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之后又是忙碌的一段时间。
余砚池忙着为新春系列潮玩礼盒上线吹响号角。
武年年忙着结算常规班课程费，准备寒假班正式报名的事项。
确定好寒假班学生名单后最麻烦的就是排课，年兽头疼地翻看往年记录。
在紧张的节奏下，唯一值得欣慰的也就是汇演效果显著，距离通知寒假班正式报名才过去一星期，招生数量几乎接近预期峰值。
但有一点很奇怪，有些原本已经约定好的家长陆续来找她退费。
武年年趴在桌上，按动笔后端抵住木桌“咔哒咔哒”地响。
陈默在一边打游戏，连跪三局正不爽的时候，被笔的动静闹得更不爽了：“你很闲？”
“陈默，”武年年想不明白，蹙眉猜测道，“你说咱们竞争对手是不是又有什么动作了？”
不死心地再次匹配，陈默敷衍：“我去哪知道，他有动作又不通知我。”
“还有，”他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秒，严肃地强调，“说多少遍，给我规规矩矩叫师兄，你是真的没大没小。”
武年年撩起笔在指间转过一圈：“你算哪门师兄。”
“你当初学艺时不是这么说的。”
“就不到一个月。”
“那也算，”陈默不管，手指在手机上叭叭叭地敲，火星都要冒出来，“真该让你家那位看看你这副过河拆桥、没礼貌的样子。”
武年年反应了一下，耳根悄么声爬上一抹红，冷静地反驳：“他一直知道。”
“哈？”陈默笑了，扬声道，“哪天你把人领出来我带他去脑科眼科一并看看。”
武年年皱眉：“武馆正经事你不管，杂七杂八的闲事管挺多。”
陈默撇撇嘴懒得理了。
“大老远就听你俩吵吵，又怎么了？”陆佰仟刚运动完，穿着半截袖，头发还微微湿着，他拎起毛巾边擦边说。
陈默从游戏中抬眸瞥过一眼：“天气凉，出那么多汗也不去冲澡，感冒发烧不找你找谁。”
“小事儿，”武年年也有点担心，“佰仟哥你少操心，先换衣服吧。”
陆佰仟就笑：“我正要去，经过听你们吵进来看看。”
武年年满脸无所谓：“打又打不起来，你忙你的。”
等人离开，陈默手中操作没停，哼哼唧唧：“佰仟哥~”
“……”
武年年干脆装听不见，背过身翻手机里的资讯，借助关系网打探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家长们即使再三缄其口，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好巧不巧，朋友圈武年年就撞见了这么张聊天记录。
[街坊a：听说育英教育请回来一位业界认证的武教，那证书一大摞一大摞，还上过电视呢。]
[街坊b：哎，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武馆至少知根知底]
[街坊c：这你就不懂了，他们学武术的当然要看资历，一群才毕业的学生和老专家，你选谁？]
[街坊a：是啊是啊，武馆一半老师还是女娃，男娃在这块造诣肯定有都要比女娃深，别说这么些年的老师傅]
武年年平静地看完，他们在办武馆时也曾受到过很多质疑，现在这些不算什么。
只是她很好奇，这个育英教育到底找来的是谁。
她实在想不到哪个有资历的师傅跑去教育机构自降身价。
想了想，武年年翻开联系人列表找到“师兄”，简单说明情况，她直接问。
[打人没道理：师兄，这你那有什么消息吗？]
比起陈默那扯犊子的师兄，卜卦是她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
卜卦的人际网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庞大，武术界几乎所有消息全逃不过他的千里眼顺风耳，并且对各类关键信息十分敏锐，经商天赋拉满。
自从峨眉武馆被交予他管理，那是搞的风生水起。
这种事问卜卦准没错。
5g冲浪选手卜卦师兄没一分钟就回复过来。
[卜卦师兄：？]
[卜卦师兄：徐鸿达和咱们一门这不解的孽缘]
武年年愣在原地，思索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徐鸿达是谁。
[打人没道理：他终于放弃和师傅争证明了？]
徐鸿达，镀金狂魔。
偏爱所有提供包括但不限于证书、称号、聘书在内的一切荣誉。
说所有就是所有，完全不挑。
[卜卦师兄：师父放弃政府证明他后就没动静了]
[卜卦师兄：没想到他会跑你那去]
[打人没道理：那我大概明白原因了……]
绝对是那什么育英承诺给徐鸿达什么荣誉证书，带公章的。
[卜卦师兄：要是需要，你直接拿咱武馆的名去和他谈，不就是个破证书，谁没有一样]
[打人没道理：……]
[打人没道理：知道是谁我心里有个底就行，先观望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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