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菟走近些，就看清高台上的是谁了——
林开霁。
这世上难道只有她一只旱鸭子么！
那边秦然也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这一抬手的动作，更是显出她手长腿长，比例绝佳。
路过林开霁时，顾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林开霁只是平平淡淡地点了点头，就把视线移开了。
顾菟跟随秦然到一边做热身运动，抑制不住好奇，询问道：“他是陪你过来的吗？”
“不是，他是被玄女强行分配了任务。”秦然竟觉得有些好笑，“基地里高水平的运动员虽有，但总是少数。”
不过，虽然救生员是个耗神的工作，但有玄女在，基本上用不到他，出事了玄女能立刻通知到最近的人员，救生员这个工作，更像是摆设。
顾菟往那边看了眼，视线在林开霁赤.裸的上半身上停留了几秒。
咳，确实是摆设，挺好看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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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的夏日泳池总是充满欢乐，但这些都与救生椅上的林开霁无关，他甚至随性地拿了本书在那看。
玄女只是要求他在，遇到事了能捞人，会急救，并不要求他得盯着水面。
林开霁走了会儿神，而后视线落在秦然和顾菟两人身上——她们俩，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一对一教学，显然是秦然为顾菟开的小灶了，毕竟人数那么多，一般一次性会带个三四名学员。
多看了会儿后，林开霁就发现顾菟的身体协调能力不错，明明是初学者，但是一点就通，这程度，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学会。
他收回了视线，随意地扫了眼泳池。泳池分了两边，左边扎堆教学，右边大部分是自由活动，是来锻炼的。
要出事，大概只有右边会出事，因为这里的人大多独身，他们也放心玄女，知道在玄女眼皮子底下，自己不会出事的。
“确实无趣。”林开霁叹了口气。
这样毫无波澜的生活，居然要过六年吗？
或许，再等一等，等人员削减到一万左右，基地就会出现新的变动吧。
按目前的淘汰情况，这一周过去应该就差不多了。四周，一个月。
很快了，就一周而已，只是那个两百分的恋爱分真的令人头疼。
为了不被淘汰，他真的得拥抱秦然了……
唐笛那个混球，真是很会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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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如林开霁所说，顾菟在游泳上的天赋很是不错，一个下午的时间，她把秦然教的几种姿势都记住了，剩下的只是练习。
秦然同样夸她，这让顾菟觉得格外愉悦，结果秦然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懵了——
“既然这样，后面的课程安排都可以取消了。你毕业啦！”
顾菟：“……”
早知道不学那么快了……
她斟酌了下语句，充满暗示地说道：“可是我一个人还不太敢游诶！万一脚抽筋了，好慌的。”
秦然想了想，说道：“毕竟我还得教别人，不能一直陪着你，不如……你和文星一起？他虽然还不够格做教练，但水平也不错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阮文星就在不远处，闻言看过来，笑着点头说：“如果顾菟不介意的话，确实可以搭个伴。”
顾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秦然和阮文星是熟人，他们俩是一道的。之前她还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一起清明活动的。
那现在……
正当她纠结着的时候，秦然说了一句：“如果小兔不介意的话，就陪陪文星呗，我最近一直得和林开霁在一起，文星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
顾菟愣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他们现在是有三个人，自己加入后反而变成了两个双人关系。
她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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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的效率非常高，顾菟学成了后，立刻给秦然又分配了三名女生。而阮文星则带着顾菟去了远一点的对方。
游泳很耗费体力，顾菟是初学，虽然有天赋，但却是个体力菜鸡，游一会儿就得歇一会儿，歇着时，就和阮文星闲聊了起来。
“我有个很伟大的假想。”顾菟说着，喝了一口运动特供的中药泡水，微酸当中带着涩口的苦味。
阮文星附和了一声：“是什么？”
顾菟没有说那个猜测的月球计划，而是看向正在扑腾着学游泳的人：“你说，如果有一千个人要学游泳，玄女会怎么安排先后顺序？”
阮文星下意识说：“随机抽签？”
顾菟却有不一样的想法：“我猜，它会把很可能被淘汰的那部分人，往后挪。”
“不至于吧。”阮文星并不认可，“目前并没有显示出时间很紧凑的样子，玄女没必要犯这么容易被发现的错误。”
“不是，我没说玄女是故意的。”顾菟说道，“而是就目前来看，教官和玄女的针对性都很强，想尽快判断出学员适不适合这里，而其中，体能的优先级并不高。”
见阮文星没理解的样子，顾菟琢磨了一下，换了个表述方法：“就是，玄女忙着让那些可能被淘汰的人，去干别的事情，以此来判断是不是要淘汰。”
所以，约会的优先级会大于体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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