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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樊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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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高文寻起了个早,他觉着这件事和曾典一定有些关系,不然樊蔺去找曾典是为了什么?

可高文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两件事情撞到了一起,他不能完全保证一定是曾典的问题。

正想得出神,海达从后面拍了他一下,高文寻扭头看去,海达把手里的饼递给他,高文寻接过,大口咬着,像是要把对这团捉不到看不清的迷雾的怨气发泄出来。

海达随口问道:“你站在这里吃,不冷吗?”

经过海达这么一说,高文寻这才觉得四面八方的冷风往他身上扑。

高文寻一个瑟缩,跟着海达进了屋。

屋里的四人全都笑着看高文寻,高文寻顿时有些不自在。

江宴绪道:“大清早的干什么呢?”

高文寻落座,道:“还在想这些事情。”

“没什么好想的。”苏宁舟递给高文寻一杯茶,“三阁回来了,这下咱们可以全心投入樊玉这个案子了。”

“那就再想一下。”容雁道,“首先他没有挣扎的痕迹,要么是他挣扎不了,要么就是他甘心死在那人手里。如果是第二个,那他甘心死在谁手里?”

海达有些不懂:“可是红栀不是没有问题吗?”

“他或许的确没问题,可看了樊玉的东西,我觉得他痴恋红栀不得,那日吴羡之或许没有撒谎,但他也一定有所保留。”高文寻说这话时目光坚定。他相信信上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绝不只是红栀的名字,还有樊玉的悔恨。

海达偏头听着,一缕发丝垂落在前面,他一直没有束发的习惯,总是编成一指宽的小辫。他不觉得麻烦,相反,他觉得这样才是他,能够随心所欲,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无拘无束。

江宴绪此刻也没辙了,道:“那怎么办呀,这么多天也没个进展,怎么给樊蔺一个交代呀。”

“樊蔺。”梁昭一个激动坐直了身体,道,“樊蔺那日去见了曾典,咱们一直没有怀疑到他们身上。”

苏宁舟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什么,她道:“可是人如果真的是曾典杀的,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况且樊蔺那样子也不像是曾典动的手脚呀。”

容雁脑内灵光乍现,道:“谁说杀人一定要对自己有好处,有些时候不能太过迂腐。”

“那……”苏宁舟为难的看着容雁,“怎么说?”

“首先要搞清楚樊蔺去见曾典是做什么。”容雁说完就看向江宴绪。

众人的目光随着容雁话落齐齐落在江宴绪身上,江宴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的干笑两声。

“别笑。”高文寻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还真的要交给你去办。”

江宴绪并不想和樊蔺有过多的纠缠,他是真的厌烦樊蔺,樊蔺也不待见他。

想到这里,江宴绪眼神黯淡无光,樊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后事情会如此棘手吧。

江宴绪是半个时辰后到樊府的,偌大的樊府,此刻只有守门的侍卫和樊蔺,四周花草早已腐败在泥土里,看不到一点影子,显得如此凄凉破败。

江宴绪把令牌递给侍卫看,侍卫立刻让开路,完全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樊蔺坐在窗边,仿佛是在透过窗看向外面。

他听到声音后缓缓扭头看去,江宴绪逆光而立,竟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神,以为自己看到了镇远侯江延清。

江家一脉就数江延清担得上风度翩翩,年少时谁见了都要说一句文弱书生,长大后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一身强健体魄,杀伐之气已经嵌进了骨子里,眼神就像是淬了毒药的刀子,谁见了都有想要逃跑的欲望,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甚至让对面的人不敢多看,这也就是为什么宣宗会如此忌惮江家的原因。

比起江延清,江宴绪还差了太多,他经历过风雨,但仍旧没有洗刷到身上的稚气,就连眼神都平和的不带一点攻击力。

人和人,果真还是有区别的。就连亲父子也不可能做到真正地如出一辙。

不过江宴绪今年也才十九,往后还有几十年的路呢,他们倒也不用为了这个后生担忧。

樊蔺想的出神,江宴绪坐在他对面许久他也不曾察觉到。

江宴绪咳了一声,拉回了樊蔺的思绪。

樊蔺沙哑着声音问道:“有进展了?”

