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敬和刘砚辞分头行动,刘砚辞去酒店调取慈善晚宴那天晚上的摄像头。从宾馆走廊的摄像头显示器回放画面上看,初白的确是怒气冲冲地拿着房卡冲进总统套房。
跟着她脚步从走廊那头跑过来的许多人手里拿着手机和照相机,应该是记者。等了大概十分钟,一个身材消瘦戴着一顶鸭舌帽的人影从房间门口跑出来,由于面上戴着口罩看不着正脸,刘砚辞从身形上来判断是个女孩子。
但总统套房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初白冲进去之后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刘砚辞正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武敬发来的微信又把他拉回思绪。
【账户有线索,速回警队。】
牧如野死之前用自己私人账户打的两万元是到了一个叫钟六的账户里。孙武敬找到这个叫钟六的人时,他嘴里叼着香烟正坐在麻将桌上,刚刚摸到一张红中,龇牙咧嘴地冲着孙武敬骂骂咧咧。
刘砚辞赶回警队时正看见孙武敬捂着自己的嘴角走出医疗室。
刘砚辞问,“你是被谁揍了?”
“嘶!你轻点!”孙武敬怒意不减,指着审讯室的方向,“还不就是钟六这小子,等下审讯的时候我非扒了他皮不可。”
“怎么?他还敢袭警?”
“嘶~就凭他这么个瘦猴子?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孙武敬拿布包鸡蛋放在自己的嘴角处,“我一进麻将馆就看见那小子叼着烟正摸牌,我只想问他几句,本不想打草惊蛇把他带回来,没想到我上去一拍他肩膀,他丫的就跳了起来,跟急了的兔子似地动作敏捷回头就给我一拳。”
刘砚辞噗嗤一乐,“你该!”
“你怎么说话呢!”
“你不知道打麻将的人最忌讳别人拍他肩膀?”
孙武敬纳闷,“为什么?”
“民间传闻财神爷喜欢看人打麻将,通常会坐在他喜欢的人肩膀之上,你这一拍不就把他这偏财运给拍没了嘛。”
孙武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这个钟六回头骂我说我晦气,胡不了这副大牌非教训我不可,这才惹得我非把他带回来不可。你一个公职人员怎么也这么迷信?”
刘砚辞哭笑不得,“我是在提醒你下回去麻将馆抓人就直接把人摁在牌桌上,别拍人肩膀,不然你如果反应不及时还得挨揍。”
孙武敬和他边说边走进审讯室。俩人还未开口,钟六先开了口,“这位警官,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不然我也不会下手这么重。”
作为一个刑警承认被人偷袭是非常丢面子的事情,孙武敬恼羞成怒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不然你小心着点。”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交代。”
刘砚辞问道,“钟六,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回来吗?”
钟六面无四两肉,一看就是偷奸耍滑之辈,他嘿嘿一笑,试探地问道,“是因为打麻将?”
孙武敬一拍桌子,“是我们问你话还是你问我们?老实交代!”
钟六公鸭嗓叫了起来,“冤枉啊警察大人,我冤枉。”
刘砚辞瞅着他这副滑稽模样乐得直摇头,“你都不知道抓你回来什么事,怎么就喊起冤枉来了呢?”
钟六一摸脑袋,俩手一摊大有破釜沉舟之意,“警官大人,我就是不知道你们抓我回来干什么,我才喊冤枉的。”
“好,”刘砚辞不等钟六思考立刻问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前天下午五点有一笔两万元的钱汇到你账上,你有没有印象?”
“是吗?我不知道,警官,我是做生意的,有钱汇进来很正常的,再说了是别人给我钱,又不是我给别人钱,我怎么会知道呢?”
“嗯,你不知道,”刘砚辞非常无所谓,说话时甚至都没看着他,反倒是扭头对一旁的搭档孙武敬说道,“我再提醒你一下,这个人当日死了,而且他私人账户里最后一笔款是给了你,你现在会不会知道点什么了吗?”
钟六长时间打麻将,本就蜡黄的脸上瞬间刷白,“你说什么?他……牧如……他死了?”
刘砚辞似乎觉得和他这样的混混说话是在浪费时间,“你如果还是不知道什么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先批捕你,反正我们也是交差了事,我已经加了几天的班,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想回家洗个热水澡,回头怎么判得是法院说了算,你就别怪我了。”
“不!警官,你别走。诶你别走,”钟六挠了挠头,“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一笔钱,是牧如野给我的钱。”
刘砚辞反问道,“你说什么废话呢?我们都抓你回来问话了,我会不知道是谁给你打钱吗?我是问你为什么他给你打钱。”
钟六用力点点头,“是,你们自然是查出来的。嘿嘿~”
“你到底能不能老实交代?他为什么给你钱?”
“他……”钟六含含糊糊说道,“他和我生意上有些往来。”
“生意上?”孙武敬在一旁帮腔,“得了吧,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他要和你谈生意?”
“那是,别看我钟六埋汰,但我的生意可做的不小。”
刘砚辞问道,“那好,你把和他生意上的合同拿过来,是什么生意,是什么往来?”
