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君说他不想当祭品》转载请注明来源:好看书吧haokanshuba.com
上课、训练、出任务……
在又一次把蛋糕上的糖霜掉到夏油杰的头发上时,东京初雪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起初都没有注意到,五条悟甚至因为把糖霜诬陷为头皮屑被夏油杰实打实锤了几拳。
几个月的相处,让夏油杰知道了五条悟的生命力比他想象中要强太多了,就算是像现在这样不开无下限挨自己一顿揍也不会怎么样,代价多半也就是牺牲一下睡眠质量。从京都烟火大会那天晚上之后,五条悟像是终于找到了童年缺位的睡眠抱抱玩偶,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抱着枕头去找夏油杰一起睡。
虽然大部分时间会被夏油杰赶回去,但是每次打完架夏油杰总会在一种愧疚的心理下同意。虽然,夏油杰在众多被抱得紧得快要窒息的瞬间一边叫醒五条悟,一边想到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挑衅来骗睡得,但是在下一次打完架的晚上,看着委屈巴巴就是不找硝子治疗的五条悟站在门前,夏油杰还是会同意。
“杰,你的头皮屑会化掉诶”,五条悟揉了揉夏油杰的头发,惊奇地说道。
夏油杰抬手冲着五条悟的胸口就是一圈,气愤且无语地说道:“这是雪,你个笨蛋!”
“啊,是初雪啊”。
五条悟对着天空小小感叹了一下,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到五条悟仰面朝天的墨镜上,停留了一会儿被五条悟吹掉,飘落在夏油杰的头发上飞快地化掉。
“杰,初雪了啊”,五条悟摘下墨镜盯着夏油杰很认真地说。
“我知道,我可不像某位没有常识的盲人,我看得到”,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很认真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跳加速。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夏油杰拽住五条悟转过身,向前走去:“好了,都下雪了,得赶紧回去了”。
“杰,我可能喜欢你?”五条悟乖乖被夏油杰拽着走,像是在问夏油杰,也可能是在问自己。
“知道啦~我也喜欢悟”,夏油杰握住五条悟的手突然一紧,下一秒又怕握疼了五条悟赶紧松开一些。
希望五条悟没有发现自己的堂皇与真心。
夏油杰用黏糊糊类似撒娇的平时恶心五条悟的玩笑语气回答道。
五条悟却突然沉默了。
过了好久,等夏油杰的黑发被雪濡湿又被薄雪覆盖,五条悟才突然一口气吹落夏油杰头上的白,用同样玩笑的语气说道:“初雪这一天,所有的谎言都是可以被原谅哦~”
果然又是在开玩笑吗?
夏油杰伸手抚去落在睫毛上的雪,然后才转头冲五条悟笑道:“知道啦”。
看着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笑容的五条悟,夏油杰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白毛——湿漉漉的杂着冰凉的雪。
夏油杰的心和手都被不该出现在五条悟身上的雪冰得颤一下。
回到高专的时候,五条悟毫无意外地又是进了夏油杰的房间,并在洗完一个防止感冒的热水澡之后,抱着热乎乎的夏油杰睡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夏油杰醒来的时候,发现五条悟把头死死扎在自己的颈间,强行推开五条悟才皱着眉醒来。随后像个八爪鱼一样扑了上来,一脸惊魂未定地向夏油杰求安慰:“啊啊啊啊我梦到被雪女亲了!我不会因为淋雪被妖怪缠上了吧!救命啊!”
本就不大清醒的夏油杰处理这五条悟混乱的话,愣了一会儿才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并给了一巴掌帮助五条悟清醒说:“就是个梦而已。最强先生做噩梦了?”
“那可是太可怕的噩梦了!”五条悟又贴上来,“那可是老子的初吻!被一个妖怪夺走了!还不负责任!”
“你怎么知道她不负责任?她以后每天晚上都去你梦里吓你”,夏油杰一边用力扯开五条悟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一边说。
“那不就更恐怖了!”五条悟像是被吓到了,一头扎进夏油杰怀里委委屈屈,“谁要被讨厌的家伙一直缠着!”
