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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伴随着雷声,外面被一大团乌云笼罩,衬得这间屋子都暗了许多。
他们来时匆忙,洛承书给他们找的那间屋子窗子未关,想必雨水已经伴随着狂风涌进屋内,现在任务没有一点进展,事情却越来越多。
温音尘坐在凳上,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看着明秋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他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伸出手去擦明秋水脸上的血,喉间再也抑制不住的发出了呜咽声,他哭了很久,楚贺等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哭的累了,温音尘就瘫坐在地上,他想了又想,谁有本事杀了明秋水?明秋水死了对谁有好处?明秋水离开前和他说了什么?
温音尘就一直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脑子里似乎只有一个念头,复仇。
他像个刚生出利齿的小兽,按耐不住地亮出獠牙,不计后果的做自己想做之事。
可齐安通拦住了他,问他去找谁报仇,他说死士阁,齐安通松开了手,问他有几分把握活着回来,他愣住了,明秋水武功在他之上,明秋水都没能从那些人手里逃脱,他就算凭借着这股恨意,又能支撑多久。
温音尘不知多久没有合过眼,他撑着脑袋去听雨水敲击屋檐的声音,若是搁在平常,他或许会在屋里擦剑,可今日他静不下心,也没办法分散注意力。
事情发生得突然,谁都没有想到最先离开的人会是明秋水。
这场雨不知下了多久,每个人都安静地坐在那里。
谁都知道,明秋水的死是一个警示,更是一个开端,那些人动手了,而他们也该适时反击。
这场雨停后温音尘带着苏宁舟去翻了明秋水的屋子,明秋水在这里住了不算太久,属于他的东西寥寥无几,收拾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江宴绪四人去了三阁,和宁亭靖商量后面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苏宁舟翻来翻去,最后在镇纸下找到了一封信,她激动的招招手,说:“你过来。”
温音尘放下手里东西,走过去凑近了看。
苏宁舟念出声:“若你们有机会看到这封信,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不必为我难过。没有人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可惜我一直不懂这个道理,我加入死士阁究其根本还是想要证明自己是打不倒的,但世间手段层出不穷,我可以和君子论胜败,却无法和小人谈输赢。当年七皇子谋反一事不只是上京这些权贵动的手脚,死士阁也有参与,楼游此人心机深沉,不可莽撞行事,要多加提防死士阁七人阵。”
说到这里,一页纸就这么被填满,苏宁舟把另一张纸打开,接着念:“你们二人如今有了自保的能力,不再需要我了,我也该找点自己的事情做,我来这世间一趟,似乎什么也没留下,不过只要你们还活着,我就没死。只要这世间还有人记得我,我就没有离开。我不想说太多煽情的话,咱们师徒一场,能留给你们的不多,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了简卓君,只要他活着,他就会护着你们。”
苏宁舟抬头和温音尘对视,七人阵是个什么东西?从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明秋水写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温音尘猜不透,师徒一场,他到如今也摸不清明秋水的脾气秉性。
苏宁舟小心翼翼的叠好,递给温音尘,这封信是温音尘的寄托,只要信在,温音尘就不会做傻事。
二人收拾好情绪,带着这封信去找宁亭靖,巧合的是他们刚把信交出来,简卓君就来了。
几日不见,简卓君早已不复往常,他很少穿重色的衣裳,一是压不住,二是他不喜欢。而今日,他一身黑衣,与天空融为一色,呼啸而来的冷风吹动他的衣角,他面上不悲不喜,短短几月,噩耗接踵而至。
关门的声响刺激着每一个人,他们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都在看着不请自来的简卓君。
简卓君身后背着一个包袱,他把包袱放到书案上,抬手示意宁亭靖。
宁亭靖疑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简卓君,抬手解开包袱,里面是明秋水从死士阁偷回来的证据,有玄羽书的亲信和楼游往来的信件,有楼游给玄羽书出谋划策意图扳倒七皇子的证据,有江延清留下的血书。
简卓君说道:“他一直都跟在楼游身边,但一直都没能获取到楼游的信任,这一次是他下定决心给楼游下毒,想要把这些证据偷出来,但计谋被拆穿,楼游始终都在提防着他,他刚跑出死士阁,楼游就带人追了上来,这些证据是我暗中动了手脚,趁着他们不备潜回死士阁偷出来的。”
楼游留着这些证据就是怕有朝一日玄羽书会翻脸不认人,这些东西既能制衡玄羽书,又能让玄羽书乖乖听话。
东西被摊开在众人眼前,这对每个人都是不小的冲击。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谁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亭靖原本的计划被打乱,这些东西要尽快送去皇宫,但这一路上未必会风平浪静。
宁亭靖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说:“随我入宫。”
原本定在原地的众人,听到这话才有了动作,简卓君来不及细说,只是握着佩剑的手往下压,跟着他们护送宁亭靖,他一条贱命不值几个钱,如果能亲眼看到楼游死,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一路上和他们设想的一样,死士阁和兽面联手堵在这条必经之路上。
简卓君和宁亭靖坐在马车里,感受到马车停了,简卓君问:“你猜他们拦不拦得住?”