江宴绪不想骗他:“没有。”

樊蔺疑惑地看着他:“那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江宴绪眼睛里划过一抹算计,他道:“你去见了曾典。”

樊蔺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整个人都像是竭力隐忍着什么。

江宴绪看着樊蔺这个样子,心道自己猜对了,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道:“你们究竟密谋何事?我记得你们没什么交情,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你儿子的死到底是谁做的?你为什么敢去见他?今日不说清楚,我不会走。”

樊蔺没想到江宴绪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他颓然道:“事到今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欺瞒你的了,樊玉的死不是别人做的,是我。”

“是我”二字好像敲在了江宴绪心上,他完全没有往这里想过,此刻真切地听到了樊蔺承认,他一时间仿佛定在了那里,耳边一阵嗡鸣,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待他反应过来后当即拍桌而起,怒声道:“为什么?什么事情让你可以对自己的孩子动手?”

他们这几日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独独遗漏了樊蔺这个伤心欲绝的人,可没想到他们最不怀疑的人正是杀人凶手。

樊蔺也没什么可欺骗他们的了,当时樊锐死的时候,他发誓要揪出杀人凶手,当得知一切都是他们的算计时,他第一反应是怒骂他们,他不计任何后果,只为了出这口恶气。

可如今他也成了杀人凶手,杀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何其荒唐。

樊蔺垂头,他不想去看任何人了。

僵持良久,樊蔺听到自己说:“因为樊玉必须要死,我们得罪过的人的确多,可也没有谁要置我们于死地。从我被软禁开始,我就是数着日子过,那日来了一个带着斗篷的人,是曾典,他和我提了条件,如果我做到了,他就放我出去,代价就是樊玉。”

“什么交易可以把自己的儿子作为筹码!你有什么必须要出去的理由吗?你的为人没谁比你更清楚,你是什么嘴脸我只了解个片面,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江宴绪越发看不清他们了,他此刻心如擂鼓,只觉得呼吸不畅,“樊蔺,你当时面对我,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江宴绪被一股怒火冲昏了头脑,直呼其名。

樊蔺也不计较,他没了从前的气势,曾经屈坐在马车里厉声质问江宴绪的人,变得垂头不敢面对眼前人。

江宴绪讽刺一笑:“让我们调查你儿子的死,杀人凶手却是你这个做父亲的。荒谬!”

江宴绪说完这话就走了,门被敞着,冷风呼啸而来,樊蔺隐隐发抖,也不知是因为冷风还是因为江宴绪的话。

江宴绪回到天枢阁后便去见了宁亭靖。

宁亭靖看到江宴绪怒气冲冲的架势有些不明所以,他问道:“怎么了?”

“樊蔺杀了樊玉。”江宴绪不断在内心告诫自己冷静,“您是否知道?”

“你说什么?”宁亭靖眼神透露着茫然,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没人告知他,难怪玄絮影下这个命令时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从前急于处理自己的事,压根没有细想这抹笑容意味着什么。

宁亭靖知道江宴绪有些激动,他安抚道:“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他白死,我会去为他讨要一个说法,你们在四阁等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我一定会回来。”

江宴绪深吸一口气,侧身让出路。

宁亭靖犹豫了下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江宴绪回到了四阁。

高文寻头也不抬道:“怎么了?”

江宴绪声音很轻:“是樊蔺杀了樊玉。”

高文寻原本低头想着昨日明秋水的事,闻言诧异的抬头问:“你说什么?”

“我也没有想到。”江宴绪坐下,“宁先生说会给一个交代。”

还未说话的四人面面相觑,眉头微微皱起,每个字他们都明白,怎么合在一起这么让人难以理解。

苏宁舟仍旧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樊蔺真的狠得下心?”

“他亲口说的,我不知是真是假。”江宴绪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带着商量的语气问,“下个任务,咱们可不可以远离这里?我不想再为他人做嫁衣了。”

江宴绪的话准确的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明明那些人都清楚的知道结果,却还是让他们为此奔波调查,是何居心他们不清楚,不过他们只知道一件事,成长不该是这样。

他们宁愿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也不愿意步入别人为他们设下的路。

五人一个接一个的应了。

一路人想的是一样的,说的也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走这么长的路。和一个人建立一段友谊很简单,难的是长长久久维持这段友谊。

而他们正是经过不断的磨合,才会如此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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