看来五条悟真的很在意这个梦,夏油杰有点后悔昨天没有拿出伞遮雪,让五条悟被淋到了。放弃把五条悟扯下来,夏油杰轻轻揉着五条悟的头以示安慰。
安静了一会儿,要不是腰上的手一点没松,夏油杰都要怀疑五条悟是不是又睡过去了。刚想脱身,五条悟突然抬头,对着夏油杰一脸严肃地说:“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吧!传说被雪女亲了在彻底死掉前被活人亲一下就可以得救。杰,为了老子以后不做噩梦,老子开放一下这个权利给你!感到荣幸吧!”
那一瞬间,夏油杰感觉自己收服的那些咒灵在自己的背后摆出来了具象化的大大问号。
他本人是直接变成了活体问号。
五条家给未来家主的睡前故事到底在讲些什么?
夏油杰觉得下次再喝下那杯和檀香味混在一起的茶前,要好好问一问。
看夏油杰在迟疑,五条悟露出这辈子在战斗时都不会出现的视死如归的样子,把脸贴了过来。
“又迟到!校长找五……你们两个……”这是硝子发誓这会是她最后一次直接推开两位男同期宿舍门。
夏油杰趁着硝子飞出去的神还没回来,飞快地亲了一下五条悟,然后把人推开,冲进洗手间,对着外边喊道:“这次要是要写检讨,我那份归你!”
等到两个人带着笔和纸赶到夜蛾的办公室,才知道夜蛾其实只找五条悟一个人,原因更是出乎意料:五条悟家联系不上五条悟,所以打电话来了学校。
看着以赶紧回家为借口脱身还不忘冲自己做个鬼脸挑衅的五条悟,被夜蛾意识到两个人肯定是搞事情留下盘问的夏油杰发誓,等五条悟回来,肯定能让他收到双倍的检讨要写。
佛堂里的佛像着了雪。
偌大的佛堂只有一尊佛像浑身裹了白。
五条悟看着窗口那尊被雪覆盖的佛母像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慌。
“就为了这个把我喊回来?明明是你们自己没有关好窗户吧!”五条悟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家中长老抱怨,“而且就这一尊,擦一下就好了嘛。咱们家的家仆是集体请假了?”
“悟,你所这些雪,是缘,还是劫?”长老的声音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香火,却平静得惊人,让人几乎听不出这是个问句。
没想到五条悟却回答得迅速,几乎是不假思索。
“劫也是缘”。
五条悟走近那尊佛母像,又是用力一吹,一场小型的降雪从佛像上发生。案台上戒疤似的香灰痕被白茫茫的雪覆盖,像是还了俗。
伸手轻柔地抚去佛面上最后一片未落的雪花,少见人微高的炽热温度让雪瞬间化掉,只留下一道泪似的水痕。
五条悟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眸,苍蓝的眼睛对上佛像笑眯眯不知看向何处的眼睛,最后用拇指再一次抚去雪的残留。
佛母像最后坐到了主尊佛的正前面,五条悟不顾家里反对,亲自抱过去的。
小小一尊铜佛像随意地坐着,背后鎏金闪亮的释迦佛倒像是她的佛光了。
五条悟在佛像面前跪坐了一天,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求。
晚上又下起了雪,五条悟打开佛堂的窗子,听着雪和月光一同碎在地上的声音,末了击了两下诵钵。
低沉的震动声,在寂静的雪夜里,很像神的低语。
“悟,你今年的生日会很隆重”。
五条悟从家里离开的时候,长老对五条悟说,是在告知。
“知道了”,五条悟摆摆手。隆重对于他来说,意味着又要和佛堂里那些永远端庄看不出悲喜的佛像一样,在家中的主堂前坐上一天,看着心思各异的人来来往往,庆祝他的诞生。
“今年要多准备些祭品了”。长老像是在喃喃自语。至少五条悟抬眼去看的时候,长老已经转身离开。
祭品,五条悟脑海中又出现夏油杰的脸。
为什么?
明明家中没有人认识夏油杰,也没有过以人祭祀,更没有人说过夏油杰是祭品。
但提起祭品,他总是会想到夏油杰。
看到那尊佛像他也会想到夏油杰。
可能是对方太有佛缘了吧。五条悟对自己解释道,却又想到了清水寺住持送给夏油杰的袈裟。
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改天让杰试试看看吧,不然一辈子也没机会看了。
五条悟喝掉面前的茶准备回高专。
苦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冷掉的缘故,五条悟觉得今天这杯茶格外苦。
不爽地吐吐舌头,五条悟往嘴里塞了一块夏油杰给自己的糖。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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