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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烈日当头。
“夫人还在想南姑娘的事吗?”娇杏用撑杆顶开窗格,让傍晚凉风一丝丝的钻入屋子。
温婉没有说话,思绪已然回到了重生前的十二年里。
南锦绣,一个让她记忆犹新的名字。正是南锦绣的怀孕,让自己与容珩这段长达十二年的婚姻,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而现在,她再次要面对南锦绣这道难题。
此事,还要说到三日前。
南锦绣的丫头阿秋遣人送信到了兵营,恰逢容珩要出兵前往西北演习一月,得知此事,无暇顾及,便嘱咐给成副将处理。
成副将拿南锦绣没办法,回家便将此事告知给了易曼。
易曼坐不住,直接登门上府,将此事告知了自己。
端着碗的温婉,听到南锦绣的名字,差点丢了平日的端庄。
强撑镇定的她,当下忍住所有复杂的情绪,还是叫葛公公把南锦绣接回了王府,将她安排在昔日的锦绣苑居住。
*
已经距离事发,过了三日。
等到思虑周全,温婉终于下定决心,前往锦绣苑。
夜幕降临,锦绣苑十分安静。南锦绣坐在庭院的石桌旁,手上有一幅绣样,一旁阿秋站着,见她来了,便尊敬的喊了声“七夫人”。
南锦绣要起身行礼,温婉摆手道不必,便与她石桌对坐。
她吩咐娇杏守在门口,这次谈话,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南锦绣神色略有紧张,垂着头,手尴尬的不知往哪里放。
“这几日伤怎么样了?”温婉先行寒暄。
南锦绣道:“好了些,您送过来的祛疤膏我在用,效果还不错,想必再过一阵子,就看不到伤疤了。”
温婉看着南锦绣脖颈伤令人触目惊心的指痕,道:“本来此事不归我管,但无奈七爷忙于军中演习,无法为你主持公道,因此便由我代为处理。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今日来,也是想了解你的诉求,是想报官吗?”
南锦绣刷的眼泪就下来了:“若是报官,我一辈子的清白就毁了,往后我还如何嫁人呢?”
况且她没有人证和物证,就算是报官,仅凭自己的一张嘴,又有何用呢?她在衙门里也没有认识的人,比起马上要做官风光无限的西门斯文,而她只是一个孤苦的弱女子,谁会站在她这一边呢?
温婉明白了:“你无需担心此事,我向你保证,七爷与我自然会负担你的一辈子生活,哪怕你不嫁人,也可以在王府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
南锦绣没想到,温婉会如此对待自己。
明明是自己因为嫉妒而对她下了凉药,她竟然如此的宽容大度。
“您……您不怪我吗?”南锦绣语气哽咽道。
“我能理解你当初的行为,”温婉面色坦然道,“换做是我当做哥哥一样的男人,被一个女人截胡夺走本该属于我的爱,我也会不理智的。”
南锦绣胸口仿佛被什么震到了一般。
温婉又道:“更何况你已经付出了十年的代价,若不是你因此事受罚,离开王府,你也不会受到西门斯文的侵害。”
这几日她悟出了一件事。
重生后,许多事情都改变了。比如孔夫人没有因胃病早逝,而是好好的活着,容瑜的性子也变得活泼生动。
又或者说,她甚至感受到,容珩对自己的爱,似乎更多了一些。
以至于她面对南锦绣,没有惧怕,并不担心她能够造成自己和容珩感情的破裂。
即便是发生了,容珩纳了南锦绣为妾,那又如何呢?
