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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年年颤了下，眼眸难以自抑地发红，她慌乱地推开不停作乱的手指，咬牙切齿地说：“别发疯。”
感受到手腕处强硬的阻力，余砚池也没死磕，睫毛安静地垂落，神色认真地和她对视：“没发疯，真心的，我们在一起吧。”
武年年被他目光紧紧锁住禁锢在原地，嘴唇反复张合想说什么。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是真的不怕，”余砚池自顾自地解释，“只是需要点时间接受，也……”
说到这，余砚池偏开头，耳根连着脖颈一片通红，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
武年年闭上嘴，也不着急开口了，就静静地注视着他，眼底藏着难以察觉的暗红色星芒。
“艹，”余砚池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的修饰，自暴自弃道，“我就是紧张。”
他俯身往武年年肩颈处躲，嗓音紧绷：“我心理建设好久才鼓起勇气问你。”
武年年莫名地从他这句话中品出几分委屈，她眼眸弯了下：“余老板，崩人设了。”
余砚池闷笑一声：“在你面前，崩就崩吧。”
“余砚池，”他们安静地待了会儿，武年年突然开口问，“你测过智商没有？”
“嗯？没有，但应该挺高的？”没明白话题怎么就开始急转弯，余砚池懵懵地答。
武年年平静地问：“那你看不出来吗？”
心脏急促地跳了下，余砚池咽喉突突地跳：“什么？”
“没有别人了，”武年年踮脚贴贴他脸，用力握他手腕，“没有别人可以对我这样了。”
你来坦白——“不管哪个样子的武夕，我都喜欢的。”
我不信。
遭我劝退——“你别推开我。”
我心软了，任由你侵入我的生活。
元旦汇演——“新年快乐。”
那试试吧。
劣迹被揭开——“来陪陪你。”
我退却了。
执意靠近——“我乐意啊，谁要你还了。”
那时她就想，不折腾了，就这样。
回忆一点一点地浸入脑海，她深吸口气：“明白吗？”
我早已选择了你。
余砚池睫毛轻轻地颤，不想猜，顿了顿，他执意要个答案：“我不明白。”
头脑发热，说不清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其他，武年年呼吸都发烫，她偏过头双唇紧贴着他的耳廓：“喜欢你。”
迟滞地羞耻一拥而上试图堵塞喉咙，她死死压抑着：“男朋友，喜欢你。”
余砚池觉得自己也病了，他单手勾住劲瘦的腰身低声祈求：“再说一遍。”
武年年抿唇，嗡声重复：“喜欢你，男朋友。”
眼皮止不住地发抖，余砚池忍下溢至喉间的笑：“再说一遍。”
闭了闭眼，武年年面无表情，淡然开口：“喜欢你。”
唇角的弧度更大，余砚池眉眼弯弯得寸进尺：“再说一遍。”
武年年不说了，冷下脸：“余砚池。”
极致的惊喜充盈着心脏满满当当，余砚池败下阵趴在她肩上低低沉沉地笑，眼眶红了一瞬，桃花短暂地潮湿又干净起来，哑声：“错了。”
武年年撇过脸“哼”他，拽开他手昏沉地往卧室跑。
吃饱喝足，她现在就想冬眠。
“年年。”余砚池跟上去黏黏糊糊地喊。
武年年揉揉眼睛：“做什么？”
“你能不能，”余砚池快走几步单手撑住门框将她堵在门外，偏过脸捏捏脖颈，扭头小心地问，“再亲我下。”
毛病。
他清清嗓子，眼神四处乱飘：“不然没真实感。”
或许是懒得纠缠，或许是病中本能地想要亲近人，又或许是欲望在反噬下被无限放大，武年年眼底的星芒越发的红，勾住余砚池的后颈将人拉下，凑上去很轻地贴了下他的唇复又撤离。
余砚池五迷三道的，下意识把人捞回怀里，垂眸又很快地贴了下。
你一下我一下，像玩一样，他们乐此不疲地消磨掉半小时的时光。
武年年眼皮困得打架，手背抵在唇上打断两人的小学鸡行为：“睡觉。”
“啊？”余砚池眨眨眼，故意曲解她意思，“进度这么快，不好吧。”
武年年皱眉不悦地拍他他横在小腹前的手臂：“困了，睡觉。”
“我陪你。”余砚池笑笑，圈着她腰转身反手将门按紧，带她慢吞吞地往床边移。
后脑勺才沾上枕头，武年年就晕晕乎乎地睡过去，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余砚池撑着脑袋侧躺，不轻不重地捏住她发红的鼻尖：“心真大啊。”
回忆这一上午，他还是觉得像梦一样，“喜欢你”三个字如同刻在耳膜上重复一遍又一遍。
唇角情不自禁地高高上扬，余砚池紧紧拥住怀里得来不易的宝贝，下巴抵上她发旋，眼皮紧闭与之一同沉入香甜。
祝你好梦，希望我也是。
太阳已落西山，空余黄澄澄的余晖恍若仙境。
余砚池喉咙干渴，迷迷瞪瞪地半撩起眼皮，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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