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并没有耽搁太久，系临城如从前差不多的时间到达教室。
进门就瞅到齐野在座位上啃他在校门口抢到的掉渣饼，他走过去，将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撂到他桌上。
“嗯？怎么在你那里？”齐野有点茫然地拿起来打火机。
系临城走到座位，将背包拿下来，“昨天放学在门后角落捡到的。”手指朝后门示意。
“难怪我回去怎么也找不到，”齐野失而复得的语气，“谢了！”
机身上添了划痕，大概是掉地上蹭的。他打了两下火后，转头问道：“你用过了？”
“嗯？”系临城有点愣，没想到这都能看出来。
“哦~”齐野一副“我懂”的表情，“就知道你小子是故意扮乖，说是不抽，其实偷偷享受对吧。”
“少来了你，”系临城半笑不笑地摇头，“还享受……”
齐野笑嘿嘿地将打火机扣上，知道好友从来不抽烟，故意拿他开涮。
“知道吗，现在潮流变了，很多omega，不论男女，都很喜欢那种声音沙哑，身上有淡淡烟草味的alpha。”说着，转了两下手里的打火机。
“为什么。”系临城不甚走心地搭话。
“性感啊。”齐野扬起下巴。
这动作搞得对面人一阵无语，“赶紧起开。”
“哎，你别不信，是真的，”齐野一边啃饼一边打量他，随即讪讪地摆手，“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又不需要。”
见他没搭腔，只抽出铅笔和小刀在那忙活，齐野往他桌角一靠，“你喜欢啥样的？”
“嗯？”系临城专心削铅笔，没上心听他说话。
“喜欢啥样的人啊？”
系临城瞄了他一眼，“干吗突然这么问。”
“你这是什么眼神，”齐野被他瞄得不得劲，“发誓绝对不是给别人打探情报。”
“呵。”系临城轻哼一声，明显不信。
“啧，真的，”齐野眉头一皱，满脸认真，“主要你也从来没跟我说过，好奇啊。”
“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别呀，这有啥不能讨论的，”齐野一脸抓到把柄的表情，“还是说你已经有了故意瞒着不说？”
“没有，”系临城推开他的胳膊，“走开，不要把油弄我桌上。”
“哪有油，你逃避，肯定是被我说中了！”
他的动静太大，引得旁桌的女生转头看过来，“什么说中了？”
显然早就“隔桌有耳”，齐野啃着饼转头装傻，“没什么没什么。”
然而那女生明显不相信，眼神狡黠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搞得系临城一阵无语，直朝着某人投眼刀子，要是又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一定不会轻饶了这家伙。
齐野讪讪作笑。
.
二班。
童塔塔总忍不住纠结系临城抽烟的事，杵在桌上发了整个上午的呆，直到有人推搡他的胳膊，才回过神。
“啊？”他茫然地看向毛乐。
“啊什么啊，你瞅瞅你们两个，一副养不活的样子。”
听他这话，童塔塔转头看向旁边，胡朔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过来，满脸颓丧。
“吓我一跳，”童塔塔从桌上爬起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没注意。”
“哼哼……”胡朔并没有搭理他，趴在桌上哼哼唧唧，看上去不太好过的模样。
“你这是发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这么蔫儿……”童塔塔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烫。
“大姨妈来了吧？”毛乐说。
“你才大姨夫来了呢！”胡朔一脸阴郁。
“毛子，你怎么什么都说。”童塔塔斜瞄他。
毛乐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的，女的有生理期不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但……”
“好了，我没有生理期，不爽是因为这个。”
胡朔打断了他们的话，将垫在胳膊底下的试卷拿出来，甩到两人面前。
分数栏里红色的“67”无比鲜艳。
“这什么，”童塔塔看过去，物理试卷，“哇，及格了！”
“这有什么可感叹的，”胡朔声音阴郁，“我本来以为这科能稳拿70+的，结果竟然只有六十来分……”
及格了还不满意，童塔塔看着卷子上的题目，一道也看不懂，“这什么时候考的啊，我怎么没有卷子？”
“前些日子你请假的时候，不过你考不考的有什么所谓，反正都是鸭蛋。”毛乐说着将自己的卷子扔到他桌上，鲜红的个位数字同样耀眼。
“真的一点也看不懂，二胡你物理不是还行的吗？”童塔塔看向胡朔。
“谁知道老师批卷子批得这么狠，像这样的解答竟然一分也不给！”胡朔指着其中一道大题，愤愤。
就在胡朔抱怨的时候，另一边有人也发出嚎叫，“这样竟然都不给个友情分啊？”
正值课间物理课代表发卷子，童塔塔抬头望去，卷子发到哪里，哪里就在唉声叹气，看上去都不是很理想的样子。
“哇，这次试卷这么难啊。”
虽然啥都不会，但每次考试童塔塔都习惯把试卷编得满满当当，搞不好就会有老师心软给他个一分半分。而此时他有点侥幸自己逃过一劫，否则在考场上编不出来得憋死。
“是有点难，但不至于那么难，只是老师这次批试卷批得太严格了，很多往常会给的友情分这次都没给。”
胡朔捏着试卷越看越难受，恰好课代表路过，她拽住对方问道：“知道这次是哪个老师批得卷子吗？”
课代表一脸苦相，摇头，“不清楚，估计是教研小组的吧。”
“这也太狠了。”
说话间，物理老师从外面走进来，才刚将书放讲台上，身边就有人围上去叽叽喳喳地问分数和题目，胡朔也凑了上去。
显然任课老师不是批卷子的，看上去也很无奈，“没办法，教研小组这次就是这么严格。”
看着怨声一片的教室，又低头看向毛乐几近鸭蛋的试卷，童塔塔庆幸又叹气，就算自己考了估计也很难与他们共苦。
转头将试卷扔到毛乐桌上，他从桌洞里掏出之前的编绳，低头继续鼓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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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临城上完厕所走向洗手池，前面有两个男生挡住了他的路。
“哎，中午真不去我们宿舍黑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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