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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踏出门口就有人扑上来,被家丁用长棍拦住,那些人见过不去又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城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救救我们吧。”
“这小孩还那么小,求求城主了。”
石磊摆手示意家丁退下,他走到最前面跪着哪人身前,将他扶起来。
“我在想法子了,我已经传信至北帝了”
本以为这话能安抚住下面的百姓,谁知话音刚落下面的百姓纷纷起身破口大骂。
“法子什么法子!半月了还没找到法子吗?”
“你没得这怪疫,你就不管我们的死活吗?”
“现在谁不知道我们连城门都出不去,你唬谁呢?还传信?”
“就是就是!”
“传哪门子的信啊?”
百姓闹作一团,甚至有人还带了烂菜叶抓起烂菜叶就往城主府丢。石磊知道他们是着急,大家都怕死。
他也着急但又能有什么法子,他想起早上床头那张红纸,马上又把念头压下去。忽然一个烂鸡蛋砸在他身上,蛋壳破碎一股恶臭袭来。
家丁见此拿起木棍就要去打哪个丢臭鸡蛋的人却被石磊拦下。
“城主他们太过分了!”
石磊摇头示意他退下,他刚要张口说话,身上落下一张红纸,他见那纸眼熟想要伸手去捡。却被下面的人先抢走,他暗道不好,自己明明将纸撕碎了怎么还在。
底下那人捡到红纸,上面写着山神娶亲,疫病消除。三日卯时,山神迎亲,红纸最右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新娘石巧娘。
那人高声将纸上的字读出来,他身后百姓一片哗然,大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恐惧战胜了良心。
那人手举红纸高声讨伐石磊,问他到底是何意思。石磊从那人读出纸条后就一直垂着头,他早上明明撕掉了纸条为什么又出现了。
他颓废跌坐在地上,百姓见他如此也就知道这事恐怕是真,石磊最后是被家丁架着回府的。
回去后他拿着挚友给他的木牌颓废的坐在地上,石巧娘在外敲了半天门他才听见。她放在已经听见了,现在府上到处都在传山神娶亲,城中疫病才会好。她一头雾水的走过去询问怎么回事,下人见她走来连忙跪下摇头。最后在她的逼问下告诉了她。她又联想到早晨父亲那副模样,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走来找她的父亲。
石巧娘扶着石磊坐到椅子上,父亲沉默不语,她不知事情到底是怎样。
“父亲,外面传言说山神……”娶亲两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石磊打断。
“我不会把你送到山上去的。”
说着石磊起身收拾为她收拾包袱,衣服银前撞了一兜,将手里的木牌递给石巧娘。
“巧娘这是道传送阵,你拿着它赶紧走。记住这阵只能送一个人且只能用一次。”
石巧娘手里攥着包袱和木牌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您呢?我走了您怎么办?”
“你别管我了!你先走,我自会想办法!我已经传信去北帝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说着挥手把石巧娘赶出了出去。
“后来呢?石巧娘跑出去了吗?”
地白紧紧抱着司苓栩的手臂,一脸担忧的问道。司苓栩则是捏了缕头发摩挲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寻忆又继续道。
“后来石巧娘上了山。”
“她爹不是给了她传送符吗?”
寻忆点头,“她放心不下石磊,最后上了山嫁给了山神。”
“那她死了吗?”
寻忆点头又摇摇头,司苓栩见此问道“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死了又没完全死?”
“她把符藏起来了,然后直接上了山神庙。城内怪疫莫名好了。石磊这才发现不对,他去石巧娘屋子一看才知道她上山了。”
“然后呢?”
“他疯了一样上山去找她,他发现时已经是两天后了,他刚出去就看见石巧娘坐着一架红轿子朝城主府这边过来。”
街上百姓皆跑出来观看到底怎么回事,就见石巧娘完好无损的从轿子上走下来,她下来后轿子又马上往回抬,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石磊拉着石巧娘进屋看了个遍寻问她可有发生什么事情,石巧娘摇头。
“到了山脚双眼就被红布遮住,然后就被带到了山神庙,进入庙后我感觉自己漂浮在水里一样。”
“看见山神了吗?”
“没有,我的眼睛一直被遮住的,进去后很困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再醒来就已经在轿子上了。”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石磊望着面前失而复得的女儿,竟还落了泪。此后山神娶亲彻底传开,说来也神奇,石巧娘从山神庙回来后容貌越发俏丽,皮肤也越来越好。本以为她会出什么事,一月后石巧娘依旧活蹦乱跳的。第二次是一个丑的发奇的人被选作新娘上了山,等她下山时容貌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生了脓疮的脸变得光滑细腻,一双绿豆眼也变成了杏仁眼,整个人大变样。家里父母都没认出自家女儿还以为是妖怪变得,拷问半天才发现真是自家女儿。
女子谁不爱美,大家都争着去当新娘。
“那些当了新娘的都变漂亮了吗?”
