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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血！”
几人赶紧围过来。
“鸡？鸭？”马夫迷惑极了，“会不会是人血和鸡鸭的血泼在一起了？”
“应该不是。”姜青看着仪器，“就是人血，但体型测算是鸡或者鸭。”
“侏儒？”倩倩插嘴，“体型矮小，大概就是侏儒吧？”
“不应当啊。”书生也很迷惑，“我记得那个老人我见过的。有些佝偻，但是明显没有这么矮。”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姜青沉思了一会，说道：“要是人被压成鸡鸭的体型呢？”
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大家脑海中滚动。
“敲啊，这个san
check怎么这么频繁！”客官控制不住的有几分怒气。
还好，这次似乎大家都平安过关了。
等到耳边的呢语消失，几人还没来得及对话，就见妇人推门而入。
妇人又环视一圈，暗暗道这几个男人的装扮实在不显——甚至有几分寒酸，倒是几个女子，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大方。
“饭食具备，几位客人可还有要事要议？”
“并无，那便一同前去罢。”书生接话。又对几人伸手相邀。
待及座，却见一年轻着素衣的媳妇和刚及总角的孩童。
这应当就是那妇人说的小叔家的遗孀和其子了。
见众人都入座，最外向的倩倩自然承担起了拉话的责任。
“阿娘这饭菜做的真不错！”倩倩先是夸了一句，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可这大母鸡——实在让我们心生歉愧。不若饭后，我们给补贴点银钱吧。”
妇人忙摆手说不妨事，总是要宰杀的。
倩倩话锋一转，又称赞起妇人喂的鸡好，看着足足有六七斤呢。
在饭桌几人的轮流应和下，妇人也打开了话匣子，自得的谈起来自己这养鸡的本事。
“先前我老婆婆还夸我呢，我家鸡，都养的肥！”妇人脸上堆满了笑意。又给几人都夹鸡块，嘴里说着快吃。
“这会也该到孵鸡子的时间了吧？”一直沉默不语的落洛突然插话，又说，“我不爱吃肉，这素菜也炒的不错呢。”
“是该到了。”妇人脸上略有几分忧虑，“今年卖鸡仔的迟迟不来……”
“是升仙了？”落洛很自然的接话，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倦怠，看上去就是一个活泼的少女缠着家长问东问西的模样。
“有可能，那人也四十多了。”妇人又叹息，“这鸡仔我过几天可得去一趟集市，不行就去求求山神保佑，说不定能给我家多降几只鸡。”
“降？”落洛眉眼具是迷惑，“我待在家中不曾接触这些，可有什么说法？”
好问题！避开了很敏感的山神，选择了“降”引入，既不会暴露自己不知道山神，也不会引起她们的怀疑。
“奶奶！奶奶！”正当大家都要听听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孩尖利的哭叫声响起。
媳妇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轻轻拍了一下孩子，示意他闭嘴，又夹了鸡块给他——却不想孩子哭的更凶了。
“奶奶！”小孩子还在哭，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哎呦！”妇人连忙起身去关窗。
“你们先吃，先吃。我去收拾一下衣服。”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选择夹那几盘素菜。
这时，媳妇和孩子的争端更大了一些，孩子孩子哭喊着奶奶，整个身子往桌子的方向拱过去——
媳妇也起了几分火气，拉起孩子就要打。
几人赶忙去劝阻，场面乱成一团。
啪——
桌子整个翻倒了下去，碗碟碎了满地不说，汤汤水水也撒了一地。
几人都傻住了，只有落洛好像早有预料一般躲到了一旁。
桌子本就是架在木头架子上的，桌面为了好收拾与桌腿是没有固定的——他们吃饭的时候就把桌面从墙上放下来，桌腿拉开放上去，就是一整张桌子了。
桌面本就不平稳，再加上争执，几人又都离席去劝——实际上是不敢多吃，一系列下来，桌面就从一侧翻倒了下来。
媳妇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孩子就揍。
“奶奶——奶奶——”
几人手足无措，准备上去拉架，而妇人这会也抱着衣服重新走进门，只见一片狼藉。
“奶奶撒到地上了——”
男孩还未变声的尖细声音凄厉划过几人的耳膜。
头痛欲裂。
“别想！”落洛大喊一声。
“这饭是吃不成了，阿娘，这只鸡真是可惜了。不知是在哪捉的，我改天捉一只赔给阿娘。”落洛见几人勉强稳住，不再迂回，几乎直接的对着妇人说。
不是就在自家院子吗？他们进来就听到了鸡鸣……
“别想！”姜青低声怒吼，他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又过了个san。他运气不错灵感也不错，竟硬生生又给扛过来了。
“这只鸡是有天莫名出现在我家圈里的。”妇人脸色也很不好，但还是回了落洛的话，“不妨事。这都是山神爷保佑，每家都会隔一段时间出现一只家禽呢。”
“外边下着雨，我们怕得借宿一晚。”落洛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金裸子，她取出一粒，放到一边的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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