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白始终没办法放下上次的事情。
之前,沈鹤青也是没接电话,然后江陆白就听到了他出车祸的噩耗,这次他同样也有不好的预感,压根没办法在异国他乡慢慢等待。
他担心一个月前的事情重演。
沈鹤青躺在床上昏睡的时候,就算医生告诉他没有大碍,江陆白也从没放下心。
那副模样太安静又太脆弱,若不是沈鹤青清浅的呼吸声一直没断过,他都要怀疑……
昨天研习完之后他确实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立马订了最近的航班赶回来。
沈鹤青见他没有反驳,基本就明白了。
这家伙是真能扛啊。
虽然沈鹤青也希望江陆白早些回来,这样他也能早点完成任务,但他会担心江陆白的身体。
于是,沈鹤青拍了拍江陆白的手臂,说道,“你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我这儿输完液就可以走了。”
江陆白看着所剩无几的药水,“我等你一起。”
沈鹤青手里捏着病床的被子,又想到,“诶,要不江陆白你挨我睡,这病床挺大的。”
这人说着就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大度的让出了自己一大半的病床。
江陆白:“……”
沈鹤青一本正经地邀请江陆白和他一起睡。
“上来啊。”
江陆白淡声道,“不用。”
沈鹤青不知从何得出的结论,“你嫌弃我?”
“……没有。”
江陆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脑回路,只好说,“等你输完液再回去,不着急。”
沈鹤青直接摁了床头铃。
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女护士,沈鹤青抬了抬输液的手,“您好,可以帮我调快一点吗?”
“我看看。”
护士看了下沈鹤青的病历,然后在合理范围内稍微调快了药物滴注的速度,“行了。”
“谢谢。”
调整完他还冲江陆白努了努鼻子,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欠揍表情。
江陆白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低头时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沈鹤青见状,直接以逮人的架势,上手捏住了江陆白的下巴,“这次我们的陆哥总该是笑了吧。”
江陆白轻笑一声,抬眸看向沈鹤青,难得的点了头,“嗯。”
他这样望过来的时候,眸中带着笑意,沈鹤青心里如同有小猫在轻手轻脚地抓挠。
江陆白鼻梁高挺,眼眸明亮而深邃,五官生得十分优越。
其实这样的长相一冷脸就有种生人勿近的意味,神色淡淡的时候又透着几分温柔。
此时江陆白笑起来看向他的时候,眼底似乎蕴藏了一些沈鹤青看不明的情绪,沈鹤青被那情绪吸引,总有些移不开眼。
心跳再次失衡,沈鹤青佯装自然地收回手。
江陆白将他耳根处浮上的红云看了个分明。
——
十分钟后,两人走出了医院大门。
沈鹤青顿时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他把江陆白带回自己家,径直推他进了客房,说,“你先休息,我去做饭,好了喊你。”
“嗯。”
这两日时差颠倒,他确实也有些疲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困倦就席卷而来。
……
沈鹤青在厨房洗菜的时候,听见了很轻的敲门声,本来他习惯性先大声询问来人再去开门,想到会吵醒江陆白就住了口。
门外客人的到来,出乎沈鹤青的意料。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脸上即使有细微的皱纹却也难掩陈欧周身的气质,站在她旁边的江匀也是一派儒雅的风度。
来者正是江陆白的父母,和他记忆中的江家夫妇并没有什么变化。
陈欧脸上带着温柔笑,对沈鹤青解释了来由,“我们回来看看陆白,但他没在家,我和他爸爸就想他或许来了你这里,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江匀补了一句说,“他要是不在这里的话,我们就先回家等他。”
“他在是在,但应该已经睡着了,叔叔阿姨你们进来坐。”沈鹤青先把两人请进了屋。
“那我们就打扰了。”江母朝他微微点头。
沈鹤青笑着摆摆手,“不打扰不打扰,我小时候也经常去江陆白家串门呢。”
也许是这句话勾起了两位长辈的回忆,他们也都脸上露着笑容,随后陈欧向沈鹤青问起了江陆白的近况。
“你刚刚说,陆白他睡着了?”
“对,他刚出国研习回来比较累,我今天发烧他还送我去了医院,现在正在客房休息。”沈鹤青给两位长辈倒了茶水。
“出国?”江匀有些意外。
沈鹤青愣了一下,疑惑道,“叔叔阿姨不知道这件事吗?”
从小沈鹤青对江家夫妇的印象就是工作繁忙。
小时候沈鹤青去找江陆白的时候,一开始还会问,“叔叔阿姨不在家吗?”
江陆白只是在书桌前安静地写着作业,说道。“他们上班去了。”
沈鹤青知道江陆白和他父母的关系比较淡,但他以为出国一事,江陆白好歹会知会他们一声。
陈欧摇摇头,笑容似乎有些苦涩,“那孩子一向不爱和我们说这些。”
江匀和陈欧原生家庭都不算富裕,甚至可以说是吃惯了贫穷的苦,但好在二人的学历高,毕业后有了很好的工作,稳定下来后就这样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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