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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My Master(1)

有了两次袭击,青崖便留了个心眼,他将一些受他掌控的黑暗生物丢在了蜘蛛尾巷23号附近,让它们监视来来往往的人。

寒假结束的很快,再次回到学校的斯内普发现青崖不肯回到他掌心里了。

“为什么不肯回去?”

斯内普坐在废弃的教室里的椅子上,青崖正单膝跪在他面前不言语:“为什么不说话。”

“青崖想陪在主人身边,青崖可以变成动物。”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要知道理由。”

斯内普眯着眼逼近青崖,“抬起头来,青崖。”

青崖慢慢抬起头,金色与黑色持平,但咄咄逼人的黑让金色有些退缩。

“如果你认为有些事我不知道就大错特错了,”斯内普朝青崖摊开了手上契约图腾:“或许你自己也没发现,这个图腾不单单把你变成了我的管家,我的仆人,还把你的身心都坦诚在我面前。”

随着斯内普这句话过去,他明显的感觉到手中的图腾变得滚烫起来,淡淡的紧张从中传出,斯内普不由的勾起嘴角,他喜欢这样掌控青崖的感觉,青崖的心跳,情绪,都能够感觉到,就像是窥见了青崖想隐藏的心思一般。

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把什么埋在了心里。斯内普紧盯着青崖的眼睛,轻微颤抖的金色,即便再怎么通透,再怎么想用忠诚或温顺掩盖,总有一天会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说吧,一字不落。”

斯内普抬手拂过青崖的脸颊,将他的脸轻轻抬起。

真是要死了…青崖脑袋里只在想这句话,根本无法张口回答问题,这一刻的斯内普简直霸气全开,就连他这个大人都忍不住退缩了,斯内普越来越有以后那种一言一行就足以震撼旁人的气质,最关键的是,现在斯内普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敛着眼看自己的样子,竟然说不出的迷人,可斯内普现在只有十四岁啊!

青崖屏住了呼吸,他居然被自己养大的孩子撩到了,这很不对劲。青崖不受控制的快速低下了头,他不能继续看现在的斯内普,他还只是个孩子。

“怎么?打算对我撒谎吗?”

斯内普开玩笑的说道,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可说出的话即便再怎么平和随意,在青崖听起来就像是把他逼到了角落一般。

“青崖只是担心主人的安危,如果您来不及喊青崖…青崖无法第一时间知道主人的情况…”出事了的话,虽说系统会报警,但是终归不会那么及时,如果在身边的话,他说不准还能预判到危险的降临。

“只是这样?”

斯内普歪了歪头询问。

“…”青崖又一次沉默了。

“那便随你吧。”

斯内普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不等青崖反应过来就绕过了他朝外走去,一直到教室门口,斯内普转过身来,发现青崖还傻傻的单膝跪在原地,呆愣的看着他。“想变成什么?”

斯内普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意思不言而喻。

青崖猛地反应过来,然后就在斯内普面前变成了一只乌鸦,几个震翅轻轻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乌鸦很少见。”

斯内普说道。

眨眼,青崖变成了一条深紫色的蝰蛇,迷你版的蝰蛇很小,盘起来也就巴掌大。斯内普其实并不反对青崖变成乌鸦,不过看青崖在他一句话后那么快就变了个模样,斯内普有些好笑的勾起了嘴角,伸出手指点了点蝰蛇的头。

一条明显有毒的蝰蛇缠绕在斯内普的手臂上,与他同进同出,本来就不怎么受欢迎的斯内普身边的人越发的少起来。

用餐时坐在莉莉旁边的玛丽用力的摇了摇她的胳膊:“莉莉,你快看,是斯内普!”

莉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无表情的斯内普大步走向他一直以来的进餐位置,他的手臂上缠绕着一只温顺的蝰蛇,蛇头耷拉在他的肩膀上,若不是时不时吐出的信子,看上去就像是个玩具一般。

“简直太帅了,走进来那气势简直碾压我们院所有男生。”

玛丽有些感慨的花痴道。

听到玛丽这番话,莉莉忍不住坐直了腰板:“你不是最讨厌斯莱特林的吗?你忘了前段时间…”

“又不是他做的,整个霍格沃兹谁不知道斯莱特林的斯内普是个魔药痴,他们准是偷了斯内普制的魔药。”

玛丽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出的话让偷听的波特他们咳嗽连连。

“拜托!玛丽,你是不是住院住傻了?你知不知道那个鼻涕精加入了…我打包票以后他准会加入食死徒。”

詹姆不悦的说道。

莉莉听到这也就不再听玛丽和詹姆他们说什么了,因为她也觉得斯内普说不准就会加入食死徒的队伍,可是…

安静进食的斯内普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一块肉递到了那条蝰蛇面前,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莉莉可以清晰看到他肩上的蛇张开了嘴,把那块肉吃了下去,斯内普还颇好心情的用指头点了点它的脑袋。

“那种蛇一看就有毒,怎么都没老师警告他,带着这种危险的动物。”

西里斯有些无语的看斯内普居然还在吃饭的时候逗蛇。

“幸好莉莉你已经和那个鼻涕精分开了,和那种人呆在一起一点也不安全。”

詹姆开心的说。

“用不着你提醒我!还有,请不要随便给别人取绰号!自大狂!”

也不知道詹姆的哪句话触到了莉莉的燃点,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气恼的说完就离开了礼堂。

“莉莉,等等!”

