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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二钟的脑子像是被凭空而降的一道雷劈成了两半。他的潜意识如同旋转木马般慢慢在微弱的月光下盘旋,他与王宵之是正好坐在对角线小马上的孩子,怎么转都转不到对方的身旁。
他明明想要大喊出来王宵之的名字,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万万不可。
官二钟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王宵之。
月光如干净的爬虫一般顺着额骨溜到了鼻梁骨上,窗外的阴影抖动,抖出的月虫再次如风一般裹到王宵之的身侧,衬出他呆滞的眼眸。
他没有说话。
官二钟也没有说话。
两只撞到一起的眸子,一只呆滞地如同被月光驯化,一只焦急得如文火烧灼。
之所以是文火,当然是因为,官二钟再怎么着急,现在也他妈想不出办法。
人在恐慌时最是多疑,官二钟甚至在怀疑,眼前的王宵之到底是王宵之本人还是伪装成他的怪物。
但官二钟管不得那么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为了他自己,这么大的水流声再放肆下去,一定会出问题。
官二钟却觉得这水龙头有问题。
王宵之用的水龙头是右排右数第五个。
他最好先不自己碰这个水龙头。
官二钟咬紧牙槽,从身后一把覆住王宵之的手,带着他将水龙头关上。
呼哧,呼哧。
官二钟深吸了好几口气。
王宵之则愣愣地看着覆在他手背上的手。
官二钟此时与他离得极近,本来打算说话,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闭住嘴。
没水了。他要怎么洗抹布?
洗抹布,不肯定要开水龙头?
但是这个水龙头只有开和不开,没有调大和调小的功能。只要一开,就一定有声音。
眼前的王宵之却突然张开唇。
声音不大也不小,只有官二钟能听见。
“同学,你影响到我了。”
官二钟心里虽然早就有了猜测,但始终觉得事情有转机。
广播里说不要影响别人,可之前宿管阿姨说过,只有相互帮助才能在校园里快乐生活。
广播里的每一句话,官二钟觉得都至关重要,不容错过。
“......”
官二钟刚想着要怎么解释,却见高大的身体猛地一近。
自己被王宵之搂到了怀里。
熟悉与陌生的气味交织,一时混淆了他的嗅觉。
甚至连味蕾都有些发麻。
官二钟下意识地把手上喝饱血的擦布坠到了水池边。
“你好香。”
“你的味道......好熟悉。”
“你是谁?”
“我喜欢你......不吃掉你。”
官二钟被这四句话说的云里雾里,平时他对王宵之就不会多想,何况现在这个漆黑厕所只有月光里面有冒泡的血拖把池还有突然打开的水龙头这样的场景。
他只确定了王宵之状态不对劲。
可恶,一天没跟着,这家伙怎么就......
官二钟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
王宵之难道被污染了?
这才一天,如果是污染的话,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或者他被放下去做广播体操了?
官二钟只觉得不对劲,想要挣开他。
王宵之的眉浓淡正好,尾峰藏锐,双眼偏菱形眼,双眼皮很深,看向你时有种对狗都深情的感觉。鼻子高挺,唇形有些过于好看,此时因为委屈有点向下憋,眼神也变得有种像狗狗的感觉。
......正常的王宵之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官二钟看见好兄弟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有如再次被雷劈。
“为什么......要松开......我......”
“你也要......离我......”
王宵之抱得并不紧,官二钟最后还是挣开了。
还是自家兄弟好对付,官二钟不自觉地拿王宵之和洛支宜做起了对比。
正常的王宵之还是比不正常时候的洛支宜正常很多的。
这里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甚至说,声音越小越好。
官二钟想到一个好方法,他拉住王宵之的手,对方此时反应极慢,官二钟也急着回寝室里,但害怕现在的王宵之弄不懂,便用不快不慢地速度写:晚上有事,小心,明天再说。
他观察王宵之的表情,感觉这货隐隐明白了。
官二钟越看现在王宵之,越感觉王四狗真成狗了。
对主人的人话似懂非懂。
官二钟忍住笑意,思绪很快恢复,细心地发现也许是王宵之开了太久的水龙头,洗手池里还有一些水。都是透明的。在以很慢的速度往下渗。
官二钟趁着这机会,拿起水池边的血抹布,在水里快速揉了揉。
这抹布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真好用,一会儿就洗干净了。
官二钟还把水池边刚才留下的血迹也擦了干净,重新将抹布挂在一旁的挂台上,准备走。
但眼见月光下王宵之的表情越来越委屈,像是只被丢弃的大狗。
官二钟一下子心软了,又害怕他直接走王宵之会闹出很大的反应,引来一些不好的东西。
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手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做了一个“乖”的口型。
这不是做给王宵之看的,而是做给一只智商不太在线的大狗看的。
完成一切后,官二钟轻手轻脚离开洗手间,进入寝室门那一刻,深深吐出一口气。
弄青和眼镜青年还是没睡。
眼镜青年在写题,弄青在一本一本翻着书。似乎在找线索。
看到官二钟回来后,弄青的眼似乎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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