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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场比试防弹玻璃都爆裂,这一场比试激烈程度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现场没人离开,大家都暗自期待更激烈的对抗。危阁臣提前作了结界,先发制人挥锏而出,邹冰渊用剑格挡,一时间兵器相击铿锵作响,两人因后坐力各退两步。
结界内灰尘炸开又簌簌落下。
“竟然是重渊,邹冰渊认真了,把自家压箱底的宝剑都拿上来了,”云姐嘀咕,“剑长三尺六寸,暗合三百六十个周天,剑有灵,就是煞气太重了,需要……”
需要什么,戚苗苗也没听清。只见结界之内,邹冰渊召唤惊雷,但近身作战,这种召唤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个回合下来,两个人都衬衫破损,手臂大腿几处皮开肉绽,看得苗苗都替他们肉疼。
邹冰渊投鼠忌器,放弃召唤惊雷,舞着重渊攻势越发狠厉,终于一记重斩,伏魔锏格挡后迸出强光,把邹冰渊连人带剑弹开,撞到结界又反弹回来,口中喷出一口血。
这时重渊肉眼可见地振动,竟然发出如同风过岩洞那样的声音。
邹冰渊捂着胸口:“终于醒过来了。”说完,二指往剑刃一划,喂了重渊一抹血,“流金万里,霹雳高奔。玉枢敕令,火洞将军。撼山集云,破魔伏神!”
重渊呼啸而出,犹如有自我意识一样向危阁臣发起攻击。脱离人的掌握,重渊轨迹变得异常诡秘,第一击便在危阁臣在右臂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重渊见血仿佛受到什么刺激,更加兴奋起来一样,越来越快几乎只留下一道漆黑的残影。
危阁臣猝不及防挨了一剑后,马上调整过来,开始密集下结界,让重渊不断撞入结界,好像在平行空间中来来回回一样,总是找不到攻击目标。
重渊受限,邹冰渊拨出平日的银白佩剑释冰与危阁臣缠斗。布结界耗费心神,危阁臣的灵力大减,伏魔锏锏身明明灭灭,邹冰渊看准机会,释冰冷光乍现击下,偏偏伏魔锏锏身一灭……
结界内灰尘炸作一团,众人根本看不明白,待灰尘簌簌落下,只见释冰与伏魔锏锏柄之间,夹着一把拖把……
戚苗苗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云姐,云姐还保持着投掷的动作。
云姐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慢动作一样撤手,叉腰说:“好了,内部竞争,不是让你们拼死拼活。”
一阵沉默后,二队的大华吼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二队的人如梦初醒一样,跟着他齐齐大喊。
李子岩喝止:“赢你麻痹,你该庆幸局长出手,不然你们队长的手臂得废了!”
“你麻痹,伏魔锏都撑不住了,拿个屁去废我们邹队的手臂!”
“呵,你新来的吧,不知道我们老大什么身份吗?废了你们还用得着用伏魔锏?”
一群男人顿时吵得不可开交。
兵荒马乱中,苗苗颤抖这食指指着云姐:“……”你你你,局长?
云姐笑吟吟地道:“怎么样,我说了,女员工在这里地位很高,没骗人吧?”
局长还要兼职清洁工,这是地位高的表现咩?难道是个人爱好cosplay?真是……真是太活泼了吧……
“cos怎么了,我不去贴近年轻人的世界,我就和世界脱节了,我们这个年纪,千万不能掉队!”云姐激动道。
……。
邹冰渊收起释冰重渊,把拖把一把扔回云姐手里,似笑非笑道:“局长,你看呢?”
