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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等万盼，高三最后一个寒假结束了。
从小到大，顾青从没像现在这样期盼过开学。
昨天一场雪过后，今天的温度就降了不少，
刻意换上了新拆的蓝黑相间的工装外套，顾青满意地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往上抓了下刚染回来的黑发，镜子里的少年头发有些长了，黑发细碎的散落在额前，眼睫似鸦羽，鼻子英挺，眼睑慵懒。
剑眉星目，十成十的帅。顾青颇有些自恋地朝镜子快速眨了下眼。
转身从桌上叼了片面包，长腿跨上单车就朝耀华骑。
冷风嗖嗖的刮在顾青的脸上，薄薄的外套被寒风挟持一样，贴在精瘦的腰腹上，顾青越骑越热，越骑越高兴，仿佛心里烧了一团火。
耀华校区很大，整个高三就占了一幢楼，一路过去又几家超市和奶茶店。
开学了，学生们的身影又在校园附近热闹的涌现出来，寒风里似乎也掺杂了年轻气息掀起的热浪。
顾青把车停稳，买了杯豆浆，一边喝一边往教室走。
教室里就到了几个学生，没有“久别重逢”的寒暄。大部分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低头默默做自己的事情。
前排的几个女生在小声聊天，看见顾青进来，直接被眼前黑发黑眼的帅哥惊艳到了，谈话的声音不觉更低下去，圆溜溜的眼睛睁的大大，一瞬不瞬盯着含着吸管的顾青穿过。
顾青一眼就看见了中间第三排静静坐着翻业试卷的苏云离，他穿了件黑色卫衣，老老实实的套着校服外塔，拉链没有拉上。长眼漆黑，下颚的线条消瘦，半张侧脸被窗外的晨光眷顾，另外半张脸又埋藏进阴影。
这不禁让顾青想到冰与火之歌的海报。
长腿穿过讲台径自走到苏云离前座的座位，长腿把凳子一勾，一屁股坐在苏云离对面。
“苏同学，早早早。”
翻卷子的手顿了顿，苏云离沉默。
“假期结束快乐~又见面了。”
见对面的人头也不抬，顾青咬着吸管继续没话找话。
淡然的眼神终于微微抬起：“没话说可以不说。”
清冷的视线凝在顾青脸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垂了下去。
“嘿！是不是被帅到了。”
慵懒带笑的声音多了丝戏谑，摸了摸额前垂下的碎发，顾青把豆浆吸的呼噜呼噜直响。
顾青眉骨硬朗，蓬勃的少年气被桀骜不驯的气质硬生生压退了几分。
苏云离垂眼整着卷子，面无表情。
切，当你默认了。
还是这么无趣。
突然想到什么，顾青压低身子往前凑了凑，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底问：“你考哪里？”
“......什么？”
整卷子的手停下了。
“你考哪里的学校。”
顾青盯着苏云离眼睛不眨，“校名、城市，总有个意向吧。”
苏云离难得愣神了一下，低垂的眼睛复又抬起，和顾青的视线交汇：“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
“我不知道。”
“知道了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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