宁亭靖护好怀里的东西,并不回答他。
这条路被清干净了,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百姓,这样也好,省得误伤旁人。
江宴绪是第一个动手的,上次输得那样难看,这次总要找回点什么。
兽面和死士阁加在一起约莫有十五个人,而他们只有十一个。
以少敌多,是赢还是输?
随着江宴绪的动作,场面乱作一团,宁亭靖被搅的心神不宁,听着外面兵器相撞的声音,听着刀锋割肉的声音,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咳出了声,随后呕出一大口血。
简卓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有人给你下毒了?”
宁亭靖摇摇头,和下毒无关,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更不能和简卓君解释。
宁亭靖瞪着他,说:“这件事只有咱们两个知道,你不许胡说!”
本就有了猜测,见宁亭靖反应如此大,简卓君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对此有些惋惜。
同时,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随之响起的是高文寻的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简卓君掀开帘子一角,笑道:“又来了五个,你这人可真多。”
“什么五个?”宁亭靖顺着简卓君的视线看过去,是一阁的人。
伏于屋顶的几个黑衣人已经被一阁解决了,连带着弩箭也摔在了地上。
这场打斗不知持续了多久,声音停下时马车也在缓慢行驶。
是他们赢了。
一地狼藉,一阁留下来善后。
直到进宫,宁亭靖都觉得有些虚幻,路上还碰到了曾典,二人聊了几句,一起进了御书房。
简卓君已经把他的计划说给曾典听,曾典原本斥责他胡闹,但所谓的证据真到了手里,却觉得似有千斤重。
玄絮影知道这件事后怒不可遏,现在不管动不动手都已经打草惊蛇了。
曾典的意思是快些结束,而宁亭靖却觉得死士阁不可小觑,不如先把玄羽书关进大牢。
简卓君如今已经暴露,再回死士阁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要择良机,选定合适的人。
事情办得很快,玄羽书被抓后并不挣扎。
曾典心下仍旧存疑,他想去见玄羽书一面。
玄絮影同意了,只说让他离得远些,免得被玄羽书这个疯子伤了。
大牢里阴暗潮湿,玄羽书锦衣华服,和这里格格不入。
玄羽书端坐在那里,见到曾典时笑个不停,声音传到曾典耳中,像是勾魂摄魄的恶鬼。
曾典被吵得烦不胜烦,厉声道:“要死的人是你,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哈哈哈哈,我也想知道我在笑什么。曾典,咱们两个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千万别得意。你以为这四方囚笼困得住我?你看那边的鸟,那是我养的,我把他从旷阔天地中抓来,把他困在笼子里,他起初一直折腾,后来它懂得蛰伏了,开始学乖了,我以为它温顺了,把他放了出来,可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啄伤我。不如你猜猜今日是否会有人劫狱?”
“鸟是鸟,你是你。”曾典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我今日来就是想看看你能笑到何时,不如你也猜猜,今日是你的人先来,还是你的命先没?”
玄羽书听后愣了一瞬,随后笑得更加肆意:“曾典,你有本事杀我吗?杀了我你们那位皇帝可是会生气的。”
曾典忍无可忍,嫌恶道:“闭嘴,恶心死了。杀了你我怕脏了我的手,玄羽书,我倒要看看你能折腾到几时。”
曾典说完这话就离开了,当年一事有多少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狼心狗肺,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他背了这么多年的锅,挨了这么多年的骂,如今也让玄羽书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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