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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随手捞起自己挂在屏风上的一件外袍,盖在怀中女人身上,她有点犯困,靠着肩头的模样,分外乖巧,惹人疼爱。
抱着怀中人才沾上|床,温婉不太安分的嘤咛一声,兴许是在浴房里叫的多了,现在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带着慵懒的沙哑。
“我想喝水。”温婉双手拽着他外袍的衣襟,跪坐在床上,一双眸子带着懵懵懂懂的视线看向他。
她这样的眼神,有种让容珩想再来一次的冲动。
容珩抿抿唇,压下喉咙里的那份渴望,取了塌边茶台的茶杯,还未送到她嘴边,就被夺了去,咕噜咕噜的往下牛饮。
一杯饮尽,不算解渴。
容珩适时又递一杯,温婉仍旧整杯干了。
“睡吧。”容珩拿走她手里的空茶杯,放到塌边,一掀被子,躺了上去。
温婉喟叹一声,仰面躺下。
左边余光见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朝向自己。
温婉想起方才浴房里的大干一场,耳根子瞬间滚烫,向右翻身,背对着他。
容珩看到她微红的耳根子,唇角微勾,伸手覆到她腰上。
感觉到他的触碰,腰上又烫又痒,温婉骤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他精力旺盛,想要再来一次。
耳后传来他舒朗的嗓音:“我不碰你,好好睡吧。”
已然深夜,温婉本来就困,再加上一场激烈的运动,身子更加困倦,没再跟他多说,沉沉的睡去了。
天色渐明。
温婉一翻身,就对上了双眸清明的男人。
他的体力可真好,昨晚那般折腾,今早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她就不行,身子骨就跟散了架似的,哪哪儿都疼。
容珩吃饱喝足,面上有种难得的放松,摇铃唤来娇杏和春桃递衣。
她身子发软,都不想伸手拿衣服。
男人倒是看出了她不太行,唇角挂着浅笑,替她拿了衣服,还不忘揶揄两句:“能穿衣裳吗?”
“自然是能,”温婉气呼呼抢过衣服:“不劳七爷费心。”
容珩起身用茶漱口,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先行去后院练功了。
等他人走了,温婉才磨磨蹭蹭的开始穿衣服。
她穿好衣裳后,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接着窗格外温暖的晨光,细细打量自己。
椭圆铜镜微微泛黄,镜中赫然一张美人面。
目光往下,当温婉看到纤细脖颈上的青紫团团,小脸骤然通红。
真该死啊,这让她怎么见人?
温婉思前想后,还是让娇杏取来了一条丝巾遮挡住。
然后,带着从娘家拿来的茶饼,往孔夫人的住处去了,婆媳俩聊了一会子天,温婉这才回到静思居。
听葛公公说容珩在书房,温婉想了想昨晚吵架的事,便去了书房。
男人临桌而立,手执狼毫,正在习字。
听到脚步声,容珩抬起眼皮,看她一眼,见她正盯着毛笔,便道:“想写?”