玛丽随手拿了些食物,然后跟了过去。

“我…我说错什么了…”詹姆有些不是所以,他朝西里斯他们询问。

西里斯他们则只给了詹姆一个耸肩。

夜晚,变成蝰蛇的青崖恢复到人类的模样立于斯内普床边,与斯内普同一个寝室的学生已经睡到打呼噜的程度,青崖冷淡的扫了一眼便习惯性的给他丢了个禁声咒。安静的宿舍中现在只有斯内普熟睡的呼吸声。

青崖仔细打量着斯内普,白天的感觉和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伸出的手几乎要碰到斯内普熟睡的脸,随后又匆匆收了回去。

人格魅力果然很致命啊。青崖用收回的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斯内普现在才十四岁啊,照这样发展下去…

青崖顿了顿,照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他刚刚是想到了什么?…青崖摇了摇头,孩大十八变,怎么样都是正常的,他有什么好操心的。

小声的叹了口气,青崖消失在原地,回到了系统中。

安静的寝室中,熟睡中的斯内普睁开了眼,他慵懒的翻了个身,看着掌心的羽翼已经合上,他用右手摸了摸青崖想触碰却没有触碰到的脸。

斯内普不确定,但是却一直在猜测,随着时间一点点流淌,他一点点长大,有些事,也摸到了少许眉目。

“真是漏洞百出…”斯内普发出短促的笑声便再次闭上眼。有些事,比起直接的戳破,他更愿意布下陷阱,让本人自己把真相双手奉上。

————

“perfect!满分!非常完美!如果这是o.w.ls考试,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当场给你一个outstanding!孩子!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缓和剂之一!”

霍拉斯教授举着一瓶成色完美的药剂,激动不已。这节魔药课他破例给斯内普布置了常常在o.w.ls考试中出现的缓和剂的调制,本只是想让他试试手,毕竟斯内普的魔药知识和制药手法远超当前阶段的巫师。

可出现的结果让霍拉斯教授即惊讶又满意,他几乎激动到拿着药剂的手都在颤抖的地步:“你是个魔药天才!西弗勒斯!”

霍拉斯教授亲切的叫着斯内普的名字,后者并没有反对,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霍拉斯的夸奖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反而非常理所当然的轻点了点头。

斯莱特林的人都为此感到荣幸和感慨,而与他们同堂的格兰芬多则大部分都苦着脸。

自从一年级的炸锅事件过去,詹姆再也不会在斯内普熬制魔药的时候捣蛋。因为他从霍拉斯教授那明确的知道了斯内普每次课上熬制的药剂都和他们是不同的,有些恶剧在这种状况下很可能致命。就算再怎么调皮捣蛋,再怎么看不顺眼,詹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不过现在他耳边充斥着旁人对斯内普的感叹之音,还有莉莉那明显透露出的崇拜的目光,就算他们两人的友谊似乎已经闹僵了,可看到这一幕詹姆怎么都不舒服。

詹姆愤愤的将切好的材料丢进了自己的坩埚中,成功让那份原本能算是优秀的魔药变成了一锅浆糊。

若是花点心思去了解,留心去观察。斯内普真的觉得青崖很多举动似乎都带着不同的含义,可惜,一旦问到重点部分,青崖总会选择沉默,他确实很诚实,只要他回答了,便是真实,但是,斯内普对那些真实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青崖沉默的那些。

“第二个书架第三排《高等草药》。”

坐在礼堂里写业的斯内普突然如此说道,坐在他对面的斯莱特林低年级同学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这里似乎近距离的只坐了他们两。

“你在和我说话吗?”

斯内普连眼都没抬,更没有回答那个学生的意思,继续奋笔疾书,大约两分钟后,一条深紫色的小蛇用身体卷着一本厚重的书籍爬上了桌子。在那个同学目瞪口呆中,斯内普自然而然的接过那本书,翻找着他想要的内容。

见这一系列行动斯内普根本没有觉得任何不妥,那个同学便也吧唧嘴不再说话,可是接下来陆陆续续的举动让他越发觉得坐在这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学习。

因为那条蛇居然还给斯内普递点心和饮料,当然,还有擦手毛巾,更甚至,那条蛇为了方便斯内普找书,更是把自己当成了书架使,将所有的参考资料书本竖在桌子上,用尾巴扶着它们。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高年级同学身边没有人愿意落座了。

才意识到这一真相的同学已经因为那条蛇和斯内普的互动而云游了好几个小时,完美的错过了最佳做业时间。

下午四点,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到吃晚餐的时间了,斯内普开始收拾东西。

“放回去,然后去图书馆找我。”

斯内普朝那条小蝰蛇说道。

深紫色的蛇朝斯内普柔顺的低下头,目送斯内普离开。

那个一直在走神的同学在斯内普走后才敢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蛇,只见那条蛇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居然把那些书都变小了,然后将它们吃进了肚子里?!它用尾巴将那些食物和饮料都扫出了桌边,但是它们一离开桌子就消失不见了,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用魔法清理掉一般。

然后它优雅的离开了桌子,匀速在地面蜿蜒的安静前进。

干枯成骨的尸体遍布石台阶上下,建在地底的石台阶不短往深处延伸,一个个宽度达到一米粗的石柱支撑着这个古老的墓穴,青苔爬遍石砌块垒成的墙体,砌缝严密,依稀间可以看到青苔下用凿子细细勾勒出的古老图腾。

忽明忽暗的火焰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它在石与石的摩擦声中打开,可这厚重的石门内部竟然只是一个占地十平的空地,在中央高高耸起的圆形石柱上放着一瓶剔透的水晶瓶,这水晶瓶只有巴掌大,其中的液体看上去好像已经凝结固化,不论是倾倒还是摇晃都不能让它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找到了…”

嘶嘶声中,一条十二英尺长的巨蛇绕着圆柱向上,盘桓至顶端,然后将那瓶药剂吞进了肚中。

“接下来…就差我们的客人了,是不是,纳吉尼。”

爆破声在一座早已荒无人烟的古建筑外响起,拥有上千年历史的遗迹完全崩塌,土地翻涌,将它掩埋进了大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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