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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岚准时出现在了白攸洞府外。
“咦？”
“钟师兄有事？”
“没什么。”钟岚摸了摸下巴，没有说实话，“白师妹很准时啊。”
“不敢让师兄久等。”
钟岚心道也是，一个正常的有礼数的人是不可能把他撂在洞府外干等的，白攸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没礼貌的人。
但想想林纵嘱咐他的话，就有一点奇怪了。
林师兄为什么会觉得他师妹还需要一项叫早服务？
仔细思考了一下，把这件事情归结于林纵有毛病，钟岚心思豁然开朗，示意白攸跟上他。
白攸并不知道钟岚这个时候到底千回百转想了一些什么东西，也并不好奇，只是上了飞舟。
钟岚沉思了一瞬，回头道：“白师妹……”
“钟师兄还有事？”
“呃，也不是……”钟岚只是想客套一下。
但是他发现白攸实在是冷淡的过分，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就是钟岚这样的自来熟也开不了口。
不过好像有一点熟悉。
和林师兄很像。
钟岚心道完了，宗门真是造孽，把这么一个好姑娘扔给林师兄来教导，近林师兄者，早晚也要变得怪脾气。
好在白攸还算有礼貌。
白攸依然沉默着，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有一事想请教钟师兄。”
“哦？”钟岚问道，“何事？”
“不知宗门内外可有市集，又在何处？”
“那你算是问对人了。”钟岚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宗门内能购买的东西都在任务堂，质量由长老们检查过了童叟无欺，不过价格嘛，宗门总要抽一点的。宗门外寻仙镇逢十有一大集，平日里也有弟子们在摆摊，或者以物易物。师妹是有什么想买的吗？”
白攸否认道：“只是问一问。”
“宗门内有规定，筑基以上的弟子可以随意出入，筑基以下的弟子，需要请令牌，师妹若要买什么，可以托我或是你别的师兄师姐，若要出门，恐怕要去寻令师……或是林师兄了。”
白攸诚心诚意向他道谢：“多谢钟师兄。”
“不必客气。”于钟岚而言，不过是随口而已。
飞舟已至问道堂外。
钟岚等白攸走远了才在通讯符上回了消息。
【令师妹甚是省心。】
林纵没理他。
*
白攸照常上课，画符的时候完全不沟通天地灵气。
谢珂瞧了瞧，就是想要指点也无从下手——这是天赋问题，努力有时候也没那么有用。
“不过师妹在阵法和丹药上的天赋完全可以弥补不能画符的问题。”
“我不会摆阵。”白攸无力地解释。
自从被张扬扣了这么一口黑锅以后她洗也洗不清，只能在阵法课上疯狂摆烂。
对于素长老而言这简直是眼睁睁看着一个天才陨落，但是白攸死也不肯表现出来更多。
灵符峰的弟子没有比她好多少，都只是懂个皮毛，不过日后出门历练，这些已经够用了。
白攸又过了两天才想起来。
“话本子我明日带过来？”
“不用了，”谢珂慷慨的摆手，“都是复制品，我们还有不少。”
白攸也不和她客气。
“师妹喜欢剑修的？”谢珂小声问道，“林师兄那本据闻很多剑修喜欢，我只是看了一个开头。”
“……难怪。”
“什么？”谢珂不解。
白攸面无表情讲完了那话本后半段的内容：“后面全部都是剑道，这根本就是披着话本子的皮来教人习剑的。”
更可耻的是作者写到最后也没有一个结局，因为作者不觉得有人能在剑道上胜过林纵。
谢珂：“……”
她真诚地拍了拍白攸的肩膀：“我下次换一本给你。”
“不用了。”白攸无力道，“还是凡间的有意思。”
“凡间的？”谢珂眼睛一亮。
“我明日带来给你。”
礼尚往来，白攸决定把自己终于记住开头的那一本带过来。
谢珂浅笑了一下：“那我就多谢师妹了。”
她笑盈盈看着白攸，让白攸有些奇怪。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谢珂道，“师妹生得甚美。”
白攸：“……”
上辈子也有师姐这么对她说话。
然后给她下了毁容的毒药——当然这毒药最后师姐自己吃了，白攸只是留下来了一点心理阴影。
但对着很认真，很真诚的谢珂，白攸当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应。
谢珂又是一笑，看着她无措的样子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师妹近日鲜活许多。”
“我以前也不是死的……”白攸无力表示。
她果然还是招架不了这样的小女孩。
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什么的，就应该相互谋杀相互暗害，你下毒我放陷阱，这才是她熟悉的师门。
林纵那种毒不死也杀不掉的除外。
林纵要离开宗门五日，当然不是要去买东西，以白攸对他的认知，应该是去打架了。
这个剑修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趣，多年以后也不例外。
所以第一次知道林纵会在云清宗教剑道的时候白攸非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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