云姐息事宁人地摆手让众人安静,思索了一会儿,道:“平局。一队二队的头衔就不更换了,但危队和邹队对资源管理等级相同……”
其实“平局”一出口,所有人都嚷嚷起来了,只有危阁臣默默收起伏魔锏走出去。
戚苗苗悄悄地跟上去,看到危阁臣楼梯间席地而坐,眼神发愣。他一直有点儿公子哥的架势,苗苗看他衣衫破烂地呆坐,莫名其妙地有点恻隐。
仿佛看到一只错失猎物而伤及自尊心的大猫。
苗苗轻轻唤道:“危董……”
危阁臣回首的眼神有点锋利。苗苗愣了一下,做了点心理建设之后和他并排坐下,两只小魔兽也乖巧地立在危阁臣的两肩,一副“老大你还好吗”的表情。
苗苗自从进入队伍,就非常清晰地定位了自己奶妈的位置,随身准备着处理轻伤的药品,默默地拉起危阁臣的手,帮他清理伤口。
“我……”他突然开口,“不太喜欢输。”
嗯,看出来了,表面冷酷内里争强好胜,毕竟是偏执狂嘛。
心里这样想,社畜苗苗只挑平和的话说:“也没有输啦,平局嘛。”
危阁臣哼了一声,明显对她和稀泥的态度有意见。
会哼就代表精气神上来了,苗苗欣慰地想。社畜嘛,对人性的忍耐上限有多高,对人性的期待的下限就有多低。
接下来的日程就是冗长的会议,在场的只有一队二队,经过柳闻达的科普,苗苗才知道局里前线人员现时共分四队,华南与西南地区由危阁臣统筹,华中华东由邹冰渊统筹,华北和东北是第三小分队,西北地区是第四小分队,队长正是云姐口中的局里第三位女性工作人员。
能当队长的都是天选之人,苗苗对传说中的这位第四小分队队长充满好奇,不过柳闻达说第三四小分队和他们是错开时间述职,所以暂时还没机会相遇。
“不过还是见不到的好,不然我们危队真是身心受创。”柳闻达在会议间隙偷偷地说。
“柳闻达,悄悄话这么多,要不换你上来讲?”云姐,不,应该称呼云局了,当她换上笔挺的制服主持会议,整个人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和上午见到的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云姐判若两人。讲台前面放着她的名牌:云深切。
柳闻达笑嘻嘻地摆正脑袋,大声道:“局长,我们一队小姐姐问,这会议长得像裹脚布一样,什么时候茶歇?”
苗苗想捂住这个人的嘴都来不及了,竟然拿她当挡箭牌。
二队的大华在会议室的角落跟着喊:“新来的队员,局里都没有发文公布归属,怎么就成了一队的了?”
柳闻达回头瞄一眼:“怎么着?听这语气是想和我们抢人的意思了?”
眼看着要吵起来,云深切一拍桌子:“我还在呢,就镇不住你们丫的了?!”
这声怒喝大得还有回音。众人瞬间安静了。
云深切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怒一怒乖一乖的被动式听训,突然有点无力地道:“行了,柳闻达和大华明天交给我各一万字的检讨。今天到此为止,大家散了吧。苗苗,你留下。”
苗苗下意识看向危阁臣,后者点点头,带着其他人率先离开会议厅。
只剩下云深切和她两人,云深切换上亲热的笑容,又像第一次见到的云姐的自来熟的表情,问“还习惯吗?”
今天整天如此混乱,正常人都难以习惯,但社畜苗苗避重就轻地说“还好”。
云深切逗了逗她两肩膀上立着的小魔兽,仿若不在意地说:“你知道自己的体质了吧?”
化魔炉鼎么?苗苗只在金堂化生前听到这个词汇,至今都未能深入了解,于是摇头。
“我们局建国之初成立以来,也并无这种体质人类的记录。往上追溯,出现这种体质的记录在明朝,片言只语,于我们局里来说几乎无用。”云深切顿了一下,“近年来,我们局里对非我群体的意见越来越一致:□□,和谐,共存。经济发展起来,和平年代,群体间的分歧越来越少,其实很多非我群体都逐渐能融入现代社会,局里对各个个体统筹登记,对局势可以说是有绝对的控制能力。只是近三年来,局部的小型分歧时有发生,局里有担忧。”
担忧什么,云深切不再细说,“你这样极端罕见的体质,对非我群体来说是莫大的诱惑,但对你自身而言,是喜是忧犹未可知,所以,我们才把你招纳进来,但也不敢过于凸显你的特殊性,所以放在编外体系,放在小危身边。”云深切握着她的手,粗糙而温厚,“如果身边人人都不可信,起码,有小危可以倚靠。”
苗苗非常想问,我处境至于这么危险吗,局里的其他人难道不可信吗,突然会议厅大门被打开,大华站在门外,道:“云局,上头的卫星电话。”
云深切应了声,拍了下苗苗的肩膀先行离开,走两步又折回来,附在她耳边:“如果你和我家小危要进一步加深关系,我是非常欢迎的。妹子,你这年纪要抓紧了,小危可以的。”
苗苗回她一个“你最好正经一点”的白眼,云深切才哈哈哈地带着大华走了。
疲惫的一天终于落幕了,戚苗苗看着柳闻达在微信群狂@她,讨论怎么吃遍帝都再离开,好笑地想,广东人真的没有一顿好吃的不能解决的烦恼,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正打字呢,背后有人“喂”了一声,她头才转了一半,脖子便被一击,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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