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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温婉睡得并不踏实,醒了好几次,在第三次看到身旁躺着的仍然是年轻的容珩,她开始逐渐接受眼前荒谬的一切。
卯时快睡着时,她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件事要做,却始终想不起来。
容珩卯时一刻醒了,朝里侧看了一眼。
新妇睡意正浓,丝毫没有要起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掀开帘子,端水拿衣的小丫鬟已经候了一排。
娇杏看到自家主子还在呼呼大睡,害怕王爷不满,赶紧唤了声夫人。
温婉睁开了眼。
终于想起来了,新婚次日,作为新妇的她,要早起去给嫡母敬茶,至少也得在卯时之前起床,不然来不及梳妆。
可温婉突然明白,无论她起得再早,花心思的梳妆,对于容珩而言,都是没用的。
那不如多睡会儿。
这么一想,温婉又闭上了眼,嘟囔道:“我累了,想多睡会,辰时再唤我。”
坐在床边的容珩,听到她要继续睡觉,穿衣的动作一顿,唇抿得更紧了。
新婚夜昨晚还觉得,她嫁给他,为的是王府贵妇的尊贵身份,那么她一定会在他面前好好表现,无论如何也会早起梳妆打扮,精精神神的去给嫡母敬茶,哪里会像现在,卯时一刻了竟然睡懒觉。
容珩戴上玉佩。
玉佩与珠轻轻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动静让床上的人听见了,只翻了个身,拿被子蒙住头。
一排丫鬟满眼震惊,王妃竟然不把王爷当回事!
容珩沉默的出去练功,辰时回来,天色已经大亮,丫鬟们也摆好了饭。
温婉坐在桌边,他进来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实在是太困。
容珩瞟了她一眼。
虽然套了件绛红的窄袖褙子,里头却是件白色襦裙,盘起的长发,只插了一根桃木祥云发簪,看起来极为素净。
寂然饭毕。
容珩起身,温婉知道要去给嫡母敬茶,也紧着跟上。
*
温婉跟着容珩,上了车舆,经过右边一扇角门,前往舒王妃的清舒苑。
不多时,清舒苑到了。
门口还停着一辆车舆,齐王嫡子容礼正扶着正妻赵韶云下来。
容礼一袭锦蓝衣袍,旁边的赵韶云则穿了一身正红大衣,金边广袖,交领上还坠着一块金镶玉。
有赵韶云金簪满头在侧,显得温婉更素了。
容礼余光瞥见温婉,楞神一瞬。
身为齐王嫡子,见惯世家贵女穿红戴绿,大多金玉满头,好彰显身份。
正比如他的正妻赵韶云,其父是当今宰相赵成益,其母是太后侄女,每每聚会,她恨不得头上耳朵脖子手腕,能戴首饰的地方全部戴满。
虽说赵韶云是个美人,但过于繁琐的装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总让他深感疲劳。
瞧瞧人家七弟媳,如瀑的墨发上,插了支桃木祥云簪,仅仅耳侧坠着一对珍珠。
如此简单的装饰,可偏偏就是叫人移不开眼。不施粉黛,唇却不点而朱,肤若凝脂,实在是一副冰肌玉骨。
眉眼中丝毫没有贵女们的精明算计,冷淡如霜,像是红红绿绿的牡丹园里开出了一朵清丽的雪莲。
容礼忽然很想看看七弟媳笑起来会是何等模样。
必是倾国倾城吧。
赵韶云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家丈夫不同往日的神色,顺着视线,落在温婉脸上,同样是楞了一瞬,目光又转回容礼,他却已经移开了。
容珩与容礼并肩前行,温婉和赵韶云一对妯娌自然跟在后头。
迎面走来容宁,这是容珩的二姐,她身后跟着的是入赘的女婿车津,以及她和前夫的儿子凯哥儿。
二姐容宁先前嫁给了齐王麾下的一位将领,凯哥儿正是与他的儿子,后因丈夫战死沙场,夫家无人,便回齐王府住着,这些年最受齐王的宠爱,还添了个上门女婿,就是面前的白面公子车津了。
齐王小辈甚多,数得上头脸的就那几位,乌泱泱的聚集在前厅等舒王妃过来。
人多热闹,赵韶云和容宁聊得火热,其余小辈媳妇儿们跟着附和捧笑,没有人理会作为新妇的温婉。
温婉想起十二年前的今日,她就像一条河里捞上来的小鱼,扔进了齐王府大池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融入这个大家庭。
赵韶云是妯娌们的中心人物。温婉学着底下的小辈媳妇儿,主动与她们攀谈,想讨赵韶云的好,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融不进去。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贵女们天生优越,就是看不起农户出身的她而已,所以才会一开始就画个圈,把她排挤出去。
即便是往后她努力了十二年,在她们心里,仍旧处于贵妇圈的边缘位置。
既然努力没有用,那还努力干嘛呢?