“当然。”
“那山神是好人?”
“变故发生在去年的8月,这是山神娶亲已经从一月一个变成了一月四五个。一开始那些新娘慢慢变得痴傻,像丢了魂一般。不知饥饱不知冷热,有时还会吃生肉。”
司苓栩听到这,猛的抬起头“你上一句是什么?”
“不知饥饱不知冷热?”
“再上一句”
“像丢了魂一般。”
“你继续说。”
“那些女子会经常坐去山神庙下面带着,一脸痴呆的望着山神庙,任凭家人怎么叫都没用。后面没人再敢当新娘,沧州又染起一场怪疫。这次山神给所有人托梦说每过七日自己就要选新娘,选中的人额头会有印记。”
“呵,这可不就是丢了魂?”
听到这司苓栩算是听懂了,一个‘东西’冒充山神娶亲吸食人魂魄。
“后来那些人都彻底昏死过去了是吧?再也没有醒来过,街上就是山神选秀的地方,那些人为了自家女儿不被选中,自己跑到街上参加‘选秀’?”
“嗯嗯”
地白听的云里雾里,什么选秀什么丢了魂。它有些懵“那城主呢?”
“城主消失了,有人说他逃跑了,也有人说他被山神吃掉了。”
司苓栩沉吟片刻,将手中头发一甩。
“咱们去趟城主府。现在先睡觉累死我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气,走到床前啪的一下倒在床上。
没一会鼾声响起,寻忆地白一人一参面面相觑,最后寻忆起身回了屋子,走时看见她梳妆台上的镜子倒扣在桌上,又想起自己屋子里那面镜子。
回到屋后他端起镜子仔细端详半晌,没发现什么问题,她那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他也学司苓栩哪般把镜子倒扣在桌面。
等世间安静下来后,一缕黑气从厨房的钻出来顺着楼梯爬到二楼,一路飘到司苓栩所在的房间,黑气在门口停留片刻,最后转身进入寻忆的房间。
黑气进来后在房间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床上的寻忆,它飘到床上伸出一缕黑气想要触碰寻忆,还没碰到一缕金光闪出将它灼伤,寻忆皱眉有苏醒的迹象,它连忙转身飞出房间。
一出门就撞见守在门口的司苓栩,她贴了张隐身符站在门口,见那缕黑气出来伸手一把抓住它。
“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找了你半天没找到,这会自己送上门来了是吧。”
司苓栩原本在屋子里睡的正香,忽然感觉心尖一痛。她被痛醒,抬手揉着自己的胸口。低头发现手腕上红线有些发黑,她连忙起身贴了张隐身符闪身到寻忆房门前。
手腕上这线是她偷偷在寻忆身上绑的子母线线,这是她为了提防寻忆专门从包里掏出来的。她手上是母线寻忆身上是子线,他那边有什么情况她这里马上就能知道。
它刚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司苓栩揪着它想把它放入葫芦里时,手里黑气啾的一声直接破散掉。
司苓栩没想到它直接破掉,她看着手心里的头发眼底阴沉一片,木偶法。以物为偶,背后操控这偶来做事。一般都是用符纸剪小人又或者是用木棍搭建小人来做,这人用一根头发做了个偶。
对方为了自保,把偶弃了。她捻起发丝右手掐诀她想趁着发丝上残留的术法气息追寻到这偶的主人。
头发丝都快被她掐断了也没找到对面是谁,气的她把头发死揉成一团用黄符纸包住,一个响指把它烧了。
“呵”
一道黑影透过镜子看见她的举动,冷哼一声。
司苓栩烧掉发丝后又闪身进入寻忆房间,见他睡的正香。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线,红线上的黑气消失露出它原本鲜红的颜色。
司苓栩在他屋子转了一圈,看见他也把镜子倒扣在桌面上,心里暗道“学人精。”
她手抵在镜子上,嘴里低声吟唱一道金色的符涌现出来印入镜子里,做完一切司苓栩转身离开。
她离开的瞬间,床上原本还在睡觉的寻忆缓缓睁眼,他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那里此刻正心如鼓擂。
其实在那缕黑气进来时他就发现了,他想看看那缕黑气到底要做什么,结果还未触碰到自己就被一阵金光弹开,他刚想睁眼去抓黑气,那股熟悉感出现,他知道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