葛公公上来泡好普洱茶,书房里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确实让人有种想静心练字的想法。
如此向来,温婉便点点头。
容珩向右移了一些,给她留出空位,挑了一支纤细的笔给她。
“试试。”容珩端起茶杯,抿了口道。
温婉拿起笔,垂头道:“我不常写字,写得若是不好,七爷勿怪。”
容珩看着她写,想起第一次去温家,进她闺房换衣裳,那会儿在墙上挂着一个“婉”字。
那字笔法秀气,气质婉约,想来应是她的字。
字不错的,昨晚她过来书房,也是想和他一起练练字,看看书吧,结果她压根没想到自己去了后院练功。
她应该是以为他在躲她,所以生气。
想明白这些,容珩承认自己昨晚的态度有些过分,一时之间,想夸她的字好,但又不知如何夸,索性更加沉默。
见她写完一张,停了笔,偏着头看自己。
容珩即刻恢复平日冷沉的脸,平静道:“你写的字,结构错落有致,挺好的。”
温婉道:“那您继续写,我就不打扰七爷了。”
她本来就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并未想跟容珩说说话,便直接走了。
容珩瞧着她离开的背影,利落干净。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
容珩望着窗外,默然品完一杯醇香的普洱茶,重新执笔,继续临帖。
临到一半,他突然觉得,温婉的字,离行云流水差段距离,还是需要多练练。
等下次有时间,他要手把手亲自教她运笔。
*
孔夫人收到温婉赠送的茶饼后,天天泡茶,喝得上瘾。
从儿媳妇嘴里得知,这茶饼价值千金,她便每次掰一小点,剩下的茶渣也舍不得扔,放在塌边留着闻。
恰逢十五,齐王例行练马,便到孔夫人的马场来,与此同行的还有他的三个好儿子。
马场空旷,初春过后,地面才铺新绿。
春寒料峭,大清早的就要陪齐王练马,容礼有一万个不情愿,费劲巴拉的离开苏姨娘那温暖的身子,套上硬邦邦冷冰冰的铠甲,等到马场时,发觉容珩和容昱已经骑了两圈了。
容礼见到齐王,赶紧找借口:“儿子今早腹部突然疼得不行,出了三四回恭,这才来迟了,还请父王原谅。”
齐王心思在马上,再加上他早知道老大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便随意的点了点头。
驯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刚带回来的野马,未经训练,性格脾气都比较烈。
但齐王很喜欢驯马,征服野马的过程,会有一种成就感。
齐王已经驾着一匹黑马骑了一圈,朝远处也在驯马的容珩抬了抬下巴。
容珩会意,领着缰绳朝齐王那儿去。
齐王是看到老七,想到了温婉,便随口关怀了一句。
“瑜姐儿怎么样?你媳妇儿身子恢复的如何?都在做什么?”
容珩:“前几天她回了趟娘家,温老丈人有个茶庄,茶楼珍藏了些好茶,她便顺手带回了一些普洱茶饼,今日带瑜姐儿上街玩去了。”
齐王一听普洱来了劲儿。他在府中也设置茶楼,经常遣人去往各处名山购买名茶,得知老七媳妇儿带回普洱茶饼,面露喜悦:“普洱?都是哪些?”
容珩答出章六星孔雀青饼等茶名,又说了几种小众的品种。
容礼远远的就看见齐王在跟老三说话,便骑着马跑过去了,正好听到他在报茶名,就提道。
“既然七弟妹带好茶回来,你怎么不请大家尝尝?”
容珩看他一眼:“带回的茶饼不多,儿子仅留一块,媳媳妇将剩余的送到母亲这里,若是父王想尝尝,现在便能过去。”
容礼看向齐王,请求道:“如此好茶,那我们定是要尝尝了。”
齐王也有此意,便说再骑两圈,便去孔夫人那里坐坐。
孔夫人没想过齐王今日回来,还带着三个儿子,自然是小心翼翼的泡茶招待。
“果然好茶,”齐王只尝一口,便满面赞许,“这茶绝对价值不菲,温家出手倒是大方。”
容珩点头。
齐王允了口,满齿醇香,又道:“虽然温家大方,但我们也不能白拿,老七,去库里拿些好东西,明日给温家送去。”
容珩再次点头。
容礼瞧这一幕,实在是眼红嘴酸,喝到嘴里的茶,香味顿时变成了苦味。
凭什么老七娶个媳妇儿,就能落到这么多好东西,次次都能讨父王欢欣?
再看看自己的老婆,虽然家里官大,但是每次都惹父王不高兴,如此往下想,真是愈发觉得自己吃亏。
甚至他觉得,要是晚上个几年娶媳妇儿,没准就能娶到像温婉这种貌美如花还能赚钱养家的女子,不光在外给足他的体面,还能给自己生个白白胖胖聪明的女娃娃。
*
静思居。
成大将军叫人送来了纸条给温婉。
温婉来到内室,屏退下人,细细看纸条上的内容。
纸条上皆是小字,简明扼要的说,他们发现温知意这段日子行踪鬼鬼祟祟,买了些奇奇怪怪的的东西,找郎中一问,竟然是想配成毒药,伪装成无毒的三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