面庞赛过西施和貂蝉。

他当年就是这样对十几岁的她一见钟情,然后他爹指着刘慧英身旁的陈小梅,说那个女人才是他未来的媳妇。

这些事情刘慧英从来不知,不过就算知道大概也是不屑一顾。男人的痴情连地上的石头都不如,远没有他头上的主任头衔对她的诱惑大。

她隐约记起当年发生这事时的情况。向子睿不过是为了一丁点小事和岑澜打架,用不了多久就会气呼呼拎着棒子离开。

这个年龄的孩子行事大多受家长的影响。陈小梅厌恶她,连带着她儿子也厌恶起岑澜,这俩人没少在学校打架。

只要他们耐心等待,很快那两个孩子就会散去,末了她的枕边风就能从他手里换来一大笔钱。九十年代初的花销一般没多少,可她要想带着孩子去南方,钱无论多少都不嫌多。

前世的她只知道和他一起为此心惊胆战,今生的她决定利用眼前的情景为自己的攻势加一把火,然后她就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做,向强竟然都只是一脸煞白地站在原地,就连身下的家伙也慢慢缩回了原来的大小。

“又怎么了?”

即便是她面对向强一而再的扫兴,也觉得有些不耐烦。刘慧英竖起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

“都说了你不用怕,你怎么连我的话也——”

“有鬼。”

他脸色惨白,就连眼白里的红血丝仿佛都因为惊恐消退了不好。向强声音颤动,就说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都让他的舌头打到牙齿好几次。

“有...有一个白影刚刚从你背后窜了过去!是鬼...一定是鬼...!”

他打着牙战在刘慧英面前哆哆嗦嗦地满屋乱瞅,膀大腰粗身体因为他这一怂更显得笨拙。就算这样向强还觉得不够,还张着嘴想要大喊点什么驱除恐惧。

这倒不是他在自己吓唬自己,这附近一直都有闹鬼的传闻。向强是在这巷子里长大的,从小到大不止一次在路边看见可疑的白影飘过。

但这些在刘慧英看来都是怂包的借口。她一看见向强要喊,连忙伸出手去捂他的嘴,生怕他一个声大就把屋外的人招来。

“什么声音?”

正举着晾衣杆子和向子睿打成一团的岑澜闻声后眼睛一眯,刚想琢磨一下那是什么,就被迎面而来的木杆狠狠打了一竿子。

“揍死你个小偷!”

向子睿见他走神,拎起随手从院子里捡起的竹竿,就张牙舞爪地冲他的脸砸去。岑澜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这几天第几次被人伤到脸了。这次力气最大,疼得他也顾不上反抗,捂着脸就嗷嗷直叫。

打架一向是一鼓作气的事,本来和向子睿有来有往的争斗,瞬间就成了他单方面被打。他的反应让向子睿大为兴奋,也不顾可能把对方打伤,挥着竹竿就更加用力去打,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对方活该。

“谁让你偷我给云云写的信了。”

“揍死你这个偷人的贼!”

岑澜跟只被人用鞭子抽的野猪似的,疼得满院子乱窜。他先是求饶,后是喊妈,就连一向看不顺眼的岑瑛都喊上了,就是希望能有人来帮自己一把。

可偏偏这个时间岑瑛出去买菜,他妈下班也还没到家,整个院子里只有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叫好。

这是一只白色的猫突然喵喵大叫着朝向子睿扑来,还疯了一般挥起爪子不断在他身上乱挠。这几天天气升温,向子睿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少,刚才打架嫌热更是把裤腿和袖子全都撸了起来,胳膊和腿轻而易举就被猫挠出了血道。

“什么玩意!这疯猫哪来的!”

他也顾不上岑澜了,弯腰就要去抓那只小白猫。偏偏那只猫动作快,而且身子小,向子睿急得眼睛都红了,可连猫身上的一根白毛都没有碰到。不仅如此,它竟然还顺着裤腿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我操!!快把它抓走!”

猫爬到人身上,就跟钻进衣服里的跳蚤一样,你能感觉到它浑身乱爬真烦人,可就是没办法将它一手抓住。尖利的弯钩指甲还不断勾进他衣服下面的肉,小猫往高处爬时整个身体都靠爪子稳住,全身的重量都靠抠进肉里的指甲支撑。它的每一次移动,都会狠狠挠掉他身上的一小块肉。

哪怕向子睿从小就跟这附近的孩子打架,他们之间毕竟只是玩玩,这样随便一下就流血带掉肉的凶残哪里是他一个十二三的小破孩经历过的。

疼得他手忙脚乱乱作一团,脸上更是痛苦到嘴都快咧到眼睛下面去。岑澜看准机会,也顾不上脸上被竹竿子抽过后的疼了,抄起晾衣杆就往向子睿身上打。

“啊——!”