钟六嘿嘿笑起来,“警官,其实也没多大的生意,就是一些小买卖。”
“小买卖需要堂堂牧氏总裁用私人账户给你钱?”刘砚辞一改刚才嘻嘻哈哈的样子,严肃地说道,“钟六,你现在是牵扯到一桩凶杀案钟,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不老实说,谁也救不了你。”
“我说我说。”钟六摸了摸脑门,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警官,我说了之后肯定能证明我没杀他,那你们也不能因为其他事情抓我?”
“你现在坐在审讯室里,还奢望和我们谈条件?”孙武敬站起身来,“要么你全部交代了,要么我就结案。你自己看着办。”
钟六立马妥协,“警官你别生气,我说还不行嘛。那个牧如野看上我闺女了,他说只要我闺女来别墅陪他一晚上,就给我两万块。”
此言一出,孙武敬和刘砚辞均是一愣。
还是刘砚辞反应快一些,问道,“就为了两万块,你就把你闺女卖了?”
钟六全然没有愧疚之色,满不在乎地说道,“害又不是亲生的,我怕什么。”
孙武敬拍着桌子骂道,“你这个畜生。”
刘砚辞问道,“你闺女现在人呢?”
钟六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到过她。”
“你的女儿在出入一个成年男人的房间之后失踪,你竟然没有报警?”
“这个死丫头经常夜不归宿的,我哪管得了这么多。”钟六紧张地问道,“不会是她杀了牧如野吧?警官,这和我没关系,我只让她去陪陪大老板,她杀人我可不知道。”
“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钟六不再说话,刘砚辞又问道,“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干什么?”
“我拿着这两万在酒吧喝酒。是真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酒吧调摄像头。”
孙武敬和刘砚辞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孙武敬吩咐办公室其他同事查出钟六女儿的资料。
钟六的女儿叫钟子熙,这个女孩也是真的可怜,亲身父亲早逝,母亲在钟子熙三岁大的时候迫于生活嫁给钟六,遂她也改名姓钟。
在这寥寥数语的资料里她竟连一张单人照都没有,警局系统里最先跳出来的只有一张牧氏中学集体照。
又是牧氏?
孙武敬低声啐了一口,“我靠这么多女孩,到底哪一个才是钟子熙?”
刘砚辞仔细盯着集体照看了许久,“这个。”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只有这个女孩最像初白。
刘砚辞紧紧盯着屏幕,“猜的。”
“又猜?砚辞,你索性辞职摆摊算命得了。”
刘砚辞点开钟子熙的学校档案,一心张报名照跳了出来,还真是这个孩子!
孙武敬说道,“我马上发协查通告给各个派出所,看看这个女孩躲到哪里去了。”
这个案子看起来好像越来越明朗,但刘砚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孙武敬叹了口气,“这个牧如野真是衣冠禽兽,这个女孩到下个月才成年,他怎么……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望着钟子熙的照片,刘砚辞心情也不佳,原来这就是初白的魂梦,她小时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
孙武敬愤愤地摸索自己上衣口袋的香烟,打火机吧唧吧唧一下一下,可颤抖的手始终没有点燃,“还有那个杀千刀的钟六,怎么能把自己女儿当成……这也太过分了,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孙武敬问刘砚辞,“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女孩杀了牧如野?”
“现在不好说。”
“如果这个女孩真是凶手,她……她也太可怜了,”孙武敬迟疑了一会说道,“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抓她。”
刘砚辞说道,“先找到她再说吧。”
正当两人商量如何找到这个女孩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一声,孙猴子接起来才说了几句就激动地站起来。
“你说什么?”
挂上电话之后刘砚辞笑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孙武敬说道,“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把牧如野的死状公布给狗仔,还说他死前和未成年人上床,是被那姑娘杀了的。”
刘砚辞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狗仔的速度可以啊,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我们前脚刚提审钟六,后脚狗仔就知道了?刘砚辞隐约觉得这其中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看来我们要加快脚步破案才行。”
孙武敬懊恼地说道,“泄露案件细节,我们都得写报告。老子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头破了案还得写报告,我冤不冤呢!”
刘砚辞笑着摇头。孙武敬笑了笑摇头叹息道,“不过再冤也没有人牧氏千金冤枉。”
“怎么?”刘砚辞眉头紧拧,“这事关初白什么事?”
孙猴子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不太关注这个牧如野?他平时在大众面前的形象非常好,是个乐心慈善公益温文尔雅的富商形象。现在这个消息一出,他的形象瞬间崩塌,牧氏股价暴跌。”
“崩就崩呗,反正他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砚辞你还是太天真。现在这种消息一出来,很多民众,尤其是那些牧氏学校的家长们恨透了牧如野,但是牧如野已经死了,他们就算骂他,他也听不见。你猜猜这些人会把矛头指向谁?现在就有很多民主自发地聚集在牧氏大厦门口。”
“什么!初白!”
刘砚辞套上外套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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