她温婉的人生,就算失去了容珩的爱,仍然还拥有很多,亦如姜面一品,好朋友易曼,婆母孔夫人……
她还拥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爱。
因此,她不怕失去。
想到这里,温婉轻轻将手搭在南锦绣的手背上,安抚她的情绪:“你放心养伤,安心住在府上,七爷与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话一出,南锦绣压抑了数十年的情绪,彻底爆发,泪如雨下,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
最后终于化成了一句话:“多谢七夫人。”
*
十日后,汉城衙门审理了此案。
由于西门斯文是此次科举高中的举人,名声在外,再加上南锦绣的身份特殊,与齐王府相关,这一案,便引起了诸多百姓的关注。
为了确保案情能够得到有效推进,温婉上上下下的将衙门给打点了。比起西门斯文的人脉,齐王府自然是碾压。
经过对南锦绣的伤情鉴定,再加上有阿秋的口供,以及当晚事发,南边小院附近邻居所听到的声响,况且还有诸多匿名举报,曾经有受到过西门斯文的言语骚扰,因此成功判定了西门斯文为□□未遂的罪行,按照汉城律例,公堂之上,对他做出了撤销公职的处理,并处以一百鞭刑,发配西南之地,流放边疆。
一切尘埃落定。
得到结果的南锦绣,泣不成声。
此事也传到了齐王的耳朵,对西门斯文这种渣滓十分唾弃,他最看不得这种男人。
“铁骨铮铮的男儿,不把刀刃向外上阵杀敌,保护妇女童孺,反而将拳头向内,欺侮弱女子,”齐王心寒,于大殿上,冷声宣道,“吩咐下去,从今往后,凡是考取功名者,必要查明人品和道德,道德败坏者,不可为官。”
*
过了月余,容珩领着三万将士演练归来回府,车马一停,他便听葛公公说了南锦绣一案。
容珩眉头微皱:“留在府上了?”
从一个问句来看,葛公公充分的体会到主子的不悦。
夫人将南锦绣留在府上这事,就葛公公而言,也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南锦绣有过前科,夫人也不为自己的安全想想,倘若以后南锦绣又整出什么幺蛾子,那还了得?
葛公公接过容珩脱下的盔甲,小声道:“夫人在书房看账本,您是现在过去吗?”
容珩默然。
温婉已然做出决定。若是他一回来就去书房质疑,倒有不尊重她之意,不如睡前再商议。
如此一想,容珩便再问了下些女儿的家常。
时辰悠然转入一更天,容珩再见到温婉,她正在塌边,垂目看书。
容珩沉默着坐下,径自倒茶,等着她跟自己解释。
听见他来,也没问南锦绣,温婉没动,继续翻书。
两口子,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倒是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
还是驻足在门边的葛公公聪明,猜到二位主子的心思,便主动的与容珩汇报道。
“南姑娘听说您回来了,说是要来谢主,杂家觉得太晚,便叫她回去,明日再来。”
温婉抬眸,看向容珩,终于开口道:“七爷是对我处理南锦绣一事可有不满?”
容珩看她一眼,沉沉道:“十分不满。”
温婉道:“这样啊,明日我便叫春桃空出书房旁边的园子,让南锦绣住那儿去,离您近点,您看成吗?”
容珩的眸子黑白分明,眸光定在她脸上:“婉婉,吃醋说反话,不好,伤身。”
温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放下书,顿了会儿:“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见温婉疑惑,容珩叹道:“她伤害过你,我不喜欢她,不该让南锦绣留在府上。”
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淡定,温婉很纳闷,坚定的语气让她又觉得容珩不像是撒谎,难不成,因南锦绣婚变,在这一辈子也是有变数的,天呐,亏她还为这件事苦恼了三日,实在是太没必要了。
“十年了,我以为你原谅了她。”思来想去,温婉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容珩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伤害过你的人。”
他会替兄弟永远照顾南锦绣一辈子,但也不会忘记,南锦绣用凉药伤害过他的妻子,凡事一码归一码,他分得清,算得清。
温婉面色踌躇,小声道:“那我已经把她留在府里了,说出去的话,正如泼出去的水,这让我如何收回?”
“你不必担忧,”容珩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本就是他该负责的事情,没理由让她替自己挡在前面。
翌日一早,容珩便让葛公公把南锦绣叫来到前厅。
“南锦绣,”容珩神色泠然,看着面前跪着的女人,道,“我对你哥哥有愧,照顾你是我的责任,但同时你做的错事,伤害我的妻子,也是我一辈子不会原谅的。”
南锦绣心中一凉。
容珩继续道:“婉婉性子柔和,她能容你,我却不能,齐王府是你永远不能踏足的地方。”
南锦绣脸色愈加惨白,她只觉得,面前的容珩好陌生,他的心好冷好冷,冷得多看他一眼,就会冻成寒冰。
“明日你收拾好行礼,请你离开齐王府,”容珩看着她泪流满面,无动于衷道,“金钱方面你可以随意提条件,至于你的安全,你可以用钱多买几个保镖保护自己。”
说罢,容珩便起身走了。
葛公公瞧着仍然跪坐在地的南锦绣,叹息道:“南姑娘,你也长大了,凡事要学会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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