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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兄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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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之中,忍者的技艺就是伪装,潜伏,暗器,毒药,基本不以正面交战为主,这一点在这个火影世界也存在着。

随着武士被忍者给逐渐替代,忍者的技艺在查克拉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之下获得了变化,以忍术,幻术,体术三大类别为统称然后在内部细细划分。

对于三岁的佐助来说查克拉的修行本身并不宜多,所以只要完成每天的基本修行就可以休息了。

“嘟嘟嘟!”

三把苦无以品字形的方式同时刺入了靶子的中心红点,佐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浓密的汗水。

一旁坐在走廊上的宇智波鼬见状出声说道:“可以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

虽然还有着部分体力但是佐助并没有逞强继续下去的想法,他迈步走到鼬的身边,而鼬也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湿润毛巾递给他。

“谢谢,兄长。”

伸手接过毛巾擦脸,佐助转身坐到了鼬的旁边与他并肩。在两人的视线之中,庭院里那几株昂贵的樱花树在今天罕见的完全绽放,将整个庭院染得一片粉红。

“佐助。”

“是?”

佐助微微扭过头,看到鼬此刻正凝视着庭院当中的樱花树,仿佛在透过这些看到什么“父亲他前几天跟我说了一些让我很高兴的话。”

“啊,那是好事。”

佐助将毛巾挂在自己脖子上,脸上露出微笑“倒是兄长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样的事情?”

“嗯……怎么说呢……”鼬说到这里转过头,系成马尾的长发随着一道微风微微晃动,漆黑的眼瞳正与佐助认真的对视“这是父亲第一次在我的面前真正的表现出自己的想法。”

“是么?”

佐助有些困惑的望着他“那又怎么了?”

“我也想这样。”

他伸出有着老茧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父亲以前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也不理解,但是最近他对我表述想法之后我确实感受到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所以我也突然想到,我对你……似乎从来都没有坦言过什么想法呢。”

手指从额头滑下停在了佐助柔软的面颊上,他弯曲手指轻轻的戳了戳,脸上的表情柔软了许多“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佐助在想什么,佐助肯定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为哥哥我在修行这方面很长时间都会是你难以跨越的障碍,但是以你的性格肯定在某天会跨越过我迈向更前的道路。”

“佐助,未来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为家人,为哥哥我都不会阻止你。但是……嗯,是啊,你有什么想法或者烦恼的话不妨可以和我说一下,我们一起商量也可以的。”

“兄长……”佐助看着鼬的脸说道:“这就是兄长你想跟我说的吗?”

“啊,只有这些。”

“那我也有一些想对兄长说的话我可以说吗?”

佐助的话让鼬脸上露出了笑容,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了价值“说吧佐助,我会倾听的。”

“兄长不愧是父亲的孩子,那种变扭的性格基本一样。”

佐助见鼬做出一副聆听的表情,也就随意的畅所欲言了“你知道吗兄长?我每次看到父亲明明很高兴却又拼死的忍耐,然后装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觉得很有趣。”

“你也和父亲一样有什么心事的时候就装什么都没发生,变扭的很。”

“诶?有这么夸张吗?”

鼬有些吃惊也有些尴尬“我觉得我的表现很正常。”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觉得我不需要多说,倒是兄长你是真心想要听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吗?”

“嗯。”

鼬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就跟我说吧。”

“那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

佐助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放在走廊的地板上,这时一阵大风吹来吹起了大片的樱花花瓣,有不少都飘到了两兄弟的身边。

“兄长认为,宇智波一族还能在木叶村撑多久呢?”

带着一点软糯的童音平时在鼬的耳中有多么可爱此刻就有多么诡异。

三岁的宇智波佐助有着一张相当可爱的面孔,就是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也不会有丝毫问题。但是此刻宇智波鼬有些荒谬的觉得自己从这个三岁的弟弟身上看到了些许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双平日里看久了的黝黑眸子此刻不知怎么的宛若无底深渊,让宇智波鼬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连呼吸都略微急促了一点。

他不得不承认,他被三岁的佐助给惊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

宇智波鼬不愧是宇智波鼬,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维持住了自身的冷静,语气和音调都不曾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还带上了疑问的语调“我有点听不懂。”

“又来了。”

佐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要坦率的是你,现在装傻的也是你,兄长不觉得总是自己独自把好吃的部分拿走是件很过分的事情吗?”