温婉扯唇一笑,放弃主动跟妯娌们攀谈,自顾自的走到苑中天井处,正下方摆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肚圆石缸。
圆石缸养着一汪翠绿水,水面漂着颗一叶莲,白莲正绽的放肆。
温婉倚着石缸,伸手轻轻拨弄水面,几尾金红锦鲤游动过来。
这几尾锦鲤看样子没怎么喂,一直追着她的手打圈,想来是把手当成了食物。
温婉撩着水,随即轻笑:“傻鱼。”
前厅正热闹,大家忽然听见凯哥儿,伸手指着院子,喊了声。
“娘亲,那是谁呀!”
小孩声音不大不小,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引向了前面。
容宁看道:“那是你七婶。”
门楣与门槛,门扉与门扉,就像一个画框,此时此刻,正描出一幅美人戏鱼图。
水面粼粼的波光,打在温婉浅笑的脸上。
素指纤纤,这撩的哪里是水,分明是在座每个男人的心弦。
厅里人一下就安静了。
容珩心神微动,余光中打量自家兄弟,就连不好|色的大哥都看呆了。
温婉沉迷戏鱼,哪里知道,她像十五的圆月一样被所有人注视着。
直到听见一声低沉的唤:“婉婉,过来。”
温婉抬起眼,惊讶的看过去,只见自己的夫君站在人堆里叫她。
她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
温婉满脸近乎茫然的走到容珩身边。
“新婚大喜,哟,七弟媳怎么戴了支这么朴素的木簪子?”
刚落座,对面的赵韶云就以一种自上而下的目光打量她。
赵韶云看似聊首饰,实际在嘲弄温婉的娘家出身低微。
十六岁的温婉不敢反驳赵韶云。
但二十八岁的温婉敢。
“这支桃木祥云簪是家父亲手做的。”温婉目光平静的看着赵韶云,语气不紧不慢的解释木簪的来历。
赵韶云想要激将温婉,但没想到,她完全没有受到刺激。
“我看是七弟媳买不起金银簪子吧。”容宁捂唇发笑。
容宁嘲讽得如此直白,在座之人脸色微微一变,都想看看温婉会如何反应。
容珩看了一眼容宁,微微皱眉。
再看温婉,哪知她脸上仍然挂着如沐的春风,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夸起容宁来。
“桃木簪子雕刻打磨颇费功夫,我觉得已经很好看了,不过确实不如二姐头上的金钗好看。”
哪个女人不喜欢拍马屁,更何况自小出生在齐王府的容宁,天天灌在马屁做的蜂蜜罐里长大的。
容宁一手抚钗,哼了声:“我这支金钗,工匠光锻造就花了七七四十九日,再加上南洋进贡的血玉,价值千金,还有上边坠着的十二颗小红宝石,都是整块切割的,就你那木簪,能比吗?”
看她端茶轻抿,眼中尽是自诩高贵之色。
温婉浅笑了声:“这簪是家父亲手送我的及笄礼物,意义非凡,不管是金簪子银簪子,都比不上我的木簪子。”
容宁脸色一沉,还想说什么,却见温婉旁边的容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神里竟然含着警告之意。
她这个七弟,平日话不多。长相上,他是最像父王的,七分儒雅中藏着三分冷峻。性格上也像,处事果决,心思冷沉。
因此父王很器重他,早早就将他带进了兵营锻炼。三年磨练,她这个七弟,是越发有威严了。导致府里上下都很怕他,就连她,也有点不敢惹七弟。
像大哥,就不会管妯娌这点子小打小闹,七弟竟然暗暗为七弟媳妇撑腰,容宁心里很震惊。
如是,容宁压下心底不快,嘴皮子扯了个笑容出来。
“七弟媳说的对,心意最重要。”
她的好儿子凯哥儿,紧接着揪着她袖子说:“娘亲,七叔袖子的云和七婶簪子的一样呢!”
温婉根本没注意到容珩的袖子图案,余光轻扫一眼,果然是祥云。
“七弟媳和七弟互有心意,”赵韶云端起茶杯笑了,茶盖刮去茶沫,“看来父王很快就要抱孙子了。”
“哈哈,谁在背地议论本王?”未见其人,先闻笑声,后院与前厅的帘子被人掀开,齐王和舒王妃并肩进来。
一见齐王和舒王妃,前厅众人纷纷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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