一人一猫一合力,让刚刚还在盛气凌人的向子睿狼狈得像只狗。他本来就因为岑澜一肚子火,现在一受疼,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连裤子带猫一起脱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朝着岑澜的方向就扑了过去。

岑澜没想到这人宁可露出屁股也要揍自己,吓得他转身就满院乱跑。

“我和你拼了!!”

向子睿粗喘着在院子里大喊,被气出血丝的牛眼和他爹生气时一模一样。

几个在厨房里做饭的大人此时也听出来了不对劲儿,连忙出来拦住两个越闹越大的孩子。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大人几句“算了吧”就能劝住的了。

大杂院住的人家虽多,但院子中间的空地总共也就那么大,哪怕他不要命似的满院乱跑,也还是有几次险些被气急败坏的向子睿一手抓到。

不行,我必须进屋。

跑到缺氧的他眼睛在自家那三扇门中间打转。岑瑛的水泥屋第一个被他排除,那个破木门别说挡向子睿了,能不能挡住只猫都是个问题。而岑家大屋的门随后也被他排除,只因他担心弄坏后会被下班回来的刘慧英骂。

于是那扇禁闭的厨房门就成了他选择的对象。

岑澜是想不到那个门是关着的,毕竟谁家没事锁厨房门啊?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冲到厨房门前。

虽然在跑的时候,他也曾奇怪这个门怎么是闭着的,但手摸到门把手后,轻而易举地就将它推开的发展,让那个疑惑在心中待了不到两秒就没了。

然后岑澜就看见本来应该在路上的亲妈,此时大半个白花花的肉身子都露在外面,而她的面前竟然站着一个露着半节屁股的男人。

认知还停留在亲个嘴就能怀孕的岑澜哪曾见过这个,一下子被面前刺激得一幕惊到满脸通红,一瞬间甚至忘了自己进来是为了躲向子睿。

“可让我逮到你小子了!”

向子睿自然没忽视这个好机会。为了防止岑澜趁他不注意把门锁上,他进来的时候还故意朝门用力踢,直接一脚将屋里的景象全都暴露在其他人眼里。

“呀啊——!”

这突然起来的发展吓得刘慧英险些当场晕过去。本来她想借着前世的记忆玩刺激,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发展到被当场捉*奸。

向强本来就不大的贼胆,被这一发展吓得更是僵在了原地。别说趁机躲起来了,就连从刘慧英身体里出来都让他没有胆子去顾虑。

向子睿没想到自己进来抓人竟然还抓出了意外收获。他眼前一亮,心想自己今天可真是幸运。不仅能帮他自己报仇,还能给他妈出一口恶气。

“好啊!难怪这门锁着呢,原来你妈在里面偷人呢!儿子在外面偷人,妈在家里偷人。让大家伙都来看看,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

他扬着脑袋,异常威风地朝着那对奸*夫*淫*妇走去。前所未有的神气让他只恨现在院子里就回来了几个人,不然一定好好煞煞这家人的脾气,完全忽视了自己妈今天为什么生气。

“不许看!”

毕竟是亲妈,岑澜一看向子睿竟然朝着衣衫不整的刘慧英走去,连忙冲上去要用身子去拦向子睿。

这一拦让向子睿更来了脾气,他直接一脚将岑澜踢到一边,在邻居们的窃窃私语中,迈着大步就朝那俩人走去。

“你还真是孝顺啊,有这样的妈也不嫌丢脸。我倒要看看,和她一起不要脸的人是谁。”

然后他就发现那个跟刘慧英偷情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爹。

这结果别说是向子睿了,就连岑澜也没有想到。门外的人本来只是小声窃窃私语,一看那人是向强,议论声瞬间就在这不大的院子里炸开了。

“没想到之前传的都是真的。这岑家嫂子竟然真跟向强搞在了一起。”

“呸!真不要脸,自己嫂子都敢睡!”

一句接着一句传进来的话,让屋里的四个人都煎熬到巴不得当场来个世界末日,结束一下这丢脸到家的煎熬。

刘慧英脸色苍白地将身上的向强推开,双手颤抖着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向强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第一反应也是先穿衣服,然后发现自己脱在地上的裤子竟然没了。

在岑澜刚刚推开门进屋的时候,一个白色的猫影就从门后钻进向强的裤子里,然后身体顶着布料蹬蹬跑向了门外。

它的动作奇快,再加上眼前这一幕实在过于戏剧性,几乎没人注意到有只小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一条裤子。

没有裤子的向强只能露着屁股躲在厨房的角落里发抖。没有裤子他想跑也跑不掉,光着屁股硬跑出去只会让更多人看见自己的笑话。他想关门,但厨房的门也在刚才被自己的儿子一脚踢坏。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越来越多的人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里,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跑到这里围观这一出精彩的戏码。

刘慧英早就跑回了自己屋子里,反锁着门在屋子里呜呜直哭。只留下向强一个人待在原地,在邻居戏谑的视线中不断寻找着自己莫名其妙失踪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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