“佐助。”

鼬完全不为所动“你想太多了。”

“嘛,反正都说出来了不如让我随便说说吧。”

佐助见鼬死不认账只是耸了耸肩,慵懒的斜靠在走廊一旁的柱子上说道:“根据历史书上的内容初代火影大人在当时创建木叶村的时候拉拢了大批的忍者家族。”

“其中最为强大的就是千手,宇智波还有日向三族,撇开这个三个族群之外其余的忍者家族基本都是中型乃至于小型的家族,称不上什么大族。”

“而现在千手一族已经完全放弃了一族制度彻底融入了木叶当中,日向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也得到了强大的地位和权力。”

“唯独我宇智波一族现在不仅是与村子处于半隔离状态,更糟糕的是除了木叶警备队这个职位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机会。”

“这怎么看都像是我们在被木叶忌惮着呢,尤其是族内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因为不知道什么样理由一天到晚在族内的街道上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微妙宣言,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用一种天真活泼的语调说道:“兄长,我觉得我们再不做出什么决定那么将来或许我们宇智波一族也差不多该化这历史尘埃的一部分了吧。”

“啊,到时候变成那样也只能说是……无可奈何了吧。”

他说到无可奈何这个词的时候还笑出了声,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

“佐助。”

沉默了许久,年少的宇智波鼬用一种略显低沉的声音唤着弟弟的名字。这时的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自家弟弟的意思“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我说我自己看出来的……兄长似乎也不相信呢。”

佐助对上鼬满是复杂情绪的眼睛笑了笑“那就当做是小孩子的无聊妄想吧。”

“兄长,如果我说的哪里有不对的话还请你不要生气。”

说到这里他还用一种天真无邪的可爱表情朝鼬做鬼脸“我还只是个孩子哦。”

“原谅我吧。”

对此鼬只是伸出手指对着自己弟弟的额头弹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他拒绝佐助的要求时经常说的话“佐助。”

说完这个他就起身离开了,而佐助看着鼬还没走远的背影眨了眨眼,大声的补了几句话。

“兄长,就算是再怎么逃避也逃不过的。”

“到时候真到了那个地步才想着之前不应该逃避什么的也已经晚了。”

鼬听到这些后脚步略微顿了顿,下一秒又踏步走入了屋内。

“哎呀哎呀,这样就差不多了。”

佐助转过头望着樱花树上开始缓缓飘落地面的樱花喃喃自语“接下来就是一决胜负的地方了。”

“是死是生,就此一搏。”

………………

家中茶室

宇智波鼬笔直的跪坐在父亲宇智波富岳面前,面色严肃认真。而宇智波富岳此时正伸手拿出柄杓往杯子里倒水,然后用茶筅在杯子里转了十数圈后才将茶筅取出放置一旁,再将茶杯推到鼬的面前。

“佐助是这么说的?”

持续许久的沉默终于在此刻打破,富岳的表情出乎鼬的意料之外,幼子展现出来的特异并没有让他感到什么不对甚至可以说怪异的地方,镇静的很。

“是。”

鼬恭敬的接过茶杯应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整个口腔,但是温热的茶水从喉咙流入胃部之时让他的全身泛起一股暖意,整个人非常舒服。

“父亲的茶道又精进了不少。”

“和日向的那些人比起来我还差的远呢,那群老古董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茶道高手,古老又古板。”

宇智波富岳淡淡的说道:“但是人家可以将家族延续至今也是有托于此,相反我们却落到了这个地步。”

“父亲,他们又开始了吗?”

鼬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又开始’?他们哪天不是在说这个事情,就连我这个族长的话渐渐也开始不管用了。”

本来这些话富岳是怎么也不会跟孩子说的,不过现在也就无所谓了。

自从改变了教育方针之后宇智波富岳难得有了一种从阴郁之中释放出来的畅快感。鼬是个极为敏锐聪慧的孩子,有时候富岳都有些惊叹他独特的思考模式,和他商量不仅心中的不痛快会减半,还有种我家儿子初长成的幸福感。

只是可惜他出生的太晚了,早一点的话或许宇智波一族并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唉……把佐助叫来吧。”

富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让他参合到这些事情当中来。”

“但既然他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那副样子也就说明了他也不仅仅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

“除此之外我也很好奇。”

富岳笑了笑又倒了一杯茶